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祁宴沒有出聲,但是沉默的態度瞬間表達了他的意思嗎,南拾便直接懂了。
她微微扯了下唇,動作飛快的便要揮舞著刀刃往自己光潔白皙的手臂上划去。
如果這一刀下去,必定會落下醒目的傷痕。
然而還不等她碰到自己的肌膚,手腕便被謝祁宴用力的拽住,力氣很大似乎要把她整個手腕都捏碎。
她抬頭看去,只見謝祁宴眼眶通紅,神色漆黑看不出情緒,但是手中拽著她的力道極大。
「為了離開,你甚至要用自殘傷害自己來威脅我?」
第52章
屋內的暖氣很足,但是南拾卻莫名的覺得好像房間四處都在漏風,好像哪裡都有著刺骨的寒意。
她聽到這話一言不發,只是神情沉默又堅韌的看著謝祁宴,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那便是,她想要離開這裡。
兩人站在原地對峙了一會,最終南拾感覺拽著她手腕的手月越來越松,直至垂落。
南拾有些警惕的看著他,下意識的拽緊了握著水果刀柄的手。
這一副防備的模樣深深地刺痛了謝祁宴,他臉色蒼白,神情稍暗,眼底慘紅一片,支離破碎。
隨後他轉身,語氣染上了幾分自嘲:「如果現在讓你和我待在一起是折磨,那麼你現在便離開吧。」
南拾心底一震,完全沒有想到這件事情居然這麼簡單的便成功了。
「我會讓許助送你離開。」
南拾毫不猶豫的錯過他便要離開,直到她邁出這個房間也沒有回頭。
腳步聲漸漸遠去,謝祁宴站在原地眸光微暗,眼底染上了幾分自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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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汀舟早早的便接到信息,站在樓下等著她,南拾急匆匆的下樓,甚至連一件衣服都沒有拿便打算急忙離開。
還是許汀舟出聲阻攔,南拾這才如夢初醒,從一旁的沙發中拿過她的毛毯裹在身上,最後這才毫不猶豫的出門。
甚至,她連上樓拿件衣服的想法都沒有,生怕謝祁宴反悔。
直到車出發後,南拾這才徹底的放鬆了下來,有些疲倦的靠在床邊緩緩地吐了口氣。
這時她感覺手中似乎一直握著什麼東西,她下意識的垂眸望去,只見前不久用來威脅謝祁宴的水果刀,不知道為什麼被她握在了手中,一直沒有放手。
此時她卻看著手中的小物件微微出神,直到現在她還有些沒有緩過神來,根本沒有想到這一次竟然這麼幹脆的逃了出來。
她現在暫時也沒有地方去,只能在那時先去岳靈衫家中待著,之後在馬上去找工作。
南拾提前給岳靈衫發了信息,到地方之後,還沒下車便在車內看到了皺著眉穿著厚重羽絨服在樓下等她的人。
那一刻南拾原本並沒有什麼想法,此時甚至有些想忍不住的哭。
委屈在這一瞬間達到了頂峰,還不待車停穩便連忙衝下車往她懷中撲去。
岳靈衫從來沒有看過南拾這副樣子,甚至也很少看她有悲傷難過的神情,此刻心疼的不行。
忍不住的連忙出聲問:「怎麼了?」
南拾搖搖頭,一雙漂亮的眼眶紅的嚇人,淺色的眼眸此時水霧霧的,晶瑩的淚水快要抑制不住的落下。
纖細的指尖拽著岳靈衫的衣衫,這才感覺到了一絲安定。
岳靈衫一摸她的額頭便發現有些生病,她頓時心裡的疑惑什麼都拋的一乾二淨,急忙的帶著南拾便往樓上走。
此時雖然還沒下雪,但是卻也非常的冷,站在樓下待了一會就早已經感覺到手腳冰涼,更何況別提南拾了,她的身體那麼虛弱。
兩人上樓後南拾此時便覺得自己渾身有些發熱,眼前的視線有些模糊的陣陣犯暈。
她實在是太過於疲憊,便隨意的躺在床上短暫的閉上了雙眸。
迷迷糊糊間她微微睜開了雙眸,房間中似乎有傳來說話的響聲,但是具體在說什麼她卻無法聽清,最終便是再次沉沉的陷入了昏迷。
身上的熱意和冷意交雜,南拾感覺自己好像落入了一個封閉的環境中。
她再一次的抬頭望去,卻發現自己好像重新回到了前段時間進入暗道的模樣。
這一次她卻是以旁觀人的角度再次的經歷了一遍,直到她逃離暗室準備逃跑時遇到謝祁宴,巨大的驚恐和傷心席捲而來,南拾這才清醒了。
見她醒了一直守在一邊的岳靈衫立馬站起來,從旁邊端過一杯溫開水遞過去。
「你已經昏迷好幾天了,明明你的燒已經退了,但是卻一直醒不過來,我都擔心死了。」
南拾接過水杯之後,這才發現她所處的環境並不是岳靈衫的家中,而是在醫院。
消毒水的味道已經在鼻尖蔓延,南拾下意識的皺了皺眉,喝了好幾口溫水之後放到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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