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元昭說
不准傷她,陸裕敏就真的不再針對她,只是每次路過時總要狠狠「哼」一聲以表不滿。
小孩子氣,蘇清鳶嘖嘖道。
有道是「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蘇清鳶這次的反向選擇無異於成為她在王府地位攀升的又一助力。
她的身份現在是陸元昭的救命恩人,寧王府的恩人。
頂著這個頭銜,在寧王府混吃等死一輩子也無人會議論什麼。
「要這個,這個,還有這個。」蘇清鳶躺在黃花梨醉翁椅上,閉著眼翹著二郎腿,嘴裡還哼著《鴛鴦債》,秋蓮將冰鑒中的葡萄剝了皮,餵她嘴裡。
蘇清鳶一臉享受,還砸吧砸吧嘴。
陸元昭忍無可忍,嫌棄鬱悶道:「蘇清鳶,宮裡嬤嬤就是這般教你的嗎?」
從未見過這般厚顏的女子,不知侍候體諒夫君便罷了,還一副……說不出的模樣,總之便是如同去秦樓楚館的男子般,不知羞。
蘇清鳶正沉浸在美好的小日子裡呢,沒聽清他的話,嘴裡嚼葡萄,正哼到「春去了秋去了佳偶再難得」,她停下眯眼看他,這時正是黃昏,窗子開著,外面的陽光透過窗子灑在她臉上,渡了一層金光,好看極了。
蘇清鳶這張臉,她從嶺南回來後就已看過,不說傾國傾城,也算是頗有顏色,清冷美人偏偏帶了一絲英氣,與京城女子不同,格外特殊。
陸元昭被她看著,臉色紅的像個番薯似的,蘇清鳶感到奇怪。
「你臉怎麼這麼紅?」
「沒,沒什麼。」陸元昭擦著臉,待將手放下,又微微轉過頭問道,「秋蓮她剝不好,本世子給你剝吧。」
「不會啊,世子你看,秋蓮剝的可好了,一點皮都不留的。」蘇清鳶指指秋蓮手上剛剝好的葡萄,果肉晶瑩剔透,讓人食慾大增,十分想咬上一口。
不知不覺讓陸元昭想起蘇清鳶成婚那日大紅喜袍加身,美麗動人。
似乎嗓子有些干,又有點癢。
陸元昭搖搖頭,又擺擺手,往外走,走的時候不知發什麼呆,走路姿勢同手同腳,還把自己摔了。
秋蓮想上去扶,被陸元昭拒絕。
隨後站起身,好似沒有發生過,挺直了腰板淡定離開。
蘇清鳶驚訝道:「秋蓮,我記得世子他會武吧?」
秋蓮怔愣片刻,世子他……確實會武吧!
「習武之人會自己把自己摔倒?」
秋蓮迷茫道:「秋蓮所見過的倒是沒有……」
蘇清鳶:「那真是奇了。」
倆人皆不知離開後的陸元昭已臉色潮紅,他摸摸臉,約莫是天氣炎熱,曬的。
他出來後去了附近的涼亭降溫,兩隻手不斷的拍拍心口冷靜,然而他越是想忘記那副情形,就越是想起。
完了……他好像更熱了。
「小夫人,王妃請您過去一趟。」屋外的丫鬟是從王妃那裡過來的,她還特意強調是重要的事。
蘇清鳶看向秋蓮,眼神詢問,秋蓮臉色迷茫,顯然亦不知是為何事。
「這就過去。」蘇清鳶腹誹道,寧王妃莫不是傷心已過,想起還有她這麼個人,再加上……回想這幾日她那逍遙快活的小日子,不舍又惋惜,難道寧王妃得知了?
由此心生不滿?
不該……吧?
她可是恩人呢!
心裡雖這麼想,蘇清鳶還是故意慢了幾步,小聲跟秋蓮對了暗號,讓她一旦聽到她說暗號,就去搬救兵。
至於救兵嘛,當然是陸元昭世子了,他可是親口說了,救命之恩要報的。
人家誠心誠意的,她不要白不要。
秋蓮倒是認為蘇清鳶想的過於嚴重,她自父母不在後一直跟在寧王妃身邊,時日頗久,了解她的為人。
不會做出蘇清鳶擔心的事。
不過話又說回來,小夫人自嫁進府里,確實是沒有一日安寧,前些日子還被陸裕敏的鞭子抽傷。
世子雖已大好,但兩人相處時日尚短,小夫人還未完全打開心防,待時日久了自會看到世子的好和王爺王妃的為人。
想到此,秋蓮暗暗點頭,為了小夫人和世子,她也要為他們加把勁。
蘇清鳶不知這些,她只以為是府里奔喪後大家情緒低落,偏她傷心一陣後跟個沒事人一樣,在府里過的神仙般的日子,可是逍遙的很,極有可能被人抓了小辮子,一狀告到王妃那裡。
真是大意了,蘇清鳶默默祈求上蒼,讓她好運一次。
走了一路,可算到了寧王妃的居所。
寧王妃的居所與陸元昭的不同,陸元昭的臥榻她睡了不知多少回,舒適,滿意,若不是她意志堅定,少不得要賴床。
寧王妃這處不同,從進院門開始,到處都是清雅的花草,古樸的建築,樸素無華的物件,與寧王府格格不入,像清修之地。
穿過廊子,她跟著前方領路的丫鬟走到了門前。
那丫鬟將她領過來後不動了,站在門側,蘇清鳶只好自己進去。
「兒媳見過母妃,給母妃請安。」
這麻煩的封建禮儀。
若是在現代,一定是:「媽,你找我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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