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若塵有信:「靜候於祁家家主身側,尚有一載有餘。」
稱不上是信,只有一句指代不明的話語,謝長歡「呵」了聲,原來來浮玉山,為的人真是懷瑾,可這又和她的命數有何關係?她上輩子真欠了傅知許和懷瑾?
可是,懷瑾不需要她保護吧。
也不是,那人還是需要她保護的。
說起來,她已離京五月,且暫時不會返回盛京,是該去信給傅家,和纖月。
不知現在,懷瑾願不願意將回靈丹給她?
被謝長歡念著的人,在幾次伸手又縮回後,終於打開了謝樓暘的來信,與祁懷瑾想的不同,信中並未多言,只說拜託他幫忙照顧挽瑜。
離開不過一個時辰的謝長歡,再次來到槿桉閣。
書房內,她斟酌著開口:「懷瑾,我想寄信到盛京。」
祁懷瑾神色突變,冷「哼」一聲,停下手中斟茶的動作,轉過身去不看她。
「懷瑾~」謝長歡只好起身,扯住他的衣袖,那人固執地拿開她的手,不想理人。
「誒呀~」姑娘只好捧住他的臉,生硬地和犟住不動的郎君拉扯,「聽話啦~」
這下,郎君隨她動作,可是展現在眼前的是一雙紅彤彤
的眼睛,臉上更是一反常態的冷冰冰。
姑娘搓了搓郎君的臉,又輕輕摸了摸他的眼角,耐心解釋:「去傅家的信,是想說我暫時回不去,我可是要陪我們祁家主過生辰的呢。當然,我也想告知纖月,讓她不必擔心。」
「懷瑾?」
祁懷瑾咬牙開口:「暫時?你還要回傅家?那我怎麼辦?」
「打住!」
她竟然凶他!祁懷瑾委屈,垂眸將腦袋的重量全壓在長歡的手上。
「有點重……」
謝長歡一說話,祁懷瑾就立刻抬眼看她,固執得不行,硬看她要說些什麼搪塞人的話。
「懷瑾,我離開雲州,去到傅宅,有不得已的原因,你也說過的,還記得嗎?」
祁懷瑾不屑地應聲:「嗯。」
「但我不能說。」謝長歡覺得自己像若塵一樣賣關子,是怪讓人討厭的。
祁懷瑾嘴角緊閉,又要生氣了……
謝長歡只好搶先說:「但是!我現在不會離開浮玉山的。」
祁懷瑾揮開她的手,自嘲地說:「呵,是因為回靈丹是吧,你若想要……」
謝長歡眼巴巴看著他,終於要鬆口了嗎?
「你若想要,絕,不,可,能。」氣極的人咬牙切齒地說道。
謝長歡實在忍不了了,淺淺翻了個白眼,回到了座椅上。
兩個人看天看地,反正不看對方,整個書房內安靜得落針可聞。
謝長歡待得難受,想走便起身,「我先走了。」
而祁懷瑾,他沖了過來,將長歡慢慢推回了原位,長歡坐著,他蹲著,他試探地握住長歡的手。
「若我將回靈丹給你,你會離開嗎?」祁懷瑾妥協,面色頹唐。
謝長歡心裡很不是滋味,有點疼……懷瑾不該是這個模樣。她回握住他的手,勾起唇角,「不會。若懷瑾不想給,就不給,雲顏於我並不重要,懷瑾不要不開心。」
「真的嗎?」
「千真萬確。」
祁懷瑾傲嬌地說:「那,也不是不能給你,不過,若你要去盛京,必須帶上我!」
謝長歡忍俊不禁,含笑點頭,「好~去哪都要帶上我們祁家主。但回靈丹?要不算了。」
「君子一言既出駟馬難追,給便給了。可是長歡,你不能騙我。」
「我保證。那你……不問了嗎?」
祁懷瑾:「我問,你就會答嗎?我等你心甘情願告訴我的那一天。」
謝長歡蹭了蹭他的手指,「好,終有一日,我會將一切告訴懷瑾。」
第70章 及冠「福澤長延、一生順遂,是為長庚……
隱閣將謝長歡的信送往盛京,還有一顆回靈丹。
寄到傅宅的信是由祁懷瑾盯著寫的,那人說得好聽,君子不屑於行此等小人行徑,可長歡不過稍微給個台階,他就心安理得地守著看了。
信中先是對傅家人的問候,其後便是「長歡有私事要辦,歸期未知,若有需要,可去信給謝家主,家主會派新人前往傅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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