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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謬!」這下不僅是傅伯庸氣得不行,晉洛晏也坐不住了,「父皇,羅由的話漏洞百出,五千州郡兵僅為報一己私仇,簡直是貽笑大方!」

羅由也知理由過於牽強,可此生,除了被晉洛霄驅使荼害應城百姓三年,他無愧於天地,就這般理由,是他絞盡腦汁才想到的。他心想:不過不重要了,只要我孤身攬罪,這位心思深沉的大皇子殿下自有辦法脫身,只希望他記得承諾。

「陛下,是罪臣鬼迷心竅、心思狹隘,才釀成了如此大錯。罪臣不求寬恕,願意以死謝罪!」羅由話畢,將藏於手心的藥丸吞入咽喉,在眾人沒來得及反應之時,就咽下了最後一口氣。

奉天殿裡的禁衛軍上前查看,如實匯報:「啟稟陛下,羅由已死。」

晉洛晏和傅伯庸被事情的走向弄得詫異萬分,羅由雖是晉洛霄的人,但無父無母,哪至於被拿捏到心甘情願赴死的地步。可人死如燈滅,只要皇帝要護著晉洛霄,若無實證,根本動不了他。

晉洛晏想再掙扎一番,畢竟傅知許是傅家長子,他懂老師的怨氣,還有懷瑾。他跪伏行大禮,鄭重道:「父皇,羅由之死疑點重重,兒臣認為此事性質惡劣,不能輕輕揭過,需得給應城百姓和傅家大少爺一個交代!」

皇帝心累,太子半步不讓,大皇子又一副無辜模樣,手心手背都是肉,可有得必有失。

「太子、丞相,便這般結案吧。前昶州刺史羅由貪贓枉法、草菅人命,有負皇恩,將其屍首丟入亂葬崗,羅家旁系三代不得為官。朕會親自選派一位新刺史前往任職,應城百姓免賦稅三年,以供休養生息。至於傅家大少爺,他不喜為官,朕許他一道恩賜,往後若有所求,可入宮讓朕添上。此事不必再議!」

皇帝心意已決,晉洛晏和傅伯庸無能為力,除了沒有處置罪魁禍首,其餘一切都是那麼地合人心意,台下三人無奈領旨謝恩。離開奉天殿時,皇帝把晉洛霄叫走了,同時告訴晉洛晏,「太子,昶州刺史由你來舉薦,過幾日來長信殿同朕商討。」

此話一出,晉洛晏明顯看到,裝出事不關己樣的晉洛霄腳步慢了下來。這位好皇兄,心裡指不定怎麼恨孤呢。

皇帝與晉洛霄離去,禁衛軍自行撤下,奉天殿中只余晉洛晏和傅伯庸。見後者奇差的臉色,晉洛晏只得再次致歉:

「老師,此事是父皇處理有失偏頗,孤同您保證,定會抓住大皇兄的把柄。」

傅伯庸看了眼謙卑恭謹的太子,拍了拍他的肩,嘆了口氣後,說道:「殿下,此事非您之過。陛下愛子心切,老臣能理解。」

在傅伯庸眼中,當今聖上是位難得的明君,事必躬親,為國為民,還為晉朝培養了一位賢明仁德的太子。唯一讓人詬病之處,也只有他是位心疼兒子的父親,乃至眼盲心瞎。

羅由之事已了,皇帝給傅知許的恩賜是極大的,這樣一道空白聖旨,不知會招來多少人眼饞。

-

傅宅,清和苑。

回府後的第一日,謝長歡未出院門,她身子懶怠,不願動彈,只靠坐在躺椅上神遊天外。天氣漸寒,連院子也不太適合去了。

昨夜傅夫人和墨竹已清點好了物件,謝長歡的包袱被送來了清和苑,此刻正攤放在桌上,有裴願和虞舒贈予的釵環首飾、特地購置的成衣,以及一個置於木盒裡的香囊。

經過此番波折,謝長歡快把香囊的事給忘了。在應城府衙見到懷瑾時,她就總覺著忘了些事,但實在記不起來,也沒強求。直到方才翻找包袱,裝有香囊的木盒顯露出來。

謝長歡想著,若在應城時,將香囊送出去就好了,眼下回了傅宅,還得特地出府見他一面。而最令她糾結的,是懷瑾的態度。

沒有對比,則沒有差異。明明以前懷瑾對她和顏悅色,唯獨在應城時,像是變了個人。罷了,總歸香囊是買回來了,本也是要給懷瑾當作回禮的,再論他是救命恩人,送個香囊不是大事。

說干就干,她打算明日出府,先去懷瑾的小院拜訪,再去西院看看暗衛們的傷養得如何。

此時,主院。傅夫人在打量從慕城遠道而來的禮物,但凡是好用的、好玩的物件,裴願從不忘給傅夫人留存一份,好些東西甚至已不是時新的了,仍被運回了盛京。

其實昨兒夜裡,傅夫人對著來信,將這些禮物細細檢查過了,但畢竟是好友相贈,她今兒又想著再收拾收拾,將能用的都擺放出來,以全了裴願的一番心意。

另有一件大事,信中所提及的:那個長歡要送給知許的香囊!自她知道這事以後,翻來覆去地睡不著。傅伯庸問她有何煩心事,哪有什麼煩心事?連遇刺之事都被她拋諸腦後。<="<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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