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阿瑾要小心些……」心尖尖上的夫人眼角媚色如荼蘼之花,皓齒微露,刺激得祁懷瑾全身發顫。
饑渴得久了的人原地化身餓狼,圈住他的寶物,一點一點地吞之入腹,他謹慎入微,生怕弄疼了長歡,可也害得長歡四處不得勁,無助得哽咽出聲。
「阿瑾……阿瑾……」謝長歡顫慄地扭動身子,差點把祁懷瑾嚇得魂飛魄散,他忙不迭地退開,惹得長歡痛苦地低吟:「額——」
「長歡!長歡!」祁懷瑾捧住謝長歡的臉頰,眼中全是恐慌。
謝長歡抬起玉臂,拉下他的脖子,朱唇輕顫,她羞恥得發不出聲……斂眸又睜開,這才下定決心,妖精惑人、媚語吟吟,「阿瑾,我……你可以……」話至末尾,已是幾不可聞的氣音。
說完後,謝長歡死死地閉上眼,又羞又躁,大有這樣直至天荒地老的想法,所以她沒有看見祁懷瑾瞬間黑沉的瞳孔,也沒有機會後悔。
水乳。交融、身心契合,人間極樂、歡至夜央。
祁懷瑾極力控制住內心的欲望,抱起昏昏欲睡的長歡去了湢室。他輕柔地洗去雪肌上的污穢,將軟成一灘水的女子用巾帕包裹緊,穩穩地放置於床榻上。
第二日醒來時,謝長歡整個人都是暈的,腰部不太酸,可腰側冰冰涼涼的,似是塗了藥膏。
祁懷瑾「嗯哼」著環緊她,「長歡。」
「阿瑾……怎麼又沒穿衣……」
祁懷瑾蹭啊蹭,「太晚了,就沒穿,還有件事……」他有點心虛,探手觸及謝長歡的腰側,「長歡,昨兒一不留神,把你的腰給掐紅了,但我上過藥了,抱歉……」
冰涼的腰側開始發熱,既舒服又難捱的,可謝長歡不敢亂動,因為早起的阿瑾實在是讓人招架不住,「無礙的,過幾日就好了。」
「長歡,我想——」
「阿瑾,你不想……」謝長歡爭執無果,被人吃干抹淨,但好在只有一次。
逃離床榻的祁夫人揉著腰去了藏書閣,祁家主在身後邊跑邊飛,真是祁家一大奇景。
最終,謝長歡和祁懷瑾擊掌約定,一旬三回,早晚各一次。祁家主黑臉,不情不願地應下,他夜裡想要兩次,長歡都不允……
祁懷瑾暗自下決心:待無憂出生,他要夜夜笙歌!
問騫說過,快六月大的胎兒,已經能感知到母體外的事情,所以無憂的好爹爹,特地為他學了一首童稚有趣的琴曲,可費了他爹爹好大的心思,連他溫柔的娘親都怒得說:「阿瑾,不是學琴的料。」
加上這首新學的琴曲,祁懷瑾只會三首曲子,有鳳求凰和戀花吟。
原本說好的,多聽琴曲,孩子或許會更活潑,可後來,無憂一聽到他爹爹撫琴,就會變得睏倦。
在浮玉山的日子如白駒過隙,轉眼即是祁懷瑾的二十一歲生辰。
雲州的信如約而至,許是寧遠一時忘記和謝家人往來通信,他們尚不知謝家要添新人,只問及寶貝疙瘩近日過得可好,還說雲州謝家早備好嫡長女出嫁的嫁妝,等來日,他們會為謝家的掌上明珠再舉辦場大婚,邀請整個雲州百姓同慶同樂。
而要寄回的信,謝長歡早在十月初就寫好了,新婚燕
爾、懷子之喜,以及對家人的思念,諸記於信中。
她說:「謝家挽瑜亦期待在雲州與各位家人再見,願諸位身體康健、長喜長樂。」
祁懷瑾此次生辰並未大辦,他只想和長歡、無憂一起過。
槿桉閣外晨霧瀰漫,寢臥內暖意綿綿。
「阿瑾,長歡祝你生辰歡愉,且喜且樂,且以永日。」
「謝謝長歡,我很歡喜,想更歡喜……」
謝長歡輕慢地碰了下他的頭,無力地說:「阿瑾忘了我們的約定嗎?」
「沒忘,可是我……」
謝長歡在他唇角貼了一瞬,「知道了,待夜裡吧,當是生辰禮。」
「真的嗎?」祁懷瑾激動得不行。
「嗯,原本給阿瑾準備了其它生辰禮的,既然阿瑾有更想要的,那長歡必然要滿足。」
「哦——那我……還是要原本的生辰禮吧。」
謝長歡笑得在他臉上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又摸了摸他的臉,「起了,阿瑾,不是說今日要在槿桉閣前移栽石榴樹嗎?」
「應該午後才會送到,長歡先起吧,我再躺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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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懷瑾一時半會兒起不來,謝長歡帶著言風和問劍去了藏書閣,問楓不知怎麼這般快得到消息,著急地跑了過來。
可是言風和問劍是被謝長歡親自帶進去的,問胥不好多說,但難道他會拿問楓沒辦法!問楓被可憐地留在了藏書閣前坪,像是寒風中搖搖欲墜的孤苦野草。
問楓是在等到祁懷瑾來後,賣慘討好,才換了入閣的機會。可當他在親眼看到言風和問劍的劍法後,心「唰」地一下比這十月的寒風還要涼。
他們的劍法怎麼進步得這麼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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