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蕊臉紅脖子粗,堪稱死鴨子嘴硬的典範,「就是為了擺設,娘娘樂意,你待如何?」
「我倒不介意,只是陛下喜歡飛禽走獸,不養個鳥只買一個籠子,豈不可惜?」
許南清緊緊抓著秋蕊臂膀,非但不讓她動彈,還緩慢縮短她們之間
的距離,「你說的每一個字,我都會轉告陛下,欺君是何等罪名,想來你是曉得的。」
秋蕊精神一直繃得像箭弦一樣緊,聽她拿文和皇帝說事,終究崩潰了,腦中沒想好說辭就開始辯解。
「從來就沒有甚麼鳥!娘娘碰不得……」
她前言不搭後語,這句話重複了三四遍,也沒有再往下說,只是將懷中鳥籠越抱越緊。
許南清步步緊逼,「娘娘碰不得什麼?接著說。」
秋蕊反倒被她嚇清醒了。
「我真是瘋了,居然跟你說這個!娘娘吩咐過,這件事能告訴所任何人,就是不能告訴你!」
許南清卻靈光一現,將所有事串了起來。
「娘娘碰不得鳥毛,一見就連連打噴嚏,身上也起疹子,只是為討陛下歡心,不得已養了只鸚鵡,原本這些年相安無事,只是近來貴妃為在陛下面前爭寵,便不顧自身安危,收集鳥羽,做了個香囊。
「可香囊送出去,卻招引來了不相干的巨蛇,險些讓陛下喪了命,不巧,我將陛下救下,還得了官職,成了朝中人眼中釘。
「娘娘為將掩蓋真相,也為平息朝堂中人的流言蜚語,便想將這件事嫁禍於我。
「畢竟女人入朝為官,是為不幸,這個觀念本就深入人心,人們只願相信自己想相信的,哪兒在乎是真是假?」
「一派胡言!」秋蕊猛地打斷她的話,身子一個勁發抖,緊緊抱著懷中鳥籠,「娘娘從不害人,你剛才說的,不過是你的臆想罷了!」
「你這般叫起來,反而欲蓋彌彰。」
許南清原本也只結合目前知道的,猜了個六七分,剩下全靠連蒙帶猜。
一見秋蕊反應這麼大,頓時明白她至少猜中了十之八九。
「唯恐我再查下去事情敗露,娘娘命你偷偷將鳥放了,總歸天氣轉寒,往南去的鳥多,鸚鵡雖毛色鮮亮,混在其中也不惹眼,我說得可對?」
秋蕊破罐子破摔,她抱著空空如也的鳥籠,扯出個獰笑,「你知道得這般清楚,定是你親手布下的邪祟!」
許南清弄清了來龍去脈,對她隨口潑髒水並不在意。
「我為何要害貴妃娘娘?」
「為何?因為你是自惠妃故去後,陛下這些年來,第一個正眼看過的女人!哪有女子能當官,你背後沒有家室,原先和我一樣,只是個小宮女,憑什麼能像現在這樣風光!」
「秋蕊,不得無禮。」
一道柔媚嗓音從正殿傳來。
許南清抬頭望去,見陳貴妃未施粉黛,鼻下罩著層紗,施施然往她這兒走,步履穩健,頭上步搖近乎沒有一絲一毫動了的跡象,除開白紗下的隱隱紅點,看不出害了病。
「許掌事好生聰慧,消息也靈通得很,竟連香囊一事都知道。」
「娘娘過獎,不過湊巧看見罷了。」
在極有可能是敵的陳貴妃地盤裡,戳破她計劃,許南清心知不妙,面上還保持著鎮定,掌心已然不自主出汗。
陳貴妃面上喜怒不辨,一雙狐狸眼尾部微微彎起。
「不知許掌事可得閒,與本宮敘敘話?」
只是坐下來喝茶聊天嗎?
許南清並不相信此事這般簡單,俗話說得好,兔子比起來都會咬人,何況貴妃一看就不是兔子那般溫吞的性格。
再者說,將心比心,若她是貴妃,好好布的局被一個早就看不順眼的人攪黃,她怎麼可能不報復?
只是時間早晚,手段明顯與否罷了。
可撞破貴妃秘辛,要從昭華宮全身而退,沒有貴妃點頭,恐怕也是不能夠。
想著怎麼樣也躲不過去,許南清頷首。
「娘娘想要敘話,下官自然得空相伴,只是百獸處里事務繁忙,林世子整理了好些資料,正要往陛下那兒送,還等著下官回去點頭。
「不知娘娘,打算與下官聊幾刻?」
陳貴妃抬起手,指尖在臉邊緩緩揉搓。
「許掌事有要務在身,本宮原不該多留,只是事關重大,在這外頭站著,一時半會兒也聊不清,這可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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