「半桶水的水平。」
林雨芝靠著院中的石磨坐下,生無可戀道:「算了,不就是死嗎?咬咬牙就過去了。」
沈確聽著, 十分揪心,回頭卻看見林雨芝在同他使眼色,似乎再告訴他, 這話不是說給他聽的。
覃初聞言, 沉默良久,一條性命擺在他面前, 他好像也做不到見死不救。
他深深嘆了一口氣,最終還是妥協道,「那我試試吧。」
「真的嗎?」林雨芝趕緊從石磨站起來說:「謝謝大夫。」生怕他後悔。
覃初慌忙道:「不過話可說在前面, 要是出了什麼事可不能賴我,你就算變成鬼也不能像上次那般來纏著我。」
林雨芝點頭如搗蒜, 說:「我對你很有信心。」
覃初撇了撇嘴,又警惕地看向沈確, 「還有你,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能把我抓進牢里關著。」
沈確聽他如此著急撇清責任,心裡甚是擔憂,但是林雨芝又站到沈確面前替他點了點頭。
「那,你們跟我來吧。」
覃初說著,又將他們帶回前堂的藥鋪中,讓林雨芝躺在牆邊的床上,他則從竹簍里拿出一條黑蛇。
剛躺好的林雨芝看見他手裡拿著翻滾纏繞的黑蛇靠近,又慌忙爬了起來,警惕地問:「你、你幹什麼?」
「你身上的蠱毒要用活物將其引出來才行。」覃初拿著蛇站在她面前,一臉惋惜,「我這才抓到的蛇,算是便宜你了。」
林雨芝抓著沈確的胳膊,害怕地往沈確身後縮,「能不能換成其他小動物?」
覃初東張西望一番,反問道:「這裡哪兒來的其他小動物?」
他一邊說一邊將林雨芝拉出來,「放心吧,這蛇沒毒。」
林雨芝的身體本能地往後仰,滿臉抗拒,想離蛇遠一點,這倒不是蛇有沒有毒的問題,而是這種長條形的、光溜溜又很柔軟靈活的動物,只是看著就讓她覺得害怕。
沈確回握住林雨芝的手,還是有些不放心地問覃初,「能行嗎?」
沈確當然知道讓覃初解蠱毒很危險,可是現在好像也沒有比這更好的辦法了,會蠱術的人都行蹤隱秘,實在找不到其他會解蠱毒的人,不然他也不會要帶著林雨芝去南疆。
去南疆路途遙遠,林雨芝又隨時可能遭遇不測,是實在沒有辦法的下下策。
覃初看著他,說:「我若是一點把握都沒有,就算你們把天說破,我也是不會答應的。」
沈確聽他如此說,才又稍微放心些許了。
「要如何做?」沈確問道。
「先要將林姑娘的胳膊劃開一道口子,待到鮮血流出後,讓這蛇咬住傷口,我吹奏笛子,讓蠱順著林姑娘的血脈轉移到蛇身上即可。」覃初說完又對沈確委以重任,「待會兒你幫我把林姑娘穩住就行,蠱蟲在她身體裡待久了,要引它們出來,它們必定會躁動不安。」
事已至此,長痛不如短痛,林雨芝將臉躲在沈確的背後,伸出一直胳膊來,說:「開始吧。」
沈確坐下來,扶著她的肩膀。
覃初拿出一把短刀,明晃晃的,林雨芝皺起眉頭,只是看了一眼,便害怕地將頭撇向一邊。
沈確讓她靠在自己胸口上,一手扶著她伸出去的胳膊,一手環過她的肩膀,捂住她的眼睛。
覃初的刀落在林雨芝的胳膊上,她胳膊上的肉像被劃開了線頭,朝兩邊翻折開來,鮮血順著刀刃流出。
林雨芝咬著後槽牙,她原本以為自己在系統中經歷過小孩子們開膛破肚的痛,如今在胳膊上劃一道口子這種小傷,對她來說應該不算什麼,可是隨著刀刃的划動,鑽心的痛還是席捲了她全身。
她有力抓住沈確的衣服,痛苦地嗚咽出聲,冷汗迅速布滿她的額頭,臉色逐漸發白。
沈確看得更是眉頭緊皺,捂著她眼睛的手也不自覺地隨著刀刃的落下緊了緊,看著她短短的胳膊上逐漸劃開一道血淋淋的傷口,簡直比劃在他自己身上還難受。
待到她的胳膊血流如注時,覃初雙手掰開黑蛇的嘴,對準林雨芝胳膊的傷口處放手,黑蛇受驚,一口咬在她鮮嫩的傷口上,使勁搖晃著身體撕扯著,覃初手上一滑差點沒抓住。
林雨芝忍受著劇烈的疼痛,只覺得頭腦發昏,逐漸恍惚了起來,但還是清楚地感覺到蛇正在胡亂掙扎擺動著身體。
覃初將掙扎翻湧的蛇一圈一圈纏繞在林雨芝的胳膊上後,從懷裡拿出一隻笛子放在嘴邊吹了起來。
樂曲聲響起,蛇竟安靜了下來。
林雨芝的脖子處鼓起了一個個小包,密密麻麻的,裡面像有什麼東西在裡面蠕動,林雨芝也跟著躁動起來,想要從沈確的懷裡掙脫開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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