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宣儀恍若大悟,才明白原來前幾天白承宗帶著白楚之是去做了這個親子關係鑑定,也明白為何這些天白承宗像換了一個人,對自己突然冷漠。
白承宗氣得顫抖,他提起傅宣儀,吼道:「我難道對你還不夠好嗎?!我把這世界最好的都給了你!你為什麼還要背叛我?!傅宣儀,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傅宣儀沒有掙扎,沉默地任憑他的怒火發泄。
如若以前,白承宗會覺得這樣溫順的她,軟綿可愛,但現在只讓他更為惱火。
他想,她如果拼命反對,拼命抗爭,告訴他,這個鑑定結果是錯的,他也許還會好受一些,可她沉默,低順,承認了白楚之不是他的兒子,而是另外一個男人的。
「傅宣儀!」白承宗憤怒地提起她的脖領子,眼睛猩紅,怒問,「到底誰他媽玷污了你?!!」
傅宣儀眼眶紅潤,眼淚從眼角流出來。
「好,你不說我也能查到!」白承宗一腳將她踹翻在地,臉色陰鷙,好像眼睛裡射/出千刀萬劍,無情地刺在她身上,「到時候我要你們三個人一起死!」
白承宗發完怒火,手狠狠地朝牆壁猛的錘去,他瘦削挺拔的身體,如缺了一角的月,顫顫巍巍,心中滾滿怒火,悲傷,痛苦,難受。
第一次遇見傅宣儀,他的心跳動,漆黑的瞳仁,映照一個美好清純的少女身影。
她身著一襲飄飄白裙,眉眼溫柔,在人群中閃閃發光。
她的墨發飄揚,浸潤春天的芳香。
在仲秋午後,她如純白的野生小雛菊,就這樣筆直地落在白承宗的心裡,使他念念不忘。
他一直記得她。
按照白家的一貫的聯姻規制,他迎娶的應該是某位上流富戶或某位具有強大政治背景的女兒,而不是像她這樣一無所有的平民之女。
他的父母震驚詫異,他的叔伯爺宗輩更是雷霆之怒,堅決反對,他的平輩乃至子侄輩都充滿了不解。
縱然他天資聰穎,深受白承禮喜愛,也在這件人生大事上,腹背受敵,成為了眾矢之的。
傅宣儀不知道,白承禮同意她和白承宗的婚事,是額外給白承宗施加了壓力,讓他必須要將白氏集團越做越強,並為白家誕下純正血脈的繼承人。
白承宗接管白氏集團以來,兢兢業業,殫精竭慮,從一個清俊斯文的儒雅少爺,蛻變為狠厲冷肅的總裁。
他為了守住和傅宣儀的婚姻,背著所有白家人或是反對或是疑惑的目光,執意將她護在身下。
每次面對她,他總是很溫柔。
任憑任何人也想不到,一向肅冷的白氏集團白總,也會有溫柔可親的一面。
他喜歡她,當離開軍營後再次與她重逢時,他心底已經認定她是他的妻子。
他堅信自己的選擇沒有錯,傅宣儀也會對他忠貞不渝。
然而,現實如一道厲鞭,狠狠地鞭笞他的心。
他將全世界最好的都給了傅宣儀,換來的卻是可恥的背叛!
他怎麼也想不到,這樣一個溫婉賢惠已嫁給自己的女人,居然會背著自己在別的男人身下承/歡?!
好噁心!!!
滾滾怒火將白承宗燒得撕心裂肺,使他無法理智思考,他冷漠地瞥了一眼蹲坐在地面若呆雞的傅宣儀,心裡滿是厭惡。
傅宣儀不知道在地上呆坐多久,她回過神來的時候,已不見白承宗的身影。
她渾身僵硬,順著牆壁爬起來,來到白楚之的房間,管家段溫洵在外,攔著不讓她進去。
「求求你,讓我看他一眼。」傅宣儀哀求他。
「夫人,你還是先去歇息吧,今天這個門,我開不了。」段溫洵凝眉冷肅。
傅宣儀失望而歸。
自此,這裡再也不是她的家。
她又一次沒有了家。
白承宗一連幾個星期都沒有回來,這些日子,傅宣儀一直膽戰心驚,家裡的風吹草動,都會讓她如臨大敵。
哪怕是僕人的打掃衛生,她都被嚇一跳。
某個花瓶摔在地上,她的心怦的一下子跳的老高。
好不容易白承宗回來一趟,傅宣儀等吃過晚飯後,鼓足勇氣來到書房找他。
白承宗冷冷地盯視她。
她徑直來到他面前,跪在地上,手扯他的褲腳,聲音如斷掉的珍珠,悲憫得讓人心碎:「承宗,我不求你的原諒,但是楚之還小,求你放過他。」
白承宗臉色冷峻,彎腰,捏住她的下巴:「這是你背叛我的代價!你嫁入我們白家,想脫身,那是不可能的!」
傅宣儀仰面哭泣,雙手抱住他的腿,不斷哀求他:「承宗,你要我死,我無話可說,求你別傷害楚之,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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