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廿五,是謝長歡離開浮玉山的日子。在此之前,她要同祁懷瑾和無憂好好告個別。
無憂年幼,只要待在謝長歡身側就開心,而祁懷瑾,白日正常,夜裡卻是死死纏著她,嘀嘀咕咕、噩夢不斷。
謝長歡甚至不敢睡得太熟,她時不時就要溫聲哄一哄深陷夢魘的祁懷瑾,因為他斬釘截鐵地說不想被扎針封穴。總之,她每次醒來時,都像是在被圈在一個渾身戰慄的火爐里。
言風他們覺著主子和夫人不太尋常,又說不出個中問題。
五月廿四,夜。
槿桉閣,黑檀床榻上無人入睡。
「阿瑾……」扭捏的呼喚悶聲響起。
「嗯——」祁懷瑾無心思慮過多,如今每一瞬與長歡相伴的時光,皆彌足珍貴,他要時刻看著她,抱著她。
「你想嗎?」
「什麼?」
「兩個多月了,已經可以了。」話畢,謝長歡緊緊閉住嘴。
……
少頃,祁懷瑾尋覓到那片水潤的唇瓣,輾轉廝磨,大掌亦在有規律地四處遊走。謝長歡全身酥麻,又不忍推開,她沒閉眼,單是看見祁懷瑾脆弱的神情,便覺心痛難忍。
她環住祁懷瑾的脖子,讓兩人靠得更緊,雙唇相纏,靈魂亦相融,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時間仿若停滯,這一吻持續了好久好久……
可始終,沒有做到下一步。
「阿瑾……」呼吸交融,心跳相聞,謝長歡在祁懷瑾的額前蹭了蹭。
「長歡,你年歲小,又是初次產子,我們再養養。」
「唔——」謝長歡臉紅,「阿瑾問了人?」
「嗯,問了問騫爺爺。」
謝長歡把腦袋往他懷裡拱,阿瑾怎麼這樣!這樣丟人!
祁懷瑾整個人都騷動得厲害,而謝長歡不管不顧地作亂。
「長歡——」
他心疼長歡明日要趕路,不想動她,可這是送上門的獵物……往後四年,他與長歡分隔兩地,漫漫長夜,又該如何度過?
最終,謝長歡被無情地驅使。
……
「阿瑾,如果你和無憂等不及了……」
祁懷瑾不敢置信,他一口咬在謝長歡的肩頭,「你在說什麼!你有沒有心……」
堅強了半夜的祁家主,終究沒忍住哽咽出聲。
「誒——我是說,那就再多等會兒,長歡一定會回來的!」
祁懷瑾不吭聲。
「真哭了?」
無人應答。
謝長歡抬起手,手指輕柔地穿梭在祁懷瑾的發間,「長歡非阿瑾不可,不能沒有阿瑾。」
祁懷瑾動了動身子,窩在謝長歡懷裡,「那你答應我一件事。」
「好呀。」
「長歡,你去盛京,不能搭理傅知許。」
「啊——為何?」
」
不行就是不行,你不聽我的話嗎?」
「聽——長歡已有夫君和麟兒,自會謹遵夫命,恪守婦德。」
「哼,那還差不多。」
天亮前,謝長歡撐不住小睡了一會兒,而祁懷瑾維持原樣,盯著她沒動過。
謝長歡要帶走的東西不多,在祁家所穿衣物不適合她在盛京的身份,除了簡單的三套衣裙外,只有背刻隱閣閣主令的羊脂玉佩、沉香木簪,和一綹無憂的胎毛。
祁懷瑾答應她,每隔三月,會給無憂畫一幅畫像,這樣她便不會錯過無憂的成長。<="<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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