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渴望人引領你,卻不想這個人是你從來沒放在眼裡的小女人,是那個對你千依百順的妻子!」
「歸根結底,你骨子裡還是那個沒了父母,煢煢孑立獨行世間的小男孩!」
她這一串話,炮仗一般砸在花榮臉上。
花榮眼睛越來越紅,額上青筋都爆了起來,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他終於忍不住拉開架勢,叫道:「我不占你的便宜,先出手吧!」
探春一句廢話沒有,揮拳就砸向他面門。
花榮伸臂格擋,探春手上卻是虛招,趁機抓住他手臂,借力攀在他身上,纖腰一扭,飛腳踢他襠下。
這一路擒拿手,是探春前世在海外做藩王妃時,從宮中一部密書上看來的,近戰極是有用。
花榮要害遇險,忙向下格擋。
沒成想踢襠仍是虛招,探春抓住他手臂,從他腿間鑽了過去,一腳踢在他後背。
這一腳卻踢得實實在在。
花榮撲地倒了,他反應極快,立刻原地翻過身來,抬腿擋住探春下一招飛踢。
兩人腿腳撞上,探春小腿震得都麻了。
她並不後退,向前一撲,壓在了花榮身上,手上換了一路拳法。
花榮力大,手上與她拆招不斷,單靠著腰力跳起身來,探春雙腿一曲,蛇一般纏住了他的腰。
身上掛了一個人,花榮站立不穩,帶著探春一起翻滾進了水裡。
水草飄搖,蘆花滿地,探春嗆了一下,手上慢了一慢。
花榮下一拳就砸在了探春肩頭,幸而水力沉浮,卸掉了部分力道。
他在水中掙扎著站起來,水底濕滑,極難保持平衡,探春仍緊緊掛在他身上,左搖右擺,更是增加了難度。
兩人在水中又拆打了百餘招,花榮被她纏得焦躁,身上衣甲吸了水,緊緊縛在身上,愈發讓人難受,他下盤一個不穩,打個趔趄沉了下去。
探春趁機緩過一口氣來,在水中立掌,切他喉頭。
花榮立時劇烈咳嗽起來,泊中水灌入口鼻,咳得更厲害,人向下沉了一沉。
水灌涌得更厲害了,在窒息中,他的雙手胡亂掙紮起來。
探春察覺到他的不對勁,也慌張起來,忙從他腰間鬆開雙腿,踩著水浮出水面,深吸了口氣,又扎進去,從唇齒間渡給花榮。
唇舌相接瞬間,花榮軟綿綿的手腳忽然有了力度,一把摟住了她的腰。
探春心知上當,再要用力掙脫,卻是不能了。
花榮摟著她,踩水躍出水面,在一片蘆葦叢間靠定,然後開始咳著向外吐水。
他到底不是阮氏兄弟那樣通水性的人,方才雖是做偽,確也結結實實灌了一肚皮的水。
探春被他錮著雙手,見他咳得雙眼通紅,青筋亂蹦,鳳羽般的眼尾掛上了生理性的淚水,又是心疼又是好氣:
「為了爭個輸贏,你命都不要了嗎?」
花榮抬手將她甩上岸,抓住一根蘆葦將自己盪了上去,扯下身上衣甲,重新拉開架勢,叫道:「方才不算,咱們重新打過!」
探春飛腳踢過去,正踢在他手腕上,花榮忍痛翻轉手腕,捉住了她腳踝。
探春纖腰一轉,另一隻腳趁勢飛起,踢他面門,待他手腕泄勁,雙腿又纏住了他的腰:「再來一百遍,你也不能贏!」
花榮翻身一滾,將她壓在草地上。
探春用腳跟搔他腰窩痒痒肉,趁他發癢泄勁兒,翻身將他掀在身下。
花榮力大,很快又反壓回去。
岸邊草地本就傾斜,兩人三翻兩滾又到了岸邊,探春擔心再次落水,回頭看了眼岸邊距離。
花榮趁機抓住她雙手,牢牢按在頭頂:「看你還有何能耐?」
探春仰頭,笑得明媚:「好,你抓住我了!那又怎樣?」
方才經過生死里走過一遭,花榮的心結已去了不少,面上仍是繃著:「別以為我真不打你......」
探春有恃無恐地看他。
花榮受激不過,舉起拳頭,女子面頰嬌嫩,如何能打?
向下,脖頸是要害之處,一個不小心就傷了她的性命;雙肩,似乎方才已挨了一拳,衣衫錯亂間,還能看見些許紅腫。
再往下,起伏的柔軟之處,如何下得重手?!
花榮冷哼一聲,鬆了拳頭,正要起身,腰上雙腿卻緊緊纏住了他。
探春笑道:「你不是當我是兄弟,是副將麼?如何不下手打了?」
花榮別過臉,不去看她。
探春抬起身子,轉過去看他的臉,語氣柔軟下來:「我當然是你的妻子,還是你孩子的母親,是要與你攜手同老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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