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謝祁宴那種站在權勢頂尖的人名聲在外,手段極其殘忍,不敢得罪。
接下來幾天南拾一直窩在家裡,直到下午,她剛從廚房切了個西瓜出來。
盤腿坐在沙發上,拿著勺子從中間挖了個坑,美滋滋的嘗了一口,放在一旁的手機響了。
她頭也沒抬直接接通,口中還含著一大塊西瓜,手上還在挖著紅紅的西瓜囊,抽空說了一聲。
「你好?」
聲音含糊黏膩,帶著江蘇人慣有的語調。
對方話語頓時一頓,旋即恢復正常。
「是我。」
沉穩好聽,是謝祁宴的聲音。
南拾嗆了一下,手忙腳亂的把嘴裡的東西咽下去後這才拿起手機一看。
果然屏幕上一個「X」躍然入目。
她咽了下口水,小心翼翼問他:「謝先生找我是有什麼事情嗎?」
「南小姐似乎不講信用。」
突然的,電話中冒出這樣一句話,南拾呆滯了一會,莫名道:「謝先生說的哪裡話,我是有做什麼事情嗎?」
謝祁宴的聲音因為電話傳播有些失聲,他半開玩笑:「看來你是沒把我放在心上呢。」
「我們的約定你是忘記了嗎?」
明明只是一個簡單的對話,但是這一句在謝祁宴的口中說出來,卻帶上了一絲曖昧。
在夏日炎熱的中,旋轉經久不散。
南拾有些不太自然的握緊了水杯,這才後知後覺想起當初從發布會活動離開前,謝祁宴便和自己說好,想讓自己約他吃飯。
但是她以為只是隨口一說,便把這事轉頭忘記,畢竟東西歸還,可以在她工作之後見面再送。
卻沒想到,謝祁宴真的把這件事情記了下來,反倒是她成了那個放鴿子的人。
她立馬站起來,語氣有些不好意思:「那你今天晚上有空嗎?」
「現在你是在單獨約我嗎?」
他的腔調很怪,問出這句話好像非常認真。
南拾想,不愧是是謝先生,確認邀請也這麼有禮貌。
她立馬點點頭,語氣中也帶著認真:「對的,如果你今晚有空,我鄭重邀請你吃晚餐好嗎?」
等待片刻,對方沒有直接回應,南拾卻電話那頭聽到了越來越急促的呼吸聲。
壓抑不住帶著極致興奮的聲音。
她疑惑的喊了一聲謝先生,那邊才逐漸平息。
「既然你這麼有誠意,我答應你了。」他笑了起來,低低開口,嗓音優雅低醇,不急不緩,溫柔至極。
剛剛的聲音仿佛只是南拾的錯覺。
然而下一秒謝祁宴說的話,卻讓她懵了。
他說:「那你下來吧,我已經在你家樓下。」
-
南拾完全不知道謝祁宴居然真的不打一聲招呼,直接就來了她家樓下。
為了不讓他多等,南拾緊急把西瓜塞進冰箱,隨便換了一身
衣服便著急忙慌的跑下樓。
離的近些便看見那輛熟悉的邁巴赫,謝祁宴輕靠著車邊,簡單白t和休閒運動褲,隨意又松懶,周遭的嘈雜似乎絲毫影響不到他。
在這種環境中,才似乎可以直觀的感覺到謝祁宴是什麼人,是站立在北京頂端的人,舉手投足間皆是凌冽的氣場,舉手投足間處處帶著疏離,讓人不敢靠近。
南拾稍微跑了幾步,便覺得有些呼吸不上,她停下來平復了一下氣息,才走過去準備喊謝祁宴。
卻沒想到謝祁宴優先她一步抬頭:「跑過來的?」
「嗯。」南拾點點頭,自己這氣喘吁吁的樣子,也瞞不過去。
謝祁宴沒說什麼,只是從車中拿了一瓶水擰開遞給她。
「下次見我不用跑,我會在這裡等你。」
「先上車,外面熱。」
南拾還沒仔細想這段話,接了水便被趕著上了車。
車內寬敞涼爽,她先上來謝祁宴也緊隨其後,他身形高大,坐進來後便顯得空間瞬間狹小了許多。
「對了,你要的絲帕和你借我的衣服都在這裡,我已經全部洗好了,我都是送去乾洗的,你放心。」
謝祁宴收起笑意:「怎麼不是你洗的?」
南拾不解:「這麼貴重的東西難道不是乾洗嗎,我怕給你弄壞了。」
靈衫說過那件西服的價格無法估價,這種材質當然是不能用手去洗了,甚至她覺得送去乾洗店都怕工作人員大意損壞,交衣服的時候都是再三叮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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