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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明靜芙氣歪了臉,雨下大了,穿堂風一吹,裹著雨珠子濺進來,明靜芙攏起了手,瞪著她:「你也只能逞逞嘴上功夫,連你的未婚夫都不要你了,我倒要看看滿京城還有誰能幫你!」

明靜芙轉身進府,瞥了門房一眼:「祖母病中需要休養,即日起閉門謝客,誰敢助罪臣之女,便亂棍打死!」

門房連連點頭,不敢耽擱,按著吩咐將大門合攏。

「砰——」厚重的紅木大門緩緩合上,隔著雨簾,明思的視線逐漸模糊。

冷風冷雨,連鴉雀都躲進了檐下,寬敞的街道上,只獨一道單薄輪廓倔強地跪著。

寒意直往骨頭縫裡鑽,明思打了個冷顫,咬了咬牙關,她不能退,小弟病發,沒有護心丹支撐不了幾日,而護心丹這樣名貴的藥物,出自太醫院。

父親被降罪,整個京城視她為猛虎,唯恐避之不及,她遍求無門,受盡冷臉,只能跪在明家門前,祈求祖母幫她一次。

血脈相連,可笑往日對她呵護備至的祖母竟比任何人都要狠心。

雨下個沒完沒了,似山一般傾倒在明思身上,冷意砭骨,明思面上血色殆盡,頭腦昏沉,神思逐漸恍惚。

忽地,頭頂的雨停了,明思緩緩眨眼,纖長羽睫上的水珠墜落,眼前出現了一雙黑色的靴子。

「明姑娘,主子吩咐屬下送您回去。」蔣陵彎腰撐著傘,隔絕了雨勢。

明思偏過頭,順著視線望去,不遠處閣樓上,一名頎長高挑的玄衣男子憑欄而立,雨幕重重,她瞧不清面容。

盯著那一點看到脖頸僵硬,明思遲遲沒有開口,蔣陵也沒催促。

雨滴噼里啪啦地打在傘上,如催命的鼓點,逼得胸腔內的心跳聲愈發急促,崩斷了拉緊的弦。

纖長的指甲掐進了肉里,痛意令明思瞬間清醒,指縫間淌出血來,那一點鮮紅很快融在雨水中。

明思抬手抹了把面上的水珠,終於撐著麻木的膝,踉蹌起身,「多謝。」

一輛華貴的馬車駛了過來,將明思送回了武樂坊,這邊住的是尋常百姓,被明家趕出來後,只有乳母周嬤嬤收容了她們。

「哎呦,大小姐怎麼淋成這樣?」周嬤嬤連忙拿出件外衣給她披上,「有個姓曾的太醫說是您請來的,在給小公子看診,銀燭守著呢。」

明思像是從水裡撈起來的,站在門口,水珠子一滴一滴打在地上,「小妹呢?」

「小小姐精神不好,用過午飯白榆陪著睡了。」周嬤嬤倒了杯熱茶想塞到明思手中去去寒,才看見她的手上染了血,又是一通驚呼,「得讓太醫給您瞧瞧。」

明思張開手,如玉潔白的掌心印著幾個月牙傷痕,因著浸了水,邊緣泛白,有些猙獰。

十指連心,痛意刻骨。

周嬤嬤燒了熱水讓明思沐浴更衣,又煮了一碗薑湯要她喝下,進屋時幼弟喝過藥已經睡著,氣息安穩了許多。

周嬤嬤嘆道:「還算長房有些良心,得虧了曾太醫,可是沒有護心丹,小公子往後怎麼辦?」

明思沒有解釋曾太醫為何而來,只是伸手摸了摸幼弟的

腦袋,「勞煩嬤嬤照顧小弟。」

周嬤嬤連連點頭,「大小姐快去歇會吧,我守著小公子。」

回了屋,銀燭正在鋪床,「姑娘向來怕冷,今日受了涼,奴婢灌了湯婆子,快上床捂捂。」

父親出事後,大伯父將她與弟妹趕出府,唯有銀燭與白榆這兩個打小一起長大的丫頭跟隨,若不然她實在沒法子處理好一雙年幼的弟妹。

父親不在,她身為長姐,不能倒下。

「銀燭,將我的首飾取來。」明思坐在窗前,那兒掛著一方邊緣生鏽的銅鏡。

銀燭捧出一個小包袱,「姑娘,你昨日才典當了一枚金釵,首飾已經不多。」

事發突然,誰也沒有準備,這些首飾還是明思被趕出府當日戴在身上的。

明思看了眼,絞乾頭髮後讓銀燭挽了個鬆散的髮髻,從中取了枚羊脂玉水仙簪別在發間,素淨卻愈發彰顯她原本的容色。

銀燭脫口贊道:「姑娘不施粉黛已是仙姿,奴婢再沒見過比姑娘更美的娘子了。」

國公夫人乃揚州美人,姑娘肖似其母,自幼便玉雪可愛,長成後更是姝色無雙,蛾眉螓首,紅唇皓齒,隱有京城第一閨秀的美名。

可國公爺出事,姑娘一朝跌落塵泥,這般姿色便成了禍根,覬覦之人如過江之鯽,這幾日頻頻有外人窺探,一屋子寡母,無依無靠,銀燭不免心焦。

明思盯著鏡子瞧,跪了半日,又淋雨受凍,面色慘白,哪還有美色可言,「你去找周嬤嬤要一張紅紙。」

紅紙沾了水,用唇一抿,唇瓣便成了雪中紅梅,氣色也跟著好起來了。

明思揚起唇角笑了笑,可惜實在笑得難看,這樣的她,還有價值嗎?

在鏡前呆坐片刻,雨停了,明思換了身衣裳,銀燭忍不住問:「天色晚了,姑娘要去哪?」<="<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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