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鷹爪子上綁著的,究竟是什麼東西!」他雙目赤紅,如同被激怒的狼王。
肩膀傳來劇痛,怕疼的許南清卻無暇顧及,只是面無表情地撒謊,「它爪子上什麼也沒綁,您看錯了。」
兩人說話的功夫,黑鷹已然展翅高飛,漸漸消失成個小黑點。
烏卓爾擺明不信許南清的謊話,他伸手掐她的脖子,「倘若那黑鷹腿上真的什麼都沒有,你為何不肯把它召過來?擺明是心裡有鬼!」
許南清不反駁也不承認,總歸那鷹已經把消息送了出去,她只要抵死不認,他又能奈她何?
烏卓爾暴怒地問了她半天,發現她跟鋸了嘴的葫蘆一樣,一個字都不肯說。
「你不仁,就別怪我不義!」
烏卓爾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他前一刻還在掐著許南清的脖子,強迫她開口,這會兒臉色又恢復如常,只是嗓音陰惻惻的,讓人聽著心生恐懼,「來人,把許將軍綁起來,放到火堆上烤!」
被放到火堆上烤?那她還能有命麼!
許南清奮力掙紮起來,可惜三拳難敵四腳,想著阿玉一個弱男子,叫他過來非但幫不上忙,還會連累他,把藏得好好的他也給暴露了,她咬牙被扛上了火堆。
「稟告大君,許將軍帳內的布防圖上,發現幹了的墨跡!」
許南清沒聽懂,但看到那個小兵從她帳中出來,手裡拿著那張布防圖,猜了個大概,心不由往下沉。
「我還以為姐姐拿紙筆是要畫下草原的大美風光,原來姐姐的心從來都不在這裡,只在玄元。」
烏卓爾面色陰冷,「姐姐可聽過一句話叫得不到就毀掉?既然你要跑,我留不住,那我便毀掉你。」
許南清慌張片刻,又歸於平靜。
人終有一死,或重於泰山,或輕於鴻毛,她雖然要被處死,但是把敵國情報傳了出去,也算是死之前發揮自己作為螢火蟲最後一絲光芒,為國捐軀了。
烏卓爾沒料到她會這麼平靜,如同一面怎麼扔石子也沒有波瀾的湖,有些惱羞成怒,「姐姐既能慷慨赴死,那我這個做阿弟的,可不得成全你才好?」
許南清綁在一個木樁上,吊在火堆上頭,她感覺下面的火越燒越旺,火苗已經舔到她的足底,整個人熱得不斷冒汗。
「對待叛徒,沒有直接將你扔進火堆里,已經是對你最大的恩賜。」
許南清覺得烏卓爾確實挺仁慈的。
直接拿出他的刀把她砍了,那才是一了百了,只是把她綁在木樁上烤火,不相當於給了她逃脫的機會麼?
烏卓爾到底年紀尚幼,怕不知道有一句話叫「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果不其然,半刻後,許南清正感覺渾身上下出汗脫水,忽地綁在脊背後的木樁傳來一陣震動,是大規模騎兵馬蹄震動土地的頻率!
正好有人來報,「稟告大君,玄元軍隊從西面壓過來了!」
烏卓爾剜了許南清一眼,似乎在思量要不要直接把她扔進火堆,閉了下眼,到底沒有做出什麼過激行為,「你們幾個在這裡看著她,我親自領兵迎敵。」
雖然沒有他親自看管,看似壓力輕了不少,可許南清整個人被綁在木樁上,動彈不得,下面又是不斷往上竄的火苗,她試圖讓火去燒綁在她身上的繩子,但努力了好幾刻,都以失敗告終。
也罷,或許這就是她的命數。
「妻主!」許南清正要就這麼過去,一道尖利的聲音忽地劃破她的耳膜,一睜眼,對上一雙含淚的圓眸。
糟糕,許玉怎麼何時出來的?!
許玉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知道許南清被綁著,一臉急切,「你們為什麼要綁著將軍?」
看管許南清的士兵冷笑,「她犯了通敵的大罪,被大君親手抓獲,倒是你,一個娼妓,有什麼資格對你大呼小叫?」
「平時裝作一副清純小白花的模樣,背地裡不知道勾引了多少人,老子今天就要了你!」
他後面這些話是用赤鷹部的語言說的,許南清沒有聽懂,只以為他們在友善地交談,直到看見那個士兵上手扒拉許玉的衣服,才意識到不對勁。
他居然要對許玉霸王硬上弓!
「滾開!」阿玉邊哭邊掙扎。
那個男人毫無憐花惜玉之意,嘿嘿笑著伸出手,直直往他的衣領掰,一副光看著還不夠,要親自吃骨頭喝湯的樣子。
許玉無助的哭喊聲像一根尖刺,深深扎入許南清的心,她腎上腺素狂飆,爆發出了前所未有的力量,一聲怒吼,硬生生在木樁上轉了半圈。
火苗碰上繩子,迫不及待燃了起來,只是不可避免,也碰到了許南清的肌膚。
可她渾然不覺,身上沾著的火還沒完全熄滅,就抓著衣服上的火苗,瘋狂沖了過去。
「放開阿玉!」
那男人沒想到她這麼不怕死,嚇得解開褲腰帶的手一抖,老半天沒繫上,被他壓在身下的許玉找到機會,趁機逃了出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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