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性情古怪,與京都女子並不相交,思來想去只好學了溫婉賢淑的模樣接近蘇裴熙,讓他誤以為京中都是謠傳。
那段日子,閨閣女子要守的規矩吃的苦她全挨個遍。
直到蘇裴熙提出退婚,她決意不再藏,放言誰敢幫扶蘇家就是和自己作對。
陸元昭遲疑,道:「你向我保證,永遠不要傷害蘇清鳶,你是我的妹妹,她是我的妻子,我不願你們自相殘殺,只要你向我保證一輩子不傷她,無論何時何地保護她。這件事,我會爛在肚子裡,至於她……以她的為人決不會提。」
陸裕敏推開他的手:「我不信。」
陸元昭臉色漸冷,目光銳利:「裕敏,我容忍你夠久,不要仗著是我妹妹胡作非為,你敢傷她一分,我便要你十分。」
「堂兄可是忘了當年的承諾,你說——」
「我未食言,堂弟妹里我對你最好,但這些年你性子怎樣你一清二楚。很多事情我一直在替你收拾爛攤子,以往有我管束,加之你沒做過十惡不赦的事,頂破天約個架打個人,或是砸店賠錢,這些我都能接受。」
「可是裕敏,她是我的妻子,是我要相伴一生的人,誰也不能傷她,明白嗎?」
「你在威脅我?」
陸元昭眉心微動:「你說是,便是吧。」
「堂兄,你真是……讓人恨透了。」陸裕敏咬牙切齒,但孰輕孰重她心中已有盤算,道,「我答應你,但你說到做到,不要把這件事說出去,縱然我和他……也不想他恨我。」
她不敢奢求結果,只要……蘇裴熙不恨她就好。
「那你,裝下去吧,哪怕是一輩子。」
陸裕敏哂笑,她什麼模樣京中早都傳遍了,她裝什麼?
可她知道陸元昭說的對,她只要裝作什麼都不知,將那時的荒唐行徑歸於一時魔怔,蘇裴熙就絕不會主動戳破。
他性子略有幾分執拗,認定的事不會偏移,如若一開始就沒戳破,那他一輩子不會提及。
想不到,還有人明知她是什麼模樣兒,也願順著她。
陸裕敏正沉思,被一陣問聲打斷。
「別貧嘴,言歸正傳,咱們接下來做什麼?」
就算京城消息封鎖,以永王蟄伏多年的野心,只怕瞞不了多久。
「來的路上我本想先救你走,和裕敏再輕衣簡行去他的封地查探,讓你和秋蓮回京報信,可我不知京城消息還能瞞他多久。」
蘇清鳶想到他方才的話:「所以你改變主意了?」
陸元昭頷首:「我們回京。」
「然後呢?」
「誘他謀反。」
蘇清鳶嘴巴張成一個「O」字型:「這麼刺激?」
陸元昭被她逗笑:「哪有人把謀反這種事當刺激?」
蘇清鳶苦笑:「他一謀反,京中不知要死多少無辜百姓,我試圖活躍下氣氛,免得心中悲涼。」
「讓他謀反好說,做些京城弱勢即將分崩離析的畫面給他看,但他真打過來,咱們萬一打不過……」
陸元昭捻起石子握在手心,畫了個方位圖:「永王封地在此處,這裡是京城,原本無須擔憂,這兩地相距甚遠。但他既有謀逆之心,房陵到京城的路上可能已被他埋伏。」
「我觀輿圖,房陵到京城分兩路,一路水路,另一路陸路,水路依於漕運,不僅易遭人埋伏,還需繞道而行。所以我想他們不會選擇這條,那麼剩下的便是這裡,陸路距京城更近,這裡,還有這裡,是進京的必經之路。」
「可是陸元昭,我們不能賭,萬一錯了,城內百姓都會死於非命。」
「我知道,所以,我找了幫手。」
「幫手?」
原書里並沒這段,她只記得京都城門大開,永王屠戮百姓,皇帝殺了永王后因痛失所愛遁入佛門,這便是結局。
「這個幫手,還是你招來的。」
蘇清鳶指了指自己,她一個炮灰,怎麼可能招來什麼幫手,不招來亂七八糟的人索她命就萬幸了。
陸元昭清清嗓子,提醒:「你失蹤這些日子,莫不是把你師傅忘了?」
蘇清鳶驚詫:「段喬澤?」
「你失蹤的第二日他就找到我,說了些算命術法之類的,但我不研究那個,當然沒懂他的意思,但他只說他下山為三件事,前兩件已了,第三件便是防止晏朝大亂。」
蘇清鳶不解:「他就一個人,你們如何阻止?」
陸元昭輕笑:「他是序淵閣之人,受他師傅之命下山等待時機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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