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自己曾經給無辜的許南清下過毒,寒山月隱約感覺對不住她,他悄悄覷著許南清臉色,驚訝發現她並無不悅。
看她這樣,是不怪他?
「南清,你真好。」
怎麼莫名其妙冒出這句沒有頭緒的話?
「回馬車歇著罷,殿下舊疾未愈,受冷風一吹,怕是又要不好了。」
寒山月笑,「怎地本宮在你口中如此嬌氣?跟室內需精心呵護的花一般。」
可不就是麼?
「殿下萬金之軀,自是比旁人來得金貴。」
「那糖,你還有麼?」寒山月頭暈目眩,奮力吞咽唾沫方能壓住噁心感,靠著許南清肩頭,勉力穩住身心,「本宮暈症犯了。」
「車上包袱里應當有的,我給您找,您先讓一讓,別黏著我。」
「站不住了。」寒山月嗓音含糊。
「烈風,把我的包袱叼過來!」許南清只好喊外援。
烈風登時旋風般從車上刮下來。
許南清翻了翻,找出帶著那幾顆飴糖。
「多謝。」寒山月伸手,竟是要把所有的糖都收入囊中。
許南清蹙眉,「不用這麼多,一顆就好。」
「剩下的,不能給本宮麼?」許南清只不過是善意提醒他沒有沒,寒山月,「你不給本宮,難不成,是還要給別人?」
「咽下去。」
寒山月喉嚨發癢,忍不住咳嗽。
尋思他胃淺,一咳起來就要犯噁心,許南清如昨夜那般,將掌心蓋在他後背,一下一下往裡順,「莫咳。」
「咳咳咳咳!」他莫名咳得愈發劇烈。
許南清不明所以。
「忍住,再咳到吐,我可不管您了。」
第45章
心臟如脫韁的野馬,砰砰直跳,寒山月有些喘不過氣,盯著許南清看了幾息,慢慢將目光移開,「嗯。」
許南清默默順著他的後心。
「嗯」是什麼意思?好還是不好?也罷,就讓他答應了。
向陽體能異於常人,繞著山頭跑了一圈,雖然不難看出有些氣喘,但還是能平穩地問出話。
「殿下,今個兒是往京城回,還是往上雲村去?」
「回京城。」
向陽眼珠瞪大,卻一句話都不敢說,既然殿下已經決議要回京城,為何要多此一舉罰他呢!
「怎地,你有異議?」寒山月挑眉。
「小的不敢!」向陽連連搖頭。
寒山月額頭還抵在許南清肩膀,眼神的鋒利卻比往日更甚,「沒有話說,你還杵在這兒做什麼?站樁麼?」
「小的想請示殿下,是您駕車,還是小的……」
這話像是把寒山月問到了,他垂眸思索片刻,抬眼望向了許南清,「南清,你怎麼看?」
許南清疑惑,她能怎麼看?
「殿下若恐暈,可到前頭駕車,只是外頭風大,您舊疾未愈,還需多穿幾件厚衣裳才是。」
寒山月頷首,「嗯,聽你的。」
除開躺在毯子裡,還睡著的烈風和小紅,車裡又只剩下許南清與向陽,兩人相對無言,氣氛到靜謐讓人透不過氣。
「許掌事對不住。」終究是向陽先開口。
想到他在寒山月面前的背叛,再見他這會兒心虛到我頭都抬不起來,許南清好氣又好笑,「你還知道你對不住我啊。」
向陽囁嚅,「此事落到您頭上,殿下不會責罰,但落到小的頭上,定是免不了罰。」
「你如何確認殿下不會罰我?」
「因為殿下……」
「向陽。」寒山月猛地插話。
眼看給自己清白的機會就這樣溜走,向陽垂下腦袋,顯出幾分沮喪,「抱歉許掌事,殿下不讓我說。」
許南清料想向陽是怎麼也不會說了,心中探究欲卻如落在野草上的火星子,越燃越旺,索性掀開帘子,直截了當問起當事人,「您真的不會罰我麼?」
寒山月沉默了許久,許南清都以為他不會回答了,或者嘴硬說一句「你可以試試」時,忽地捕捉到他難得的服軟。
「……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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