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怡聽見,輕輕翻了個白眼,靠在胸膛上的腦袋微微抬起,揉了揉靳凌緊蹙的眉毛,她承認有那麼一瞬間她的虛榮心得到了滿足,男人在這種時候可不能當孬種,不過她有自己的反擊方式,殷切說:「算了吧,我們回去吧。」
靳凌似乎還想再說點什麼,但夏怡拉他的胳膊,扁嘴:「幹嘛啊...」她獨自在國外呆久了,學會最多的竟然是不要與人發生過激的衝突。
「我現在有點冷...」
她掛在靳凌身上,大片光潔的背都裸露在空氣中,只有一根纖細的比基尼細帶,出水就感覺到寒冷。
靳凌嘆了口氣,抱著她往岸上走,中途大掌還往她背上潑熱溫泉水,夏怡尖尖的下巴擱在他肩頭,雙手抱著他脖子,眼睛滴溜溜轉,抬起右手對著吳悠的朋友,比了個中指,緋紅的嘴唇薄薄地張開著,嘴形里說的是:「剛剛你要是碰到我了,我會找人打爆你的頭。」
但夏怡這話說的一點不誇張,十三歲的夏季霖在校外補習學校的電梯裡第一次遇到有露陰/癖的男人,對著她打/飛機,她回家嚇得嚎啕大哭,許印月處理這件事情的方式竟然叫警察找遍街區所有的監控,在獲了無法立案的回覆後,花錢找人,抓人,將有露陰/癖的男人大冬天泡河裡,扇巴掌,第二天脫光了扔街上。
夏頌年在公司聽說了這件事情,直揉太陽穴,捂著眼睛,聲音低沉到無可奈何說她母親:「你是不是從小好萊塢看太多了?」
夏怡覺得她可沒有開玩笑。
靳凌能感受到夏怡說話吸氣吐氣間,她柔軟細膩的部分像潮起潮落的浪花拍過他的胸口,兩片破布能起什麼作用,心裡無端就冒起躁火,沉聲無奈問她:「你背著我在嘀嘀咕咕說什麼?」
她的話太暴力可不能被他聽到,夏怡備受驚嚇般,摟緊了靳凌的脖子,催促他:「我才沒有說話,你快點快點,我冷死了。」
一上岸,靳凌就給夏怡裹上了自己的浴袍,牽她手回到湯房內,其餘四人圍在桌前神情嚴肅在打**,兜兜無聊趴在地上,見兩人入門,興奮地猛撲上來。
夏怡抱著兜兜坐在蒲墊
上,兜兜一直用嘴拱她手心,痒痒地,尋求撫摸,她低頭問它:「小臭寶,剛剛吐紅薯你是不是故意的?是不是誰教你的?」
兜兜耳朵一飛,轉向靳凌,夏怡瞪大眼睛:「好呀,小壞狗,和你爸爸一樣壞!」
「媽媽生氣了哦。」
兜兜眼神躲閃,小戲精立刻鑽回到靳凌腳邊,隔著他長腿走動間的縫隙偷看她,夏怡也不知道兜兜究竟可以聽懂幾分其中的意思,但小動物身上沒有那麼多彎彎繞繞。
像曾經,他們當然也會吵架,舌頭與牙齒都會有摩擦,更何況情侶之間,它不懂人與人之間的愛恨糾葛,也不懂此時爸爸媽媽離婚還在復婚進行中,甚至都看不懂她的生氣是種偽裝,但它像過去那樣,看見吵架完的自己在臥室里偷偷哭,就知道跑出去咬靳凌褲腳,拽著他往臥室裡帶。
那一瞬間夏怡突然意識到,原來他們的故事還有觀眾,隨時要提醒一下他們,在兜兜那裡,你們還在一起,還是幸福的模樣。
夏怡吸了吸鼻子,她在想兜兜今年就十歲了,它還能做多久的觀眾。
靳凌剛從更衣室里出來就瞧見這一幕,她的頭髮濕漉漉貼在頭皮,容易感冒,手裡拿著乾淨毛巾和吹風,叫她:「寶貝,過來擦一下頭髮。」
夏怡也挪腳,坐在桌前,任由靳凌的指尖穿過她的髮絲,用毛巾給她擦發尾,而她抱著兜兜,對著它的耳朵吹氣,又說:「你是小乖狗,比爸爸乖很多的小乖狗。」
靳凌聽了腦袋疼。
牌桌上。
李理和司越面前的籌碼堆成小塔,河牌掀開,她籌碼推得山響,同花順加注,初次玩德撲的甜恬一家又被偷雞,對著笑得不行的司越捶胸頓足。
曾甜恬眼巴巴:「你們會玩嗎?快來治治這兩個人,真受不了,我們輸了一晚了。」
「毫無遊戲體驗。」
李理毫無波瀾地收攏籌碼,兩人一看就是常打德撲,指不定是打德撲認識的也不一定,今日更是技術、運氣均在。
司越覺得老是贏也沒意思,沒有難度,也就不夠刺激,問靳凌:「你多久沒打了?來不來,純娛樂,沒輸贏。」
靳凌手裡的髮絲溜走,夏怡挺身,舉手搶著答:「他不來,他要幫我吹頭,我來!」又笑著勾勾手,「我的籌碼給我。」
司越有點震驚,問靳凌:「她會打?」
靳凌沒有回答自己來不來,只是挑眉:「她會。」
夏怡得意:「對啊,我會還是他教我的。」
「你怎麼不教她點好?」司越輕笑。
夏怡扭頭,與靳凌對視,意有所指:「對啊,你怎麼不教我點好啊...」
靳凌以前生意應酬很多,飯局只是一小部分,有時也需要陪投資人去會所打麻將,德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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