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歡是否清楚送男子香囊的用意?但可以肯定,她對我……不是那般用意。平日裡,她也是將香囊用作禮物送人嗎?
見他不接,謝長歡說:「懷瑾是不喜歡嗎?香囊是在慕城買的,是樸素了些,你若不喜歡也無礙。」實話說,她有點失落,好不容易挑到合適的回禮,竟被嫌棄了。
謝長歡想將香囊收回去,但祁懷瑾不准。就算長歡曾送過他人,可眼前這個只會是他的。「不,我喜歡,方才是在想,長歡是否送過旁人香囊?」
「沒有。」謝長歡雖不解,但認真回復,她真是頭次送人香囊,為何懷瑾如此驚訝?
「是嗎?長歡唯獨給我送過香囊?」祁懷瑾又高興了。
謝長歡心有疑問,難道懷瑾性格本是如此?如此多變?
「是,難道不可送人香囊嗎?」她滿臉困惑。
祁懷瑾知曉,長歡是真不懂,但他要告訴她,這樣的話,她送出的唯一一個香囊只會屬於他。祁懷瑾完全沒想過,若是將來謝長歡有了心悅之人,依舊會送香囊給那人。
「長歡,尋常女子送男子香囊,多是為表愛慕。」
「什麼!」謝長歡伸手就要奪回香囊,若在平時,祁懷瑾定不能快過她的手速,不過方才,她頗為呆滯。
香囊,竟有這般用意?
「但是,憑你我的關係,我知你定非此意。可禮物既已送出,哪有收回去的道理,而且,懷瑾很喜歡。」
祁懷瑾話已至此,謝長歡便沒想再搶回來,否則豈不是欲蓋彌彰?
賣香囊的攤主確有幾分手藝,用的安神香很有巧思,所以謝長歡沒重新更換藥草。祁懷瑾嗅了嗅香囊,才知裝的是安神香,他非常喜歡這份合他心意的禮物!
禮已贈出,謝長歡沒旁的要說,剩下全程則由祁懷瑾開口。關於皇帝對晉洛霄的處置一事,祁懷瑾早收到消息,這些謝長歡尚未得知,倒在此處聽到了。
「晉洛霄雖借羅由之死脫身,但請長歡放心,你在應城所遭遇的一切,晉洛霄必須付出代價,我會讓他悔恨終身!」祁懷瑾語氣里滿是殺意,真有傳聞中隱閣暗夜之王的氣勢。
遠在盛京,處處受人制肘,謝長歡不能隨意處置了晉洛霄。而傅伯庸,身為當朝丞相,不得不以皇命為重,即使晉洛霄要殺的人是傅知許,他亦無能為力。
本以為只要皇帝不鬆口,此事便會不了了之。可未曾想,懷瑾說會為她出氣,所以懷瑾來應城真的只是為了她嗎?
謝長歡想知道,也問出了口,「懷瑾,多謝你,我還有一事不明。」
「長歡,你問,我定知無不言。」
謝長歡抿了抿唇,「就是想問,懷瑾來應城,僅是為了救我嗎?」此話一出,她後悔都收不回去了,只能暗自懊惱。
祁懷瑾驚愕地望向她,「當然!我與傅家大少爺向來無交集,去應城只為你,懷瑾是真心將長歡視為知己。」
謝長歡瞭然點頭,「好,我知曉了,若以後懷瑾有難,長歡義不容辭。」
閒聊許久,兩人的心漸漸拉進。謝長歡學會將祁懷瑾視為好友,而祁懷瑾覺得他離心上人又進了一步。
茶室里一直沒什麼動靜,言風不敢貿然闖入。這說不準就打攪了主子的好事,他就算有十條命也禁不住。
屋內兩人早知道言風在屋外,祁懷瑾不想被打擾,故而未提及,而謝長歡更不在意。
飯點已至,祁懷瑾才終於捨得理會在外吹風的人,「言風,午膳可備好了?」
言風的聲音透過門縫傳來,「主子,已備好了,您和謝姑娘可移步膳廳。」
祁懷瑾溫柔地說道:「長歡,可以用午膳了,走吧。」
「這茶室暖和,熏得人不想動彈。」謝長歡扯了扯衣袖,準備站起身,祁懷瑾卻突然制止了她的動作。
「長歡,要不就在茶室用膳吧,膳廳寒涼,晚些時候我吩咐人給膳廳裝好地龍,屆時再請你來。」
「好。」謝長歡貪暖,沒再推辭。
一坐一站,祁懷瑾眼中的謝長歡如同一隻懶倦的小貓,他是頭一次見她這般模樣。他只覺得,今日所發生之事太過失真,長歡與他結友,喚他「懷瑾」。
祁懷瑾走至門邊,將門拉開又合上,以免冷氣入屋。「言風,將午膳端至茶室,我和長歡在此用膳。對了,你記得找人給膳廳裝上地龍。」
此話給了言風極大的衝擊,「長歡?」話音剛落,冰冷的眼神犀利地掃射了過來,言風嚇蒙了。「主子,是我錯了,謝姑娘,您和謝姑娘怎的在茶室用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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