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第一次打德撲是跟著靳凌去玩,那時她即將研究生畢業,猶豫要不要留在美國工作,她已經收到了很好的offer,但...她很猶豫,猶豫地找個藉口推辭了入職時間,試圖尋找餘地,回國偷偷參加了一些公司的面試,儘管這些公司遠遠不及她收到的這個。
在了解了遊戲規則後,看他桌前堆的籌碼像閃亮的金字塔,也覺得手痒痒,偷偷拉他的手指,說,她也想來一把。
但他們一晚上輸贏很大,一小沓籌碼輸出去,她的漂亮珠寶們就會斷掉,掉進別人的口袋裡。
但靳凌說沒關係,讓她替他來幾把,體驗一下「下注」和「棄牌」的過程。
她輸了算他的,她贏了錢算自己的。
她又一次確認了,他說的,輸了算他的,贏了算自己。
那晚靳凌一點多餘的幫助也沒有,不給她建議,不制止她選擇,只是安慰她,慢慢打,打打看,沒什麼大不了的,她第一次體驗什麼叫從高樓一躍而下,一無所有,隨後又從低谷破土重生的感覺。
好牌allin(全押)輸過給對手,垃圾牌bluff(詐唬)未遂被抓包,她都坦然接受了。
只是,最後那輪,她手裡明明有很好的牌,但她猶豫又猶豫,那樣好的牌,只賺到了很少的的籌碼,最後贏了三千塊錢。
只是那晚靳凌贏的一個很小的零頭,最後下牌桌的時候,她表情凝重,凌晨兩點的回家路上,她竟然愈發鬱悶,回到家,還開始捂著臉偷偷流眼淚,靳凌還非要笑著弓腰看她大半夜哭花的臉,告訴她,她的眼睫毛粘到臉上了。
他抱著她,給她擦眼淚,她以為他會說什麼以後不要賭博,不要對輸贏這麼在乎,或者是沒關係,還可以再來,這些看似有營養實則毫無用處的話。
但他沒有。
那晚,黑夜不僅僅是奪走了她的力氣,大概也奪走了他的,晨光熹微,汗涔涔的靳凌想必試圖開口了很多次,全押的風險很大,終於在太陽完全升起前,他露出自己的底牌,抵著她額頭沙啞著嗓音說:「夏怡屬於一個人的重要機會,人生里或許只有那麼幾次,錯過了就沒了,輸和贏都無所謂,但如果在好不容易輪到你的時刻,沒打出價值,你會後悔很久的。」
「該棄牌時,就要棄牌。」
她有些心如刀割,明明他們挨得如此近,如此用力的包裹與抵入,心貼著心,但怎麼生活越來越遠:「那我們萬一分手了怎麼辦?」
「好好回美國工作夏怡,別想那麼多,我們不會這麼容易就分開的,不會的,好嗎?」
時間一層層沁染過的溫熱吐息,再次重新噴在她臉頰,頭髮吹乾,靳凌放下吹風,虎口卡著夏怡的臉:「我可沒說我不來。」
「你要來,那純娛樂就更沒意思了,得打輸贏,我才有鬥志。」
司越又變卦,籌碼推給夏怡,問靳凌:「你拿什麼當籌碼?」又手敲夏怡方位的桌面,「你的呢?」
夏怡半躺在靳凌懷裡,仰面眯眼,問他:「你們平時輸贏多少?」
司越意味深長笑了笑:「這個嘛,可大可小。」
「朋友之間,別賭太大。」
「玩兩局。」
「夏怡你先說。」
「什麼都可以?」
「什麼都可以。」
夏怡乖巧地取自己的海藍鑽石loop項鍊和耳釘說:「我這是新的哦,剛帶出來沒兩天。」,安慰自己就算輸掉也沒關係,這個是她從夏季霖首飾櫃裡拿的,她家裡還有別的顏色,姐姐根本不會發現,更不可能怪罪她,取完耳釘。
靳凌還用手指揉了揉她有些心虛發紅的耳朵,問她沒事吧,以為是耳釘讓她耳朵過敏。
隨後靳凌把手上的表取下來,象牙白盤面的5205r不算很貴,但這塊也是買來第一次帶,說:「我的第一輪這個。」
「第二輪我要是最後贏了,有人得滿足我的條件。」
司越只笑不說話。
夏怡瞬間覺得自己掉坑裡了,司越和靳凌肯定是穿一條褲子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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