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避?你們還有臉讓本公主迴避!」
寒瑤張開雙臂,將許南清嚴嚴實實護在身後,如同護崽的老母雞,「你們欺負本宮的人,本宮為何不能管?」
「包庇奸佞,公主您糊塗啊!」
寒瑤發出一聲響亮的「呸」,「何為奸佞?許南清在其位司其職,沒有尸位素餐,她何錯之有?爾等沒有證據,怎麼可以血口噴人?說糊塗,我看你們才是糊塗了!
「你們身為男子漢大丈夫,不上陣殺敵,反而為難一個小女子,要傳出去,也不怕人笑話?」
到底還是被寒瑤公主的身份震懾住,虞明知咬了咬牙,沒敢太放肆。
「攘外必先安內,這幾日,老身會聯合各位大人,上疏彈劾奏章,許南清,你
還是別在百獸處晃悠了,回東宮早日收拾好你的歸鄉包袱罷!」
他轉頭要走,卻被一雙手攔住。
「虞大人。」是久未出現的林明遠,他垂著眼眸,不知道在想什麼。
虞明知皺眉往邊上讓了讓,卻發現手如影隨形——林明遠有意為之,「不知世子意欲為何,是要拿皇親國戚的身份,來壓老臣嗎?」
「那倒不敢,」林明遠一字一頓,「只是許南清是我林明遠罩著的人,若她在你跟前有了三長兩短,國公府定不會善罷甘休。」
虞明知呵呵笑著打太極,「老身不過提點許掌事一二,林世子言重了。」
林明遠以牙還牙,以眼還眼,他冷笑一聲,用虞明知的話術回復他,「本世子也不過提醒你注意言行罷了。」
「告辭。」眼見說不下去,虞明知一轉頭走了。
林明遠頷首,「慢走不送。」
這群人烏泱泱散去,許南清耳根清淨不少,她目光從林明遠頭頂掃到腳踝,「林明遠,你病可好全了?」
林明遠雙手抱胸挑眉,「若我說沒好,你當如何?」
許南清如實相告,「我將扭著你的手,把你壓到太醫院去治,直到你好了為止,畢竟林世子千金之軀,怎麼可以帶著病來當值?國公若知,定要怪我這個做上司的了。」
「如此這般,我好了。」
許南清下意識想要拍林明遠肩膀,忽地憶起她對林國公「與你兒子保持距離」的承諾,硬生生把手收了回來,「你身體沒事就好。」
林明遠目光灼灼。
「許南清,想要為難你的,絕不止虞明知一人,我父親在京外有宅子,你若不嫌棄,可以去那裡避避風頭。」
「為何要避風頭?」
「這些老臣就是想找戰亂的藉口,把你這升官剝去,你若留在京城,當真是避不可避,到時候,沒準是我,都護不住你。」
「不勞你費心,本公主會保護好南清姐姐的!」寒瑤氣憤嚷起來。
「你若能保護得好,許掌事方才還會被虞宰相戳著脊梁骨罵?」
「哼,天下烏鴉一般黑,你們男人,果真都一樣討厭!」
「哼,你們女人……」
林明遠像是要說什麼,轉頭看到許南清,又戛然而止,只從鼻孔哼出一聲,「罷了,看在許掌事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計較。」
寒瑤一腳踹上他膝蓋,沒踹動,「這事兒分明是你不占理,本公主不怪罪你就好了,何時輪到你來寬恕本公主?」
「好了好了,都少吵兩句。」
聽他們嘰嘰喳喳吵著,許南清一個頭兩個大,她伸手將兩個人拉開,「林明遠,我不會離開京城,國難當前,怎可瑟縮?」
「可打仗是男人的事,你留在這裡,又幫不上忙,倒不如……」
「怎麼就單是男人的事了?」許南清每一個字都咬得很重,目光也堅決,讓人一時忘記要反駁,「女子也可發揮作用。」
林明遠愣了一下,眉頭皺得更緊。
「那你說說,你能做什麼?殺人還是放火?抗槍還是騎馬?許掌事,恕我直言,你不過是個飼養寵物的芝麻綠豆官,京城有你沒你都一樣,戰場上更是,你啊,還是老老實實去避風頭罷。」
許南清有些氣不過,扭頭便走,她如同困在籠中的猛獸,焦躁不安。
戰役當前,她當真出不了力?
凝望百獸處里的各種各樣動物,許南清忽地有了主意,雖說她沒有武功,上前線與敵軍廝殺不現實,但獸類能為她所用,她大可利用獸類做後勤!
馬與鷹可以傳遞情報,獵犬能追蹤敵軍動向,兔子與貓可以撫慰人心……
見許南清眼睛一亮,眉宇憂鬱之色一掃而空,寒瑤忙不迭湊到她跟前,「南清姐姐,你是不是有主意啦?」
許南清頷首,匆匆往林明遠那兒走去,「我曉得自己可以做什麼了。」
林明遠瞥見她身影,眉毛一挑,「終於想通了?我爹早就將馬車準備好了,只等你……」
許南清朗聲打斷,「我來找你,不是要去避風頭。」
「那你要做什麼?」
「組建獵寵護衛隊。」
「嗯?什麼東西?」林明遠一臉不解,發出疑問三連,「寵物還能組建護衛隊?你怕不是走火入魔了!」
「有何不可?」
許南清激情洋溢地描繪腦中藍圖,三言兩語將林明遠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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