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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長歡笑著搖晃他的小手,「無憂興奮得發呆了?」

「嗯!」無憂張開手臂,要往謝長歡腿上爬。

「安分些,別累著你娘親。」祁懷瑾一手抓住無憂一隻手,禁止他亂動。

不動就不動,跟隨爹爹娘親出遊的事實,讓無憂喜不自勝,「哦~嘿嘿,我好高興呀!」

「方才是誰說要留在府中?好像……叫祁元卿來著?」祁懷瑾半點不給面子。

「哼!」無憂張牙舞爪但沒一點效用,可是他自有法子讓他爹爹氣得跳腳,「哼!愛哭的壞爹爹!」

對著父子倆的鬧談,謝長歡忍俊不禁,她緩緩地倚在身側人的肩上,透過被風吹起的車簾,看著漸漸遠去的雲州城。希望此次出行,能解開阿瑾的心結。

「長歡,是不是捨不得親人?」祁懷瑾蹭了蹭長歡的發頂,溫聲詢問道。

「有一些。」

「別擔心,我們很快回來,我還欠你一場盛大的婚儀。」

關於去靈祈寺一事,祁懷瑾本打算,將長歡和無憂都留在雲州,他也能早去早回,可他勸不住長歡,只得同意。至於無憂,他與長歡從沒想過將小傢伙獨自留下。

雲州與夔州相距約七日車程,走走停停,並不難熬。

夜裡,無憂睡在夫妻倆隔壁,由言風和問劍輪流值守,其實也不怎麼能用上他們,因為有雪梓和雪姝搶著照顧她們的小少爺。

客房內,謝長歡幫陷入沉睡的祁懷瑾掖好被衾,他的臉色稱不上好,日夜憂心,魂不守舍,她只好強硬施針以助入眠。她俯身在懷瑾的唇角吻了下,將手臂搭在他的腰上睡了過去。

……

夔州冕靈山,時隔四年……以及歲月的長河,再次拜訪靈祈寺,祁懷瑾心底極不平靜。

寺門口的小沙彌換了人,但他早得若塵的吩咐,知曉此刻有客來訪。「阿彌陀佛,諸位施主,請隨我來。」

右手被祁懷瑾握得緊緊的謝長歡抬眼打量著盤旋而上的香菸,此處偏遠,香火倒是旺盛,還有阿瑾,她偏首望著側臉凌厲的男子,他的手在發抖。

若塵所在禪房。

「阿彌陀佛,祁小友、謝小友、無憂小施主,許久不見。」若塵雙手合十行禮,無憂也沒心沒肺地同他打招呼,「若塵大師好!」

與無憂不同的是,謝長歡與祁懷瑾的心間風暴驟起。

七年未見,謝長歡沒法預料,若塵蒼老得這樣迅速,而對祁懷瑾而言,同在二十五歲,前世靈祈寺初見時,若塵遠不像眼前這般,儘管睿智清明,但卻似看盡世間滄桑。

前世若塵一願,造就了祁懷瑾與謝長歡的今生再會,但於若塵,他穿梭於兩世輪迴,與天抗命,終是為此付出了代價。

「若塵大師,您……」祁懷瑾語焉不詳,可若塵瞭然於心。

「阿彌陀佛,貧僧無礙,祁小友不必介懷。謝小友,盛京之行可還順利?」

「若塵和……咳——若塵大師,一切順利,挽瑜謝過您的指點,若無您點化,挽瑜恐仍陷於命數之苦。」謝長歡誠心致謝,她想:從前是她想錯了。

「謝小友不必多禮,貧僧所為,亦是受佛祖指引。」實則不然,若塵一諾,承祁懷瑾畢生夙願。

「長歡,我有事想單獨請教若塵大師,你和無憂在外等我可好?」

「好。若塵大師,挽瑜先退下。」謝長歡未言其他,牽著無憂的小手往院子裡走。

禪房內。

祁懷瑾與若塵面對面坐於蒲團上,前者啞聲開口:「若塵大師,懷瑾求您指點迷津。」

「阿彌陀佛,夢中種種皆為前世過往,往事不可憶,祁小友不必困於夢境,前為虛妄,後方為歸途。謝小友命途多舛,但有祁小友以身獻祭,命數已然破除。至於盛京城中的那位小友,他與謝小友之間有剪不斷的因果,故而盛京十年,是為償還。」

「十年?」祁懷瑾疑惑問道。

「阿彌陀佛,是無憂小施主,加固了你二人之間的羈絆,亦使命數於七載之後破除。」

提及無憂,祁懷瑾全身血液逆流,他不敢想,若是無憂有事,他和長歡該如何承受。「無憂……會一世無憂嗎?」

「阿彌陀佛,三載後,謝小友身上的血線會轉移至無憂小施主身上,但於他無礙,命數已破,血線亦永為死線。小施主,此生定會長樂無憂。」

「多謝您,若塵大師……那您是否會遭到反噬?」若塵之言為祁懷瑾定心,可因果循環,他心有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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