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我有一事要報。」
「你說。」
「國師斷言,有邪祟入侵後宮,致使貴妃染病,我今日帶烈風去昭華宮一瞧,果真發現蹊蹺。
「先前我去昭華宮,見鳥籠擺在宮門口,便覺得不妥。
「若真喜愛這鳥,應巴不得將它挪入內屋,而非掛在外頭,接受風吹雨淋。」
「這鳥的來歷,本宮略知一二。」
寒山月指尖緩緩在下頜摸索,「據宮裡探子傳來的情報,貴妃對小動物並不感冒,無非是聽聞父皇喜愛養獸,為得父皇恩寵,方在宮口掛了只鸚鵡。」
許南清繼續道自己的見解。
「這鳥,貴妃全權交由百獸處的人來喂,而陛下交代,讓我查百獸處這些年帳目和獸類。
「我懷疑,這兩者,有關聯。」
「你可以多查一下與鷹相關的資料。」
寒山月點到為止,只又提起了許南清那奇怪的弟弟,「關於你弟,你當真是一點也不記得了?」
「我前些日子,夢見了些往事,還不能確認有幾分真,但有一事可以得出,我那阿弟,是別人託付給我父母的。」
「託付給你父母的那群人,手上有沒有印記?」
印記?
許南清努力回憶,可還沒想出個所以然來,頭陣陣發痛。
「抱歉殿下,我實在是記不起來了。」
寒山月沒再說什麼去寒獄的話。
他只是淡淡道一句「記不起來也無妨,又不是甚麼要緊事」。
如果這事兒不要緊,那能把她身上的毒解了嗎?
想歸這般想,許南清嘴上可沒膽量問。
她與寒山月雖然不再是主僕,但也是君臣。
寒山月特許她在他跟前自稱「我」,也多半是一時興起。
她身上只有一個五品官職,不說與寒山月勢均力敵,同他心平氣和溝通,都全靠他施捨。
還是不要奢求太多比較好。
寒山月臉色喜怒不辨。
「你那上雲村,或許還真該去看看。」
許南清想要說從昭華宮裡搜到的東西,卻聽他道。
「正巧本宮親去災區督查,可以落得個賢名,你阿弟身世牽扯也甚廣,那本宮便勉為其難,領你去上雲村一探究竟罷。」
許南清有些懵了。
寒山月身為太子,是許多政客的眼中釘,無數死士的目標,為了不出岔子,他不是該好好待在皇宮嗎?
不過,與他一同上路,她倒不必憂心幾日後毒發,解藥何處尋。
良心與利己鬥爭片刻,許南清仍是沒忍住,「殿下,上雲村與皇城相距甚院,路途顛簸,您……」
「本宮在你眼中,竟是如此嬌氣之人?」
當然是。
吹個風就感冒,一咳嗽就發燒,簡直是行走的藥罐子。
「沒有沒有,殿下壯如牛,身體素質超過了百分之九十九的人。」
「什麼『百分之』?」
「咳咳咳,上雲村土話,就是夸您比好多好多人厲害的意思。」
「具體何日動身,聽本宮號令。」
許南清只將他當做效率高好說話的領導,「明白,保證完成任務。」
寒山月抬腿要走,烈風卻猛地衝上前,將他手中玉枕叼住,一個勁要拽去許南清那兒。
見寶貝玉枕被烈風涎水沾染,寒山月咬牙切齒。
他用力敲了下烈風腦門,狠狠將玉枕奪回。
「烈風,你到底是誰的狗!」
「汪汪汪!」烈風竟是又要去叼。
一人一狗僵持。
許南清不得不出聲。
「殿下息怒,烈風自然是您的狗。」
寒山月蹲下,同它講道理,「這玉枕原本便是本宮的,你休要再搶。」
許南清見烈風弓著身子,攻擊姿態盡顯,近乎就差爆沖傷人,忙不迭從袖間摸出肉感,悄悄給烈風塞去。
「乖,那真不是我東西,他沒偷。」
烈風眼神這才緩和下來,跟沒事狗一樣,腆著臉要蹭寒山月褲腿。
寒山月拂袖而去,似是被它氣得不輕。
「沒良心的舔狗。」
烈風遭了主人冷落,又跑到許南清面前委屈「嗷嗚嗷嗚」求寵。
「小烈風,你最好啦。」
許南清將它領回狗窩。
翌日一早,她上工之時,在百獸處門前碰到了林明遠。
「你有查到是誰去昭華宮餵那鳥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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