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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不說話,是不是害怕?」

蘇清鳶眼珠輕輕往上看,想盡全力去掩飾要哭出來的模樣,可陸元昭好似發覺了她的小心思。

他將她抱在懷裡,又用手扶著她的頭抵在他的胸口,「想哭就哭出來,我不看,也不會笑話你。」

或許蘇清鳶實在太苦,苦到只有一絲甜就仿佛得到了全世界。

不知是想起前世讓她現在處於最脆弱的時候,還是因為陸元昭衣物上帶的淡淡的雪松香擊潰她的心防,總之,這是她來到這個朝代以來,唯一一次被觸動心靈放聲痛哭。

為什麼,為什麼所有人都幸福,只有我

這麼苦?

我什麼都沒做錯,為什麼這麼待我?

辱罵,挨打,冰冷的洗碗水,與油漬混合一起的洗潔精,嫌棄的表情,被當做累贅像踢皮球似的踢來踢去的人生。

她不是冰冷的機器,她是人,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她也有心。

只是那顆心早在看透親情與婚姻時被冰封。

生而為女有什麼錯?

體弱多病有什麼罪?

因為不被愛,所以小心翼翼了一年又一年,封起的心不是真的冰冷無情,而是畫地為牢建起高樓大廈抵擋所有試圖窺探的自保。

只有這一刻,她覺得世人也有心,她也想醉一回,就這一回。

淚眼模糊中,她發覺醉翁椅上擱了件女式披風,她擦擦淚,眼睛都亮了,略微打嗝,問:「那是誰的?好漂亮。」

她離開陸元昭的懷抱,去摸了摸那件淡嫩黃色披風。

「你想要?明日我讓掌柜給你再做一件。」

「那我要自己去拿給掌柜,親手。」

陸元昭盈盈一笑:「你想的,都可以。」

第26章

蘇清鳶是哭累後昏睡過去的,陸元昭將她抱到臥榻上,再一一卸去她的簪子,又給她脫去鞋襪,把被子鋪在她身上。

陸元昭撐著腦側,歪頭打量她。

他常常在她的眼神里看到憂鬱的情緒,反反覆覆,從未停止,今日更甚。

看她睡熟了,咂咂嘴,臉蛋泛著潮紅。

陸元昭輕輕關了門,方竹提燈前行,盛夏的夜裡吹在臉上的風很是涼爽,陸元昭跟在方竹身後,眼神迷茫。

行過一處院子,方竹推門而進。

屋內靜謐的只能聽到紅燭噼啪噼啪的聲音,陸元昭抬腿走進,屋中帷幔被風吹起又垂直落下。

方竹為他關上了門。

「徒兒拜見師傅。」

玄暉道長盤膝而坐,正閉目養神。

他沒睜眼:「你來,是有何事?」

陸元昭眼裡划過疑惑:「徒兒,有些疑問。」

他拱手作揖,「還望師傅解答。」

玄暉道長掐指算算,大概明了陸元昭為何而來,他收起手上拂塵,睜眼,輕輕瞟一眼站在他面前的徒兒,垂首嘆息。

「你喜歡她?」

雖是疑問,但語氣篤定。

陸元昭沉思片刻,茫然搖頭:「我,徒兒……不知。」

玄暉道長輕笑:「你不知?為了她,你摻和蘇家的事,幾次三番派人打點,為了她,你打亂你們一早部署的計劃,只為早一步把瓊妃他們繩之以法,元昭啊,你是為師看著長大的,你不喜朝中爾虞我詐,所以推了皇上留給你的差事,在府上閒暇度日。」

玄暉道長每吐出一個字,陸元昭的心就跟著一點點往下沉。

他……破了太多例。

「元昭,喜歡一個人,不能只圖一時之快。」玄暉道長垂眸。

陸元昭喉結上下滑動:「師傅,徒兒不敢,她身上疑點重重……」

玄暉道長挑眉:「你騙騙自己也就罷了,還想騙我?」

「……」

「那她究竟遭遇什麼?為何會有癲狂症?」

玄暉道長嘴角抽了抽,話語仿佛從他口中嚼碎了念出來的:「癲狂症?!」

陸元昭渾然不覺,點頭:「是啊,徒兒發現她性情大變,她說她身患癲狂症,徒兒想,廣集名醫為她治病。」

玄暉道長被他氣的吹鬍子瞪眼,什麼癲狂症,那小丫頭眼看瞞不下去胡扯的話他還真信。

真是一個敢說一個敢信。

他怎麼教出這麼個徒兒?

玄暉道長回望半生,頭一次對自己的教徒才能產生質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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