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面對暴力的父親,只得繼續懷孕,肚子從未空過,一直挺得老高。
「五兒,媽媽求求你了,啊,應了吧。」胡燕悲傷地哭出來,柳五兒嘆息一口氣,將她扶起。
「好,我應你。」柳五兒答應,面無表情。
她知道,父親收了很大一筆的彩禮,將她賣給了她見也未見的老男人。
之前她的大姐和二姐,都是這樣被賣的。
有了彩禮,他們才好繼續生兒子。
她出嫁那天,穿上紅色衣服,頭髮挽起,神情冰涼入骨。
她坐在一頭騾子牽著的板車上,來到一個陌生的地方。
她面無表情行完禮,一言不發,晚間,買他的男人迫不及待要和她行房。
她拼命抗拒,撕咬,不肯。
男人名叫廣能,快四十歲,禿頂,人長得乾瘦,面容一般,對她的反抗感到惱恨,罵道:「他媽的,你矯情個什麼勁啊,你是我婆娘,快讓我爽爽!」
柳五兒仍舊不肯,她大嚷大叫:「不要!我才16歲!我不要!」
廣能騎在她身上,按住她扭動的身體:「女的13歲就可以做婆娘,你16歲,已經不小了,快點張開腿,老子可沒耐心!」
「不!」
柳五兒堅決不讓他碰。
廣能怒氣爆發,掐住她的脖子就往地上摔:「他媽的,你老子收了我這麼多錢,你還在這兒當什麼貞潔烈女啊!我讓你當貞潔烈女,老子打死你!」
廣能噼里啪啦將柳五兒一頓毒打,打得她上氣不接下氣,奄奄一息。
男人將毫無反抗之力的她撿到床上,暴打之後一頓搗鼓,折磨兼侮辱。
柳五兒這一刻,恨死了她的所謂父母,恨死了那個家,恨死了自己。
為什麼她不是出生在仰芊芊那樣的家庭,為什麼她的父母不是仰芊芊的爸媽那樣溫和親切,為什麼她要被一個又老又暴力的男人侮辱?
誰能告訴她這是為什麼啊?!
她恨死了這個噁心至極的世界。
被折磨一夜後,柳五兒依舊不肯低下頭,她的婆婆教唆廣能將她綁起來,婆婆細眯的眼睛,如尖銳的針,在她身上來回滑動。
婆婆不屑一笑,皺老的手,突然狠命地掐住她的下巴,盯著她:「你這個賤/蹄子,裝什麼,既然入了我家的門,你不給我們廣家生個兒子,配做女人嗎?!」
婆婆和廣能將她全身捆住,鎖在一個密不透風的屋子裡,用鋼鐵打造的鐵鎖,牢牢鎖住門。
柳五兒不吃飯,被廣能掰開嘴餵著吃,到了晚間,廣能將她身上的繩子解開,丟在床上,開始行房,行為極其粗暴。
為了防止她逃跑,行完房之後,婆婆將虛弱的她,又用繩子綁起來,丟到那個密不透風的牢籠。
暗無天日。
柳五兒被折磨得快要精神潰亂,她想一死了之。
夕陽日落,一束殘陽擠進幽暗的房間,恰似有心地照在她的眼睛上。
像溫柔的天神,撫摸她蒼白的臉。
她想起生命中為數不多的快樂光景,那時她八九歲,牽著牛去吃草,坐在山丘上,欣賞湛藍的天空。
遠處的湖面金光粼粼,散落美麗的朝暉。
她看向遠方,她想,隔著山的那邊是什麼,隔著湖的那邊是什麼。
她好奇,她讀過仰芊芊送給她的書,書里說大城市裡很自由,每個人都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
大城市,在哪裡?
這一束夕陽末光,讓她熄滅了赴死的念頭。
她不想死,她想活下去!
她在這個晚上,跪下來,向男人和婆婆服軟認錯。
婆婆牽起她的手:「孩子,你是我的兒媳,我哪會這麼狠心對你,只是我先要挫挫你的銳氣,不然你心躁動,我哪能安寧。」
柳五兒點頭:「嗯,媽,您說的對,我媽告訴我,女人總是要嫁人的,我能嫁給你們家,是我的福氣。」
婆婆高興得眉飛色舞:「你要這樣想,那就是我的乖兒媳,來來,被綁了這麼久,不好受吧,我給你燒水,泡個熱水澡,清洗一下身體。」
柳五兒強顏歡笑,表現得很誠懇:「嗯,我自己去燒吧,您是我的長輩,我不敢勞煩您。」
婆婆一聽她這麼恭順懂事,對她完全放下戒備,連連稱讚她。
柳五兒到廚房燒熱水,她的黑色眼睛,在火光中熠熠生輝。
她決定先服軟,養好身體,再找一個合適的時機逃跑。
她一定要離開這個水深火熱的污穢之地!
她不斷琢磨廣能和婆婆的想法,裝作他們喜歡的模樣,好讓他們對自己放下戒備。
一個月後,她假裝嘔吐,對婆婆說自己特別想吃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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