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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竹蹙眉:「可萬一……小夫人不在京城怎麼辦?」

「所以我要進宮,向皇上請命張貼告示,各縣州府,各個地方,全都要找。」

「可……為了小夫人大動干戈,皇上會答應嗎?」

陸元昭胸有成

竹:「他會。」

就算以前不會,如今也會答應,蘭妃可是剛生下小皇子,身子還需休養,皇帝自然以她身體為重。

「世子,之前不是撥了一批暗衛跟著小夫人嗎?」方竹疑惑,莫非對方功夫高明,把暗衛全殺了?

陸元昭頭疼欲裂,「試著聯絡他們,看能不能從他們身上查到線索。」

「小夫人和秋蓮,有無可能……」

「不會!」

陸元昭眼底晦暗,手心掐的見了血,「若是死了,此事散播開時,就算屍首在京中別處,也當會發現。只要人在京都,不可能一點蹤跡都沒。」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沒有屍首我不信。」陸元昭只要一想到蘇清鳶在自己看不見摸不著的地方不知是死是活,就急的心焦。

方竹照他的吩咐退下,陸元昭眼神一凜,無論對方是誰,敢傷她,他都要那人不得好死!

同一時間,京城外青州的一處宅院,蘇清鳶痛叫幾聲醒來。

她從榻上緩緩坐起,腦袋疼的要炸開,她一邊忍受頭痛,一邊疑惑的打量起這個陌生的房間。

「醒了?」

聽到對方的問話,蘇清鳶兔子受驚般縮了縮脖子,一雙杏眼防備看向那人。

他把玩手中的核桃:「怎麼,這才幾個時辰,就不認識我了?」

蘇清鳶搖搖頭,不明白他在說什麼。

忽然,她「啊」了一聲皺眉捂頭,腦子疼的實在太厲害,有些承受不住。

約莫過了半柱香的時候,那股子疼痛總算沒了。

她這才想起屋內還有另一個人,問:「你是誰?」

對面穿著藏黑衣裳的男人輕笑:「我是遲暮。」

蘇清鳶聽到名字,臉上閃過驚艷,「遲暮,名字真好聽。」

遲暮眼神一凜,陰惻惻瞟向她,「竟不知你還會誇我?」

蘇清鳶沒明白他的意思,只以為他是在驚訝,但素不相識,她也不欲多言。

她轉頭看看四周,發現屋內只他一個人,她不解,問道:「你可知,我是誰?」

遲暮聞言打量她。

瞧瞧這一無所知的純良模樣,讓人分不清真假。

她的問題實在令他無語發笑:「你是誰,問我?」

蘇清鳶點點頭,又見他似乎不好相處,沒再搭話。

「你想不起?」遲暮眼底幽深,晦暗不明。

蘇清鳶使勁去想,可腦中仍是一片空白,反而越想越疼,她「嘶」了一聲,停了思緒。

「想不起,只要一想就頭疼。」

她停頓一瞬,解釋:「常言道男女授受不親,可你我單獨在一間屋子,想必咱們很熟絡,而且這裡只有你一個人,所以……只能問你。」

說完,她沮喪又拘謹的低頭,看起來還不太適應。

做了這麼多年的殺手,遲暮也是頭一次遇見這種情況。

他新劫來的玩具,失憶了?

「所以,你不知你是誰?」

蘇清鳶搖頭。

遲暮若有所思,瞄她一眼後收回目光。

他眼底滿是懷疑,蘇清鳶這個人,在寧王府都敢玩心眼,說不定來了這裡也是裝的。

忽的,他有了主意。

他臉上挑起一抹陰笑,慢慢走上前,用摺扇挑起蘇清鳶的下巴:「你我是夫妻,你這都忘了?」

蘇清鳶被他的話鎮住,儘管極力掩飾,遲暮也能瞧出她的驚慌。

她手指揪緊被褥,極快用被褥擋住臉,只露出一雙明亮的眼睛,羞赫問:「真,真的嗎?」

遲暮不知想到什麼,他輕輕將摺扇扔在一旁,開始脫身上的衣裳。

蘇清鳶瞪大眼想下榻離開,卻被他攔住,他很輕鬆的用一隻手轄制她,另一隻手慢悠悠解她的外衫。

蘇清鳶面容羞紅,「你做什麼?」

遲暮挑眉故意說道:「夫妻洞房啊,夫人病了一場竟什麼都不記得,為夫可要好好「努力」,好讓夫人想起。」

蘇清鳶不認識他,自然推拒。

可她體型嬌小,最終又被他壓在身下,她又羞又急,咬牙使出全身力氣推開他。

遲暮眼角發冷:「看來你都還記得,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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