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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什麼,不過是個,有幸養在將軍府門下,得了點軍功,竟也能在皇子面前耀武揚威了。

可他深知,即使鬧到御前,吃虧的也只會是他這個不受寵的廢物皇子。眸中情緒千回萬轉,只能暫時壓下心中怒火,強行解釋:

「不必了,孤今日也算是領教將軍府門風,好心沒好報……」

說著卻看著兩人之間流轉的微妙氛圍,緩緩眯眼,像是終於抓到了什麼把柄似的,嗤笑:

「許小將軍口口聲聲說是為了令妹的聲譽著想,自己可莫要先當了這毀掉女兒家清譽的真小人。」

「現下父皇已有聖旨,除卻皇子之尊,阿念的婚事,誰也染指不得。尤其是某些以兄長名義近水樓台之人……」

「不勞二皇子費心。」許懷冷聲道。

蕭榮怒哼一聲,自知今日註定沒結果,便不再周旋,咬著牙揚長而去了。

許懷這才上了馬車,與許念同坐。

「回府。」

車夫全程像瞎了和聾了一樣,什麼都沒看見,什麼也沒聽到,他只知道要將馬車駛向目的地。

「表兄怎麼會來此?」她有些疑惑。

許懷看著眼前人一身喬裝打扮,就像個粉雕玉琢的公子哥,有些不太習慣。

「念兒近日,喬裝技術越發成熟了。」

許念默了默,噤若寒蟬。加上上次,這是她醒來後第二次被抓包了。

於是趕緊轉移話題:

「表兄,我尋得了許多好寶貝!你瞧……」

許念興高采烈地捧出她重金買進的解毒丸:

「吃下它便可百毒不侵!」

又拿出那件護甲,驕傲道:

「穿上它,表兄和父親就不會再受傷了!還有這些,這些,通通都能在重要時刻有大作用呢……」

許懷看著她如獲至寶般捧出一件又一件稀世珍寶,樣樣皆是護身保命之物。

她究竟是有多害怕自己和伯父會遭人陷害,死於非命啊……

將她手中之物放回原處,許懷靜靜地凝著她,眸光複雜又心疼。

「念兒……」

「嗯?」

「你不必整日擔驚受怕,我保證,我和伯父不會有事,將軍府也不會有事。我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陪你開開心心地活下去。」

許念看向表兄溫柔閃耀的星眸,裡頭儘是眷眷深情,又想起自己那晚掉進他浴桶的情形,臉熱了又熱,低下頭思緒流轉,最終又抬起眸看進他的眼裡,輕聲點頭:

「好,我相信表兄。」

許懷眼中溫溺更盛,大手情不自禁地撫上她的頭,像是小時候那般,一下又一下地安撫受了委屈的她。

感受著那溫潤掌心的溫度,許念的心裡暖洋洋的。突然想起他心口的傷,一驚:「表兄的傷……」

「早就好了,念兒可要親眼查看?」

他目光如炬,目光所及皆是她臉紅的模樣。

「不,不必了,自是信得過表兄的……」

許念連忙擺手,壓抑住慌亂的心。

「若是念兒後悔了,可隨時開口。」

「……」

救命,得趕緊再換個話題!小腦袋瓜一轉,她還真想到了一個。

「表兄還未告訴我這傷!從何而來?」

許懷眼底一暗,心道不妙,玩過火了,又繞回了這題……

於是只能嘆口氣,如實招來:

「星月墜若想開光,需以心甘情願之心頭血來引。所以……」

「所以表兄就真的往上面滴了心頭血?!」

許念驚呼出聲,從未設想過這個答案……

「怎麼這麼傻……」良久,他才聽到她顫著聲音,嘆出這麼一句。

「心頭之血若能換心尖之人平安,很值。」

他言語中的堅決似是燙進了許念的心,讓她再也無法忽視眼前人的情意。

第18章 「孤是男人,字典里就沒有不行二字!」

慶妃最近看著自己那仿佛轉了性的兒子,很是揪心。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蕭聞是酒也不碰了,葷腥也少沾了,夜也不熬了,天不亮就起身,在院子裡一紮就是一個時辰的馬步,一跑又是一個時辰,日日如此......

整個人那是肉眼可見的瘦了一大圈,雖說稜角愈發分明後,精緻的輪廓得以顯現,氣質也愈發軒昂逼人了。

可她這個母妃看在眼裡,實在是心疼啊!不知道皇兒是不是在哪裡受了刺激,還是說被什麼自律的髒東西給上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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