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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當然不是為白承宗擔憂,而是想到她的兒子白晗馬上要學成歸國。

一連串的想法在她的內心翻江倒海,使她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她平時愛寫的毛筆字,也無法靜下心來寫完。

她近些時日將管家段溫洵支開,不讓他近身照看白承宗。

段溫洵唯唯諾諾,面對她這位冷寒白府夫人的指示,只能低身應答。

她走進白承宗的房間,久違地與這個男人,她的丈夫,離這麼近。

她臉色平靜如冰,眼眸不曾有一絲閃動。

這個病在床上的男人,引不起她一絲一毫的憐憫。

夜間,蘇常遠照樣為白承宗檢查身體,確保他無恙後,收起藥箱轉身離去。

就在抬眼時,一抹藍色身影,照進他的眼角餘光。

葉惜藍直直地站在門口,臉色冷寒,命令他道:「你跟我來。」

蘇常遠默默跟在她身後。

東邊的閣樓是葉惜藍的居住地方,她的書房藏滿了各種各樣的書,最多的還是各類毛筆書法,一進屋,蘇常遠便聞到墨水的清香。

葉惜藍輕輕關上門,蘇常遠知她這一動作,是表明要和自己說一些重要的話,他放下藥盒,默默垂手,豎起耳朵傾聽。

葉惜藍問:「他的病嚴不嚴重?」

蘇常遠答:「不算太嚴重,善加療養,會好起來的。」

葉惜藍冷漠地輕笑:「蘇常遠,你騙我,他明明快要死了。」

蘇常遠默默垂首,不敢有所回應。

他對葉惜藍說的是實話,雖然白承宗表面看起來精神不濟,主要還是失眠無覺、心悸難安引發的,但他身體底子還在,若是能放開心結,善加保養,可保無虞。

他不明白葉惜藍話中所指,更不知道她為何冷笑。

葉惜藍眼光落在他低垂的腦袋上,說:「蘇常遠,人終有一死,早死晚死都得死,對不對?」

蘇常遠:「對。」

葉惜藍白皙而冰涼的手,輕輕搭在他肩上,目光深寒,在他耳邊道:「你應該有讓他『正常的快死的』方法吧。」

蘇常遠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聽錯了,什麼叫「正常的快死」?

但他又是個很聰明的人,很快領悟到葉惜藍的意思。

她是要逼自己快速了結白承宗的性命。

這……

他一頭霧水,冷寒交加,抬眼看向這個身形裊娜的女人,對上她面不改色的臉,心中既詫異又感到驚懼。

這一刻,蘇常遠覺得她是如此的陌生,過去她留在他心中的淡淡遺痕,逐漸燃燒殆盡,化為虛無。

蘇常遠自小就認識葉惜藍,他們倆的表親關係超出五族外,小的時候,家中的大人長輩們還打趣道他們倆可是一對難得的金童玉女,站在一起可般配了。

蘇常遠的父母是有想結交葉家的想法,因此經常帶著蘇常遠到葉家走動走動,聯絡感情。

蘇常遠一直記得葉惜藍,因為她在一群穿得花紅柳綠的女孩子中,顯得那麼與眾不同。

她貞靜若冰,沉水無瀾,身體單薄,手腕纖弱,腰身極細,喜歡一個人安靜地看書,寫毛筆字。

她面色冷然,神情高凜,讓蘇常遠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別具一格。

她常穿復古清雅的湖泊色水藍旗袍,將她窈窕的身材,勾勒得恰到好處。

這樣一個極濃的倩影,讓蘇常遠記憶尤深。

在雙親長輩的安排下,蘇常遠可以和她經常待在一起,可以時常看見她。

後來,隨著白承宗的妻子傅宣儀病逝,白承宗宣布他要續弦,急不可耐的葉家馬上瞅准機會,將年滿18歲的葉惜藍奉上。

蘇常遠自此以後,徹底熄滅了心中對她的留戀。

見蘇常遠遲疑猶豫,葉惜藍手忖桌子,眼裡露出深色,說:「白家你得罪不起,難道葉家你就能得罪起嗎?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的現任妻子叫何默,她給你生了一對雙胞胎子女,一個叫蘇果,一個叫蘇海。對嗎?」

蘇常遠盯視她,愈發覺得她不似從前。

他明白葉惜藍說這話的意思,她是要拿他的家人來威脅他。

葉惜藍步態從容,輕捻如蔥段般的手,放在他胸前,壓低聲音道:「此事,天知,你知,我知,而已。你只管用藥,其它的事,我來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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