繞來繞去,又回到原來的地方。剛剛顧以安還激動地等著陳羨生說出有價值的信息,看來這系統給的任務,真的要自己「親力親為」啊!
到了飯點,陳羨生請顧以安吃飯,說再詳談具體的情況。
走出小區,便是煙火一條街。陳羨生熟悉地來到一個土家菜館,老闆娘認得他,起身相迎:「陳警官,今天發財了?難得破費啊!」
陳羨生說:「請朋友,先記帳,月底發工資一塊兒結。」
老闆娘親切地笑:「說什麼記帳,這一頓免費,我請你!」
陳羨生斷然拒絕:「那可不行!」
老闆娘扎著花色頭巾,臉色紅潤,拿著菜單輕輕在陳羨生頭上一扣:「哎呦,陳警官,做事這麼有原則啊。」
顧以安在一旁早就看出端倪,陳羨生長得修長挺拔,濃眉大眼,這老闆娘大概也是個迷妹兒。
陳羨生選了一個極其安靜的包廂,菜上來之後,他便謹慎地關好了房門。
「顧先生,剛剛我說你表弟死了,你倒是很鎮定啊。」陳羨生面色嚴肅地看著他。
「不瞞你說,其實,我差不多已經猜到了,一個失去聯繫太久的人,大概率要出事。」顧以安早有準備,他知道陳羨生肯定會再三確認他的身份。
陳羨生點頭,問:「你也是演員吧?」
顧以安承認:「是,之前在外市里工作,近些天才到北都市工作。」
陳羨生打開手機微博,熱搜文娛榜和影視劇話題榜被顧以安牢牢占據:「你最近演的古裝劇《護江山》很火啊,我們單位的女生都在追。」
顧以安謙虛道:「陳警官,你過獎了,都是公司善於營銷,我不過盡力做好我的事情。」
陳羨生收起手機:「你是季尋的遠房表親吧?」
「是的,不算特別熟,我一直在外市工作,恰好來了北都,就想找找他。沒想到……」顧以安的神色黯淡,似乎陷入巨大的悲傷。
陳羨生不由得也嘆了一口氣:「顧先生,季尋之前剛出道的時候,也如你這般火,後來一夜間消失不見,他的母親多次報案,無奈局裡一直沒線索,找不到人,一直拖,最後不了了之。」
要知道,世界上最無奈的四個字便是「不了了之」,廖寒秋便是這樣數次尋人無果後,最終心力憔悴,患上失心瘋。
顧以安吃完飯後,加了陳羨生的vx,方便聯繫。
「陳警官,如果你這邊有關季尋的消息,請你一定告訴我!」顧以安語氣肅重地說。
「儘量。」陳羨生謹慎地說,他不能打包票,畢竟季尋已經失蹤兩年,他不過一小小派出所民警……
兩個人又沿原路返回,來到廖寒秋這裡,只見這位可憐的母親,邋遢地躺在床上。
有人在敲門,顧以安打開,進來一個四十歲的婦女。
陳羨生說:「這是我請來的鐘點工,給秋姨清理身體衛生的。」
說罷,陳羨生和顧以安走出房間,讓鐘點工阿姨單獨給廖寒秋清理身體。
陳羨生從口袋裡拿出一包煙,問顧以安要不要抽,顧以安搖頭。
打火機點燃煙,陳羨生熟悉地抽起,兩個人站在樹蔭下,一時默默無聲。
「我每天都會請護工來給秋姨清洗身體,如果我不把她鎖在屋子裡,她馬上就會把自己搞得一身髒,就像你今天所見到的那樣。」陳羨生吐出一口長長的煙氣,說。
顧以安仿佛做了一個決定:「陳警官,我作為季尋的表哥,有義務照顧秋姨,以後,我來照顧她吧。」
陳羨生苦笑一聲,一隻手搭在他肩上:「不了,我習慣了。而且,你是演員,平常會很忙。」
說罷,他嘆口氣,菸頭丟在地上,用腳踩熄:「以後,有時間,來看看她吧。」
陳羨生租的房子旁邊挨著幾戶人家,其中有一個老頭面色慈善,和陳羨生很熟。
陳羨生遞給老頭一袋檳榔:「王叔,下午我去上班,你可幫我緊著點兒秋姨,要是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
老頭眯著眼:「有我在,你就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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