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拍了拍許頌不安分的手,溫聲說:「不做,去洗澡。」
許頌聞言瞬間安分了, 想到現在的確到該洗澡的時間了, 他埋在秦弛肩膀上唔了聲,有些苦惱地說:「我還沒跟教練說練車的事情。」
秦弛把他放下,轉頭在衣柜上挑睡衣:「我昨天已經跟教練說了。」
許頌本來坐在小沙發上摸兜里的手機, 聞言意外挺直腰板去看秦弛:「哥哥什麼時候加了教練的微信呀?」
「第一次陪頌頌練車的時候。」
其實更早,許頌說練車秦弛就提前物色駕校了。
許頌沒什麼懷疑地哦了聲,正要把伸進口袋裡拿手機的手拿出來,手指忽然摸到了一塊硬硬的東西。
他順著勾出來一看,竟然是秦弛跟豚鼠搶回來的海螺手鍊,難怪剛剛一直覺得磕。
秦弛抱著睡衣路過,見許頌疑惑地勾起手鍊,毫不心虛地跟許頌拿過來,然後在許頌的目光下,湊上去聞了下,確認上面已經染回了許頌的味道後,慢條斯理地套到手上。
一系列匪夷所思的動作看得許頌又懵又驚奇。
秦弛笑著牽起許頌還舉著的手,提醒他:「該去洗澡了,頌頌。」
許頌聞言唔了聲,注意力從那條手鍊上轉開,起身跟著秦弛往浴室走。
自從知道浴缸對面的牆可以投影之後,許頌經常在洗澡的時候找動畫看,現在秦弛放水的時候,他也抓著秦弛的手機找動畫。
上一次那集沒看完這次就繼續接著看。
許頌喜歡看一些外國的喜劇動畫,即便童年看了很多遍也看不膩,甚至有一些劇情,他已經知道結果了,也依舊看得津津有味。
秦弛從來不看這些東西,而且他非常不喜歡白忙活一場的感覺,所以對這部每一集都是一隻貓從頭到尾無法成功捕獵老鼠的動畫更找不出看點。
不過那隻貓出糗的片段能夠將許頌逗笑,其實也並非無聊透頂。
秦弛淡淡想,將泡泡放到許頌的肩膀上又揉開,溫聲問:「那隻藍貓最後追求到白貓了嗎?」
許頌唔了聲,說沒有。
許頌表情有些傷感地說:「他太窮了,最後白貓跟一隻有錢的黑貓走了,他看著白貓和黑貓結婚,抑鬱了,想去臥軌。」
許頌覺得這集最傷人了,藍貓三番五次追求被黑貓對比下去的片段讓人十分啼笑皆非,雖然很搞笑,但內核卻是悲傷的。
秦弛覺得走向倒是很正常,失敗者自然得不到好結局,但下一秒他又聽見許頌小聲的嘀咕:「我以後也要多多賺錢才行。」
秦弛聞言差點沒抓穩浴巾,他低頭跟許頌濕溜溜的眼睛對視,嘴裡準備對藍貓批判的話瞬間咽了回去,語氣很柔和地說:「頌頌不需要這樣,那隻白貓太膚淺了,愛是不能用金錢衡量的。」
他邊說邊給許頌擦水套衣服,將那害人不淺地動畫關了,抱許頌的臉頰親了下,笑著說:「我不缺錢,只缺愛……」
他貼著許頌發燙的臉頰氣息輕緩地說:「所以頌頌多給一點點吧。」
許頌剛洗完澡全身都是熱的,他手指抓著秦弛的一角很小幅度地晃,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好。
雖然他不知道怎麼做才是秦弛說的多給一點,但他以後肯定會努力賺錢養秦弛的。
許頌心道。
秦弛看著他思考的樣子低笑了下,輕聲說:「做.愛也是愛的一種,頌頌以後陪我多做做就好了。」
「……」
許頌聞言原本真情實感的想法都拋到角落去了,渾身爆紅地推開秦弛靠近的臉,有些拙劣地轉移話題:「我去吹頭髮了,哥哥洗澡吧。」
話畢,許頌也不等對方反應,腳底就跟摸油似的地往外跑。
秦弛後腳浴室出來時,許頌已經抓著熱風筒垂頭開始嗡嗡吹頭髮了。
他背對著秦弛,只留下白皙的後頸和凌亂的後腦勺,但秦弛去衣櫃拿衣服時,看到了他依舊悶紅的側臉和耳垂。
許頌餘光感應到秦弛若有若無的視線,吹頭髮的動作都僵硬了,好在對方這回沒再繼續逗他拿著睡衣回浴室了。
也不知是熱風筒溫度太高了,許頌吹乾頭髮,臉頰還是很紅,他跑到空調面前吹了會兒那股有些熱的溫度才降下去。
他想看一看時間,手在大腿上摸了會兒,低頭才反應過來這套睡衣沒有兜,手機洗澡前被放到茶几上了。
許頌去將手機拿過來點開屏幕看時間,現在才八點多還沒到九點,如果睡覺的話有點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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