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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瑾死死抱住她,「阿瑾覺得,等長歡這話,等了好久好久……」

長歡笑著回抱住他,下巴擱在他的肩頭輕蹭。

在這片靜謐無聲中,兩人抱在一起,依偎了好一會兒,才慢慢鬆開。

離得很近,呼吸交織,祁懷瑾黑沉的眸子中侵略性極重,「長歡,我想吻你,可以嗎?」

「嗯。」聲音幾不可聞,是謝長歡的退讓,和對祁懷瑾的允諾。

如聽仙樂,祁懷瑾緩緩靠近,觸碰到她柔軟的唇,可是不夠,這是他的珍寶,世無僅有。「長歡,放鬆些。」

柔絛抵到貝齒,祁懷瑾耐心等待,慢慢地,獵物露出了破綻,長歡「嚶」了聲。「別怕。」

祁懷瑾引誘著心愛的姑娘與他共舞,窗外大雪紛飛、天寒地凍,洵祉閣內冰消雪融、溫暖如春,除了炭火的「滋滋」聲,便是長久不息的水聲,和姑娘又嬌又媚的「哼哼」聲。長歡推他,但推不動,那人手臂如鐵般箍住她,一旦她不推拒,他的懷抱又變得萬分輕柔。

謝長歡暈暈乎乎,不知身處何地,也不知今夕何夕,直到她真的快喘不過氣來。

又是額頭相抵,姑娘眼眸含春,郎君神色溫柔,似在看著他的全部。

「長歡,原來親吻是這樣的。」

「不准說話!」姑娘氣喘吁吁,全身癱軟,然後被郎君攬入懷中,「長歡,這一切對我來說都像夢境一樣美好。」

窗外,銀裝素裹、生靈休眠,窗內,燈火通明、春意盎然。

賞雪直至盡興,祁懷瑾發覺身側的姑娘沒了動靜,念叨了一宿,是該累了。空空如也的酒壺散發著醉人的酒香,微醺的姑娘面色酡紅,讓人忍不住一親芳澤,他輕輕地碰了碰姑娘的額角,就這樣盯著她看。

祁懷瑾讀得懂她的難過,可長歡不說,他只能安靜地陪著。謝家的掌上明珠收不到家中書信,也回不去雲州,他不知道長歡心中裝著何種負累,但他也有感同身受的難過。

姑娘睡著了也不安穩,聽不清在嘀咕什麼,祁懷瑾一動不動地坐著,也算是和她一起守歲了,祈願長歡來年少憂愁、多歡愉。

曙光初現,祁懷瑾稍微活動了下肩膀,待四肢找回知覺,他動作緩慢地扶住長歡、起身、將人抱起,一氣呵成,繞過帷幔,將長歡放在床榻之上,被衾鋪開,帶來的全是她的氣息。

謝長歡睜開朦朧的雙眼,眼睫耷拉著,聲音極小,「阿瑾……」

祁懷瑾以為不小心吵到她了,歉疚地說:「長歡,你睡會兒,我先回槿桉閣。」

無人應答。

祁懷瑾勾起一抹寵溺的笑,將被衾掖好,悄悄地出了寢臥,在關好琴室的窗欞後,他漫步回了洵祉閣。

祁家主宅難得如此寂靜,看來昨夜他們都玩鬧得累了。

槿桉閣,書房。

祁懷瑾幾次欲提筆,想讓隱舟去探查雲州謝家謝挽瑜的過往,可又幾次嘆息著放下。他答應過長歡,等她將一切告知,那他或許不該如此。

最後,黑檀書桌上的空白信紙只沾上了幾滴墨點,那份信紙該由長歡親自寫給他。

祁懷瑾看了一夜的雪,倒不覺得累,他隨意攤開了本書冊,等著長歡來尋,他們待會兒要一同去幽篁閣給兩位長老拜年。

想起這,他掏出了胸口溫熱的紅封,是長歡給的,含笑著抽出內里薄薄的銀票,他原以為只是隨意討個好彩頭,未曾想,銀票面值這般大……

是他膚淺了,雲州謝家大小姐,千嬌萬寵的金貴人兒,他現在就開始愁,到時候要怎樣才能娶長歡過門。謝家個個都不好惹,謝家主謝樓暘和謝家大少爺謝景珏尤甚,只盼長歡能幫他多說說好話。

酒後,謝長歡在祁懷瑾的肩上睡得香,所以在床榻上只淺眠了一個時辰便醒了,她在榻上呆坐了許久。於她而言,醉酒不忘事,昨夜種種她記得很清楚,和阿瑾親吻的甜蜜、思念家人的難過,還有憶及命線的痛苦。

她時常說若塵和尚信口雌黃,忽悠人的本事一流,她嘴上口口聲聲說命在我手、不由天定,可她很害怕,怕極了……

自幼時以來,哪怕身體康健,可夢中令人窒息的痛楚卻是真實存在的,儘管夢中種種在醒來後皆會煙消雲散,後來師父入府,她刻苦練劍,也是為了擺脫那些揮之不去的夢魘,漸漸地,略有成效。

再後來,寧遠老師收她為徒,神醫之言,讓她更有信心,老師說她身體無恙、無隱疾、無外傷,雖然命線之因他束手無策。

再到十五歲那年,若塵和尚再訪雲州,她也以為,謝挽瑜命不該絕,能夠守在阿爹阿娘跟前盡孝。

可從今日起,離十八歲生辰只餘三月光景,有那麼多對她如此重要的家人在雲州等她,還有阿瑾……她越來越捨不得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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