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他又重新提出來,難道莫非有新的發現?
她凝神回憶:「顧先生,你這麼一問,我隱約記起來,他們倆一開始倒是經常走在一起。」
顧以安追問:「一開始?你的意思是他們之後就疏遠了嗎?」
夏菁臉色一陣紅,她神色扭捏:「這個我也不太清楚,我第一次巧遇季尋是在開學,在食堂打飯,那時他身邊站的就是左明。」
顧以安:「左明和喻凱關係怎麼樣?」
夏菁忽而臉露凶光:「不怎麼樣!喻凱不屑與他這種人玩一起!」
顧以安疑惑:「他這種人?是哪種人?」
夏菁仿佛要掩飾什麼,戴著手套的雙手緊握住溫熱的橙子汁,沉默不語。
顧以安明顯感覺到她不對勁,於是嚴肅道:「如果你想找出真相,最好還是如實告訴我他們之間的事。」
夏菁無奈,垂頭喪氣地告訴他:「喻凱很討厭左明,理由也很簡單,就是嫌惡他是農村人,他還讓季尋不要和他玩。」
顧以安沉默,無語住,怎麼農村人就該被歧視嗎?!
「我記得畢業那年,當時我們參加老師賀子誠的葬禮時,他們還打了起來。」
顧以安問:「為什麼打架,你知道嗎?」
夏菁搖頭:「我不知道。但,是喻凱先動手的,他將一杯酒潑在左明臉上,左明動手打的他,兩個人越打越凶,季尋出面,他們兩個人才罷手。」
看來雖然夏菁喜歡喻凱,但沒有為他刻意洗白或者掩蓋什麼。顧以安推測,她沒有撒謊。
喻凱和左明關係惡劣。
而季尋與左明倒是關係尚可。
顧以安做了一個假設,如果當年在北都市骨科醫院接走季尋的是左明,從關係上來看,有可能。但從動機上來看,又沒有可能。
一個人會殺死自己的好朋友嗎?顧以安難以想像。
陳羨生通過排查,很快鎖定了北都市的一處絕佳拋屍地點:
忘川河。
這條河洶湧寬闊,懸崖陡峭,地處偏僻,然而又有一條小路可以供車輛行駛,到現在這條河流周圍的地方都沒被開發,保持著自然與野性。
顧以安和陳羨生迫不及待地跑到忘川河。
果真河流湍急,顧以安撿起一根木棍丟進河裡,頓時被白浪吞噬乾淨,毛都不剩。
陳羨生說:「顧先生,你說我們是不是永遠也抓不住背後的兇手?」
見眼前這個濃眉大眼的警察喪氣十足,顧以安一手拍在他的肩膀上,鼓勵他:「陳警官,車到山前必有路。而且我差不多已經找到了這個人。」
陳羨生驚奇:「誰?!」
顧以安鎮定自若:「陳警官,你沒覺得康堯堯日記里的那個所謂季尋的神秘朋友和我們現在娛樂圈裡的某個人很像嗎?」
陳羨生濃眉微皺:「如果說身材,的確和左明很像。而且,以他的高位,影響到警局上層領導的決斷,也不是沒有可能。」
顧以安敬佩他的聰明:「陳警官,其實你心中一直對他存疑吧?」
陳羨生瞳孔閃動,隨後釋然道:「嗯,因為我知道他和高成俞、紀君澤關係密切。」他深望一眼藍天,悲嘆道,「北都市,原本就是這樣黑。」
顧以安卻開朗大笑:「有黑就有明,現在就是時候打破黑暗了。」
顧以安一直在為那個神秘朋友的真實身份糾結困惱,他目前所有的都是推測,沒有確鑿的證據。
他無意地在北都市中心閒逛,看到長明街轟轟烈烈地圍了許多人,他好奇地上前,只見兩旁燙金字體熱烈地寫著:[北都市十年發展年鑑,深刻領略大都市文化底蘊]。
原來是一個規模龐大的年鑑畫展品賞會。
顧以安饒有興趣地四下觀望,成行成列的被裝裱好的畫從格林廣場一直擺到市內,全是北都市各個區的具有重大意義的寫真風景圖,最能反映該地區的節點飛躍變化。
往裡走,顧以安停在一幅畫前,只因這幅畫的河流正是『忘川河』。
四周都是精緻度極高的風景圖,顧以安抬眼望去,三個楷體大字深深映入眼眸:『清風村』。
清風村不就是坑比系統七七帶他穿到《娛樂圈風雲》里的第一個地方嗎?
兜兜轉轉,居然回到了原點。
顧以安拿起手機,準備拍幾張回去好好研究,卻沒成想被一個工作人員阻攔:「您好,先生,我們這裡不允許拍照,這都是攝影師的個人作品,具有專利權。」
顧以安尷尬地打開手機,當著他的面刪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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