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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這句話,白梔白天出門時就在觀察整個莊園,但除了在「獵場」遇到的黑豹,並沒有發現任何異常,所有傭人正常在莊園內井然有序地工作,自由出行。

所以她產生了一種猜想,危險的區域並非「地點」,而是「時間」。

——在白天莊園內是安全的,而到了晚上,就只有別墅內是安全的。

她的推測也不是毫無來由的,而是遊戲規則中的那句【選擇錯誤將在夜晚降臨時遭受惡魔的懲罰】。

既然是懲罰,不是隨時都可以麼?為什麼一定要等到夜晚?

這句話,是不是側面說明了惡魔的活動時間是在夜晚?

因為這種猜想,白梔才會在醒來後看到天黑了匆匆忙忙離開,都顧不得自己的攻略對象了。

而現在的情況還真應了她的猜想,莊園內也起了霧,那些蟄伏在霧裡的東西也極大概率進來了。

白梔小臉皺著,她沒有午睡的習慣,而且在聽「惡魔」這樣飽含重要信息的故事,又是在陌生環境,旁邊還有很可能是神明的攻略對象,這些情況疊加起來她精神高度集中,按理說不可能會睡著的。

……兔子的嗜眠體質。

白梔懊惱地揉了一把頭頂的兔耳朵又鬆開,沒辦法,眼下都已經這樣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希望她別那麼倒霉,在路上碰到惡魔吧。

這個念頭剛閃過,白梔就感覺到身後的霧氣里有東西,陰冷的風擦過她的頸窩,瞬間激起汗毛陡立。

白梔沒有猶豫,攥緊手機,拿出了體測八百米的速度飛快地往前跑,寂靜的夜裡只有皮鞋的噠噠聲。

就這麼跑了十多分鐘,面前道路忽然一片明朗,被高處昏黃的光照亮,她進入了沒有霧氣的區域,像是有無形的屏障隔絕了濃霧一樣。

身後的東西也沒有再跟進來,停留在了濃霧中。

本就是鹹魚一條的白梔跑了這麼久,累到了極點,一手扶著牆,一手撐著膝蓋,低著頭大口大口地喘氣。

好不容易緩過來一些,她抬起頭,視野里出現了一座高大的鐘樓。

視線再往上,隨時間跳動的石英錶盤之上,穹頂下懸掛著巨大的鐘。

漂亮蒼白的黑髮少年散漫靠坐在廊門洞邊緣,如玻璃般的指節慢吞吞拈轉著一枝小白花。

黑琉璃似的眸子轉動了下,隔著漫長的夜空,目光似有若無落在了下方的她身上。

白梔:「……」

白梔這下是想跑也跑不動了,平日裡根本沒運動過,驟然跑這麼激烈身體承受不了,小腿都在發軟,哆哆嗦嗦的,沒直接鹹魚倒地都是因為牆給面子。

腦子裡還在想著這麼高他可能沒注意到她,下一秒,剛剛還悠哉悠哉坐在鐘樓頂的少年就水靈靈出現在了她面前的鐘樓門口。

在看到她被嚇了一跳兔耳朵都豎起來時,又露出了上次捉弄她成功的笑來,眉眼微彎,黑色眸子像被陽光照過一樣,吸引人的矚目。

只不過這個笑在走近她時忽然消失得蕩然無存,甚至還眯起了眼睛,露出了嫌惡的目光。

白梔也終於聽到了這個如玻璃製品般蒼白易碎的漂亮少年張口對她所說的第一句話。

「真是令人作嘔的氣味。」

白梔愣了下,氣味……?

她沒有噴香水之類的東西,昨晚也好好洗過澡了,只有玫瑰味的沐浴露淡淡的味道,不過她今天被黑豹舔過兔耳朵,浸了它的氣味。

白梔抬頭嗅了嗅,一下午過去那味道已經很淡了,只是卻多了些別的味道,是京燭身上的植物香,像是白檀、松脂的味道。

和他待了一下午,她身上也染上這種香味了。

被少年這麼明晃晃的直白嫌惡,白梔也不知道說什麼,只能低低地「哦」了一聲。

少年推開鐘樓的門,門後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清。

他轉頭對著她開口。

「過來。」

老實說,白梔一點都不想過去。

誰知道他會對她做什麼。

但是直接拒絕他,激怒他肯定不會有好下場,她慢吞吞開口:「霧禮先生……我走不動。」

少女纖細的腿輕輕顫抖,小臉染著運動過後的潮紅,額角掛著汗珠,說話時還在不斷輕輕喘息。

她的話看起來十分有說服力。

黑髮少年盯著她看了幾秒,忽的別開眼,少年嗓音吐出兩個字:「孱弱。」

白梔看了看自己的胳膊腿,又看了看白如紙片的他:「……」

大哥也就別說二弟了行嗎?

少年復而又走了過來,在她面前站定抬起了手,就在白梔思索他想做什麼的時候,幾滴冰涼落在了她的兔耳朵上,沿著耳廓落到耳根,帶來幾分癢意,最後沒入發間。

白梔卻忽然渾身緊繃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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