珞淇的副將在山腳下怒罵,而山上除了雲雀振翅攪動樹葉作響的聲音外,無比寂靜。珞淇與毒婼近耳商討一刻鐘後,下令搬來了箭隊,火箭燒山。
但是,青瀾山上依舊沒有動靜……
珞淇笑得殘暴,「那謝家軍,一起死吧,放箭!」
叢林遮擋處,身穿暗色盔甲,其上被厚厚的泥巴塗抹,頭頂還插著根草的沈游在謝長歡耳邊絮叨:「小瑜兒,那……叫什麼去了……百奚!說的靠譜嗎?真有雨?」
與沈游裝扮相似,連白玉般的臉頰上也抹了不少的泥的謝長歡回道:「無妨,再等等,山上灑滿了草木灰,這火一時燒不起來。而且……沈老頭你發現沒,刮北風了。」
從萬籟無風,到北風呼嘯,前前後後不過一刻鐘。
火燒不起來,蠻寇本就焦躁不安,而北風一刮,有些箭甚至在半空中就滅了。
珞淇抬手,「等等,本將軍不信,這北風能一直吹,先耗著,等風停,加大射擊力度,將後方的箭兵給我全召過來。」珞淇陰鷙的眼神掃視著與先前幾乎沒有變化的青瀾山南面,露出一抹勢在必得的笑。
風停、箭起、雨落,珞淇氣得順手砍了站在他身邊的士兵,雨水摻著血水染紅了身下的土地。「哈哈哈——好!去!把投石車開過來,將下方的陷阱給本將軍破了,隨後上山,謝家軍都得死!」
可他不知道的是,青瀾山上的陷阱是依山石、巨木和深坑所設,哪怕他將投石車用出火星,該留的陷阱還是該留,他毀不掉,再說,投石投石,他們的石頭總有用盡的一刻。
珞淇指揮投石,耗時一個時辰,損毀了大片草木,以及不少陷阱。他揮手示意,先鋒軍部隊率先出擊,登山爬坡,而且他們身上攜帶了大批蝕骨毒。
三十丈,殘存的機關傷敵軍百人。
四十丈,傷敵軍二百人。
六十丈,傷敵軍五百人。
七十丈,謝長歡、謝景珏、沈游與謝家軍精銳力量出手,如鬼魅般穿梭於荊棘叢林,身上的偽裝為他們提供了極大的便利,而所謂蝕骨毒,因他們已服下解藥而完全失效。謝家軍耗時半日,從午後戰至天黑,誅殺敵軍九千人。
最大的底牌被掀翻,珞淇號令瀾水族退兵,只不過,同時,毒婼放出毒蟲,咬了謝景珏一口。
「阿兄!阿兄!」謝長歡背著嘴唇烏紫的謝景珏往雲州方向飛奔,並時刻提醒他不要睡。
「妹妹,沒事……」謝景珏聲音虛弱得快失去意識了。
「阿兄!再撐一會兒,等見到問騫爺爺就好了。」謝長歡不停地同他說著話,並加快了速度。
雲州城外軍營,謝景珏營帳。
「挽瑜,謝大少爺無大礙,只是要休養一段時日。當初你老師讓你轉交的那本秘籍中,記載了不少瀾水族奇毒,這屍蠅毒也在其中,別擔心。」問騫邊淨手,邊耐心說道,他瞧著焦慮得坐不住的謝長歡很擔憂。
躺在榻上的謝景珏臉色已經恢復,只是略顯蒼白,毒液入體,他昏睡了過去。
「謝謝您,問騫爺爺。」
「誒——不用客氣,你別太著急。」問騫擺擺手,提著藥箱出去了。
謝長歡倚坐在榻前,幫謝景珏掖了掖被子。毒婼,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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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十五,遙關城,第二次對戰。
修整一月的蠻族再次兵臨城下,敵將避免與祁懷瑾近身獨戰,而是指名道姓喊傅知琛露面。傅知琛在城牆上氣得牙痒痒,可他不能不聽祁懷瑾的,只得觀望。
陳燮一臉不屑,「還打不打了?西征軍的元帥是你們這些蠻子想見就能見的嗎?給你們臉了?」
言風在憋笑,問劍稍微往旁邊挪了些。
拓跋碸,鮮卑大將,亡魂拓跋垣的兄長,將嗜血的目光死死盯在了祁懷瑾身上,但他不敢隨意叫囂,因為與祁懷瑾對戰,勝負難分,他不敢賭。
首次對戰失利,四族士氣低落,此一戰,他們要血洗恥辱。
既不能單打獨鬥,那便用鮮血喚起士氣!「殺!」蠻寇嘶喊著向前沖。
而數十年未見此等戰役的西征軍,血液沸騰,殺蠻族!護大晉!陳燮揚戟大喊:「殺!」<="<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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