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來幫她補充能量的,卻做到一半就被丟下,還觀摩了她安慰哭泣小狗的全程。
她略有些尷尬地輕輕咳了一聲,「可以了。」
正要站起身,袖子卻還被少年揪著。
她不解:「……還有什麼事麼?」
少年濕漉漉的眸子望著她,抿了抿唇,「我也可以的。」
白梔一愣,「什麼?」
少年看著她的眸子很認真,眼尾微紅,嗓音還帶著一絲沙啞的哭腔,「做這種事,我也可以的。」
白梔這才明白他在說什麼,耳根微微發燙,「……你都聽到了?」
「嗯。」
白梔僵硬:「……這幾天都聽到了?」
少年看著她,點了點頭。
這一瞬間,白梔只想找個地縫鑽進去,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臉。救救,這也太尷尬了。
也對,她都能聽到他在門口哭的聲音了,那他聽到也是很正常的事。
少年晃了晃她的袖子,嗓音低低的,「我很乖的,你對我做什麼都可以,還有,雖然我沒什麼經驗,但我會努力滿足你的。」
身後面無表情的青年倏地輕笑了一聲:「你以為誰都有資格麼?」
他居高臨下看著他,不緊不慢開口:「不要忘了,你只是一隻剛學會化形的惡魔,你能為她提供什麼幫助?」
少年身體一僵,面色變得蒼白起來。
這句話並不算是嘲諷,而是真切地說出了事實,他是強大的惡魔,他可以幫她擺脫那種失控虛弱的狀態,而他不能。
所以對她來說,他只是沒用的東西,她選擇青年才是正確的選擇。
寒月慢慢鬆開了手,嗓音低下來,「……我明白了。」
臉側忽的覆上一抹溫熱,女孩溫暖的手捧起他的臉,唇瓣碰了碰他的額頭。
「不要這麼想,你只是年紀太小了,修煉的時間還不夠多,他在你這個年紀,說不定連化形都不會呢。」
白梔看到了他眼底陰鬱的情緒,自卑、自棄,但其實他才只有十幾歲,比不過這些動輒幾百年的惡魔實屬很正常。
寒月眼尾的紅愈發濃深,用臉蹭了蹭她的掌心,明明已經是獨當一面的狼族首領了,此刻卻像撒嬌的幼狼似的。
「我會努力修煉,不管幾百年,然後幫你、滿足你的……主人。」
白梔:「……」
倒也不必以這個為目標修煉吧?
白梔以手抵唇輕輕咳了一聲,耳尖微紅,看他那麼認真,嗓音含糊開口:「如果你真這麼想的話,也不是一定要等到那麼久,其實這種事也不是一定要有幫助才能……」
「做」字還在喉嚨里,白梔忽的被冰冷的手指抓住了手臂,往後一拽倒進了一個浸著涼意的懷抱里。
緊接著面前一黑,狼耳少年的臉變成了漆黑的門板。
白梔後知後覺反應過來,他應該是等的不耐煩了,畢竟平時都是一來就做,做完他就毫不停留的地回自己房間,他應該想早點做完早點回去的。
她從他懷裡轉過來,帶了點歉意,「不好意思,浪費你時間了……唔!」
冰冷的手指一下就是三根。
白梔有些不太適應,之前他都是很有分寸和禮貌的,沒有這麼莽撞過,而且都還沒走回房間裡。
不過她也沒太在意,畢竟是她親到一半把他晾在那,他有點急也是正常的。
她抬起眼,對上那雙雪青色的眸子,又暗又深,看不清裡面的情緒。
兩個人離得很近,近到呼吸都能交纏在一起。當然,和她更近的是手指,正深陷在蜜糖罐中。
對視了幾秒,白梔感覺他的目光下移了一點,落在了什麼上面,又或是只是隨意向別處投去視線。
忽的,他纖長的眼睫顫了顫,低下頭朝她靠近。
這個舉動白梔很熟悉,這是她這幾天發現的他的小習慣,在過程中,偶爾會這麼靠近她,盯她兩秒,然後把腦袋搭在她的肩上。
她想,或許是他也會累?畢竟他看上去就是一副斯文羸弱的模樣,而且要被她吸取能量,會累也很正常。
白梔以為他這次也是要這麼做,主動偏過頭去,讓出來肩膀的位置給他休息。
青年卻沒有把腦袋搭在她肩窩,而是頓在了空中。
呼吸也跟著停滯了下來。
空氣一片安靜。
幾秒後,他垂下眼,倏地輕笑了一下。
白梔不明所以,轉過頭,正要問怎麼了,飄飄忽忽的感覺讓她忘記了開口。
修長粉透的手指離開,順著指尖往下滴著梔子露。
小貓似的哼鳴幾聲,白梔推推他的肩,「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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