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喬澤挑眉:「世子莫非糊塗了,我是蘇清鳶的師傅,並非世子師傅。」
段喬澤精通卜卦之術,很多事情他比常人看得透徹,蘇清鳶和他背後是何關係,他也知曉,寧王府世子對他的徒弟有心,奈何他徒弟對世子……
還是他徒兒好玩啊,比在嶺南看管犯人有意思多了!
「……」
「好吧,我覺得有意思是因為:這個毒的量是確切算過的,羊角拗既出自嶺南,我自然比諸位更了解。」
「羊角拗含有劇毒,其毒性主要在全株植物,尤其是它的種子,這種毒刺激心臟,誤食可能導致死亡。」
聽到這裡,大家一陣後怕,兇手下這麼毒的毒,竟如此狠心。
段喬澤頓了頓:「話說到這,想必有的人已明白我為何會說有意思。」
「明明是劇毒,卻要精心算好劑量不致命,此人不為取命,目的……著實讓人猜不透。」
「王府之事我略有耳聞,我徒兒與這位姑娘關係不太好。但若真如諸位所想是為報復,她沒必要這麼做,害人不成敗壞自己名聲。」
是了,若是真恨,有這般劇毒,早就把人毒死了斷,為何要減輕毒量,總不能只為了嚇唬一遭。
二嬸娘抿唇,轉向蘇清鳶:「我,對不住,不該冤枉你。」
蘇清鳶擺擺手,二嬸娘也是救子心切。
很快,下人便端來了瓜蒂散,餵她喝進嘴裡。陸裕敏飲了瓜蒂散,沒多久就將毒吐出,但又暈了過去。
孫太醫見此上前把脈,沉吟片刻後面色一喜,「王爺王妃,姑娘體內餘毒已清,休養幾日便好。」
蘇清鳶拍拍二嬸娘的背,二嬸娘拉著她的手歉疚不已。
「此人之心,可真毒。」
陸元昭蹙眉,若非蘇清鳶的師傅恰好來了京城,又識得這毒藥,蘇清鳶豈不是要被冤死。
段喬澤來到蘇清鳶與陸元昭面前,道:「你們兩個,跟我來。」
兩人對視一眼,跟在段喬澤身後,方竹前行領路,三個人先行回了陸元昭住的院內。
「你們可有思緒?」
蘇清鳶搖頭:「是披風上有毒,可這披風……只有我和她碰過。」
前幾日她拿著披風去了鋪子,掌柜也是在她眼皮子底下裁的,不會有下毒的可能。
陸元昭:「既是下在衣物里,想必是府里的人。」
段喬澤點頭:「有件事,說來甚是巧,你倆要不要聽?」
蘇清鳶問:「什麼?」
段喬澤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他來京一路,水囊里的水早喝完了,京城附近幾站商隊沒進客棧,他進了京又直奔王府,說到現在他口乾舌燥的。
一杯茶下肚,嗓子總算潤滑不少。
段喬澤舔舔唇:「我來嶺南是跟的商隊,那商人前兩日說有人從他這裡買了羊角拗粉。」
蘇清鳶皺眉:「羊角拗是劇毒,他肯賣?」
段喬澤輕笑:「羊角拗雖有劇毒,但也有藥用。痹症、跌打損傷等都可用於醫治。」
「所以,你認為是那人以治病為由買走後下毒在裕敏身上?」
「世子說的不錯。」
「看來,要找那個商人好好聊聊。」
段喬澤打個哈欠:「再怎麼說被害的人是我徒兒,此事我會追究到底,不過在此之前,我要先睡一覺,待我睡醒再去找人。」
想了想,他補充一句:「放心,對方不知我也在商隊裡。」
商隊裡的人那麼多,何時賣出去的他都不知道,他與買藥的人並未見過面。
相反,買藥的人亦不知他的存在。
陸元昭瞭然,他將方竹喊進來,帶段喬澤去客房。
蘇清鳶心一點點下沉:「你覺得會是誰?」
陸元昭搖頭:「侍衛,僕役,馬夫,丫鬟,範圍太大,人太多,我也不知。」
「裕敏她性子頑劣……在京中得罪的人也不少,若是有人記恨……」
「不。」蘇清鳶否定,「你忘了,羊角拗是劇毒,但對方卻特意算好量,就像是……」
就像是什麼呢?
「就像是,她身邊的人。」
陸元昭眼眸微垂:「迫於一些事情選擇下毒,但又不想傷她,所以只好算好藥量,讓她看起來昏迷不醒,但又有法可解。」
第30章
「是了。」
蘇清鳶猛拍大腿,靈光一閃。
設想對方是陸裕敏得罪之人,完全可用羊角拗的毒將人除掉,或不想傷人性命,換別的像瀉藥,蒙汗藥這種小伎倆。
根本無須大費周章彎彎繞繞。
用劇毒是想嫁禍在蘇清鳶身上,讓她身敗名裂,但藥量輕微,又不想傷陸裕敏。<="<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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