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覺醒來,發現竟已日落西山,自己與小花的影子被餘暉拉得細長。
許南清懶散打了個哈欠,要去外頭水井給小花打些水裝碗裡,水還未撈上來,忽地聽見陳明的聲音。
「女娃麼,最忌諱的,就是身子不清白,我們只需……」
他似乎用了防止偷聽牆根的法子,許南清聽得不是很清楚,只是大概知道他們在研究怎麼對付自己。
吸取上次當場將小紅小綠的陰謀點破後,被她們惱羞成怒抓住餵狗的教訓,許南清意圖趁陳明他們密謀,悄悄溜出百獸處,且不說能否搬到東宮的救兵,至少可保全自己。
她迅速收拾好包袱,正準備偷摸出院門,忽地瞧見他們提著砍肉用的大刀,直直往她安置孔雀的院子去了。
不妙,他們要對小花下手!
事發突然,許南清來不及找幫手,又心念小花安慰,只好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她大喊著吸引注意。
「誒,快直畢了,你們不回家歇著,往我這院子去做什麼?」
一個生面孔陰陽怪氣。
「許姑娘,我們在替您照看孔雀啊,畢竟您申時要提前離去,回東宮伺候,可我等尚未直畢呢。」
許南清不信他這番說辭。
「照看個尚在病中的孔雀,需要帶刀麼?」
陳明抬手止住下屬們的七嘴八舌。
「許南清,這兒無需你費心,你回你東宮去。」
許南清只知曉他們要對付自己,不甚清楚他們要對孔雀做什麼事,但不難猜出,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她咬著牙,態度難得強硬了一回。
「孔雀,我要帶回東宮。」
「這可使不得。」
陳掌事咧開嘴笑,露出發黃的門牙,「許姑娘怕是有所不知,這園內所有動物若出了半點差池,都與本掌事脫不了干係,孔雀嘛,還是待在它熟悉的地方好。」
許南清莫名感覺頭暈,她手指狠狠掐掌心的肉,試圖讓自己保持清醒。
「那若這段時間,孔雀出了事,也是掌事全責麼?」
「那自然不是,」陳明眼珠下眼白盡顯,瘦削臉頰近乎見骨,「陛下有命,孔雀生死,只繫於你一人身上,與我等無干。」
「少與我玩文字遊戲!」
許南清腦中亂成團漿糊,打太極的耐心告罄,索性咬牙切齒直入主題,「你何時給我下的藥?」
眼前愈發模糊,她雙腿發軟,沒等到陳明的答案,便止不住「噗通」一聲,重重往冰冷石板跪了下去,耳畔嗡鳴,僅隱約聽到陳明悠悠嘆息。
「到底也只是個女娃,如此逞強,惹得貴人不滿,還要在死前失了清白,何苦呢。」
第9章
申時五刻,東宮。
寒山月處理完公務,抬步往偏殿去,卻只見烈風在院子裡踱來步去,委屈「嗚嗚」叫,沒瞧到蹲在一旁,笑著餵它的人兒。
見烈風「啪嗒」一下躺地上,撒潑打滾,他伸手摸了摸烈風翻出的肚皮,察覺略癟,寒山月側頭吩咐李順。
「喚許南清來再做些吃食。」
李順面露難色。
「殿下,許姑娘至今未歸,許是在哪兒迷了路,抑或是有其它事,不慎耽擱了,奴才方派人去百獸處詢問,應當半柱香內,會有結果。
「您若是著急,奴才再派多些人……」
「不必。」
寒山月雙手離開熱情的烈風,緩慢撣去衣袍沾上的狗毛。
「孤親自去百獸處找人。」
「秋夜風寒露重,殿下今早吹風受了涼,奴才給殿下拿件披風……」
李順絮絮叨叨,好一會兒未聽見回應,一抬頭,發現寒山月已行至正門,正利落瀟灑翻身上馬。
「殿下,等等老奴!」
他氣喘吁吁跑到殿門,卻見寒山月勒住韁繩,又吩咐了句,「帶上烈風。」
百獸處。
許南清再次醒來,發現四下陰暗,周邊腐敗食物氣息未散,她勉強忍過陣眩暈,掙扎著爬起來,欲伸手往黑黢黢的大門一推,卻發覺手被繩子捆在背後。
憤而用臂膀撞門,金屬與木板相撞發出的玎玲聲落入耳內,朦朧月光透過窗子縫隙灑進來,許南清看清屋內擺設,瞳孔瞪大。<="<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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