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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我才不要去!」明靜芙惱紅了眼,「武樂坊那住的都是卑賤之人,女兒怎能受此大辱?」

大夫人喬氏心疼地抱著女兒,「芙兒不哭,明思算什麼東西,憑什麼她說什麼就是什麼,大爺,可不能這般委屈芙兒。」

長房就這麼一個嫡女,明大爺也捨不得,正要點頭答應,坐在上首的老夫人清了清嗓子提醒道:「聖上金口玉言,你們敢忤逆聖旨嗎?」

此話一出,屋內死寂,連明靜芙都忘了哭。

是啊,那是聖諭!

將明思趕出去好幾日了也沒事,可不知怎的,今日忽然來了一位內宦,帶著皇上的口諭,斥責他們將年幼子侄趕出府,實乃寡恩少義,不堪為人,要他們即刻將明思接回府。

老夫人花白的頭髮梳著得體的髮髻,戴著頂五福抹額,語重心長地說:「皇上想必是怕世人議論,寒了西北將士的心,這事是你太著急了。」

平南公即便有錯,稚子無辜,皇上都沒降罪,卻被明家趕出去,鬧得滿城風雨,皇上不滿也在情理之中。

大夫人低下了頭,不敢和老夫人對視,當初是她攛掇大爺儘早將人趕走。

明大爺默了片刻,「是兒子的錯,可是怎能讓芙兒……」

「你別忘了,爵位空懸,」老夫人截了他的話,反問:「到底是臉面重要,還是爵位重要?」

一針見血。

他們本就是想得到爵位,才把明思趕出去,若觸怒了皇上,這爵位還能落到長房頭上嗎?

明大爺與大夫人都沉默了。

明靜芙看著不說話的父親母親,頓時癱倒在地,如墜冰窖。

*

銀燭興奮地走進來,「姑娘,二小姐當真在外跪著,哭得梨花帶雨,聚著好些看熱鬧的人呢。」

明思頭也沒抬,「把門關上,別叫外邊的人驚著小弟。」

「周嬤嬤已經關上了,」銀燭湊到明思身側,「奴婢打聽清楚了,原來是皇上斥責了長房,怪不得他們要來求姑娘回去,活該!」

明思翻著書頁的指尖微頓,怔了片刻,出神地看著地面,於她不可能的事,對太子來說卻輕而易舉。

權力可真是好東西。

這是明思第一次意識到,她渴望權力。

兩個時辰,天都黑了,明思才鬆了口,讓周嬤嬤與白榆抱著兩個小的先上馬車。

肖管家帶著十幾個家僕候在外邊,將跪在地上的明靜芙圍成半個圈,圈外不遠不近地站著圍觀的百姓,正是閒下來用晚飯的時候,人比一開始還要多。

銀燭扶著明思出來,家僕讓開條路,肖管家殷勤提著燈過來,「大小姐留心腳下。」

明靜芙險些將眼睛哭瞎,一雙眼紅得泣血死死地瞪著明思,恨不得咬下一口肉來。

從小到大,她就沒有受過這麼大的屈辱,她的臉面算是丟盡了,從今以後便是京城貴女中的笑柄,這都怪明思!

明思將她的憤怒與怨恨納入眼底,在她身側站定,看著她帶淚的眼睛,耐人尋味地說了句:「急著當大小姐,你還嫩了點。」

第4章

陰雨天雲層厚重,愈發顯得四周昏暗,路上行人急匆匆趕著回家,沒人注意到一輛馬車停在平南公府東角門。

肖管家讓人放下馬凳,「大小姐,到了,您請下馬車。」

銀燭剛要起身,被明思一把拉住,她挑開半邊車簾掃了眼,「為何不從正門進?」

肖管家賠著笑,「更深露重,正門已經落鑰,老夫人說東角門離大小姐住的東苑近些,也方便。」

「尚未宵禁正門就關了,不知道的還以為平南公府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明思放下車簾,語氣不輕不重地說:「我要從正門進。」

幾日前他們就是被人從東角門攆出來的,想請她回去可沒這麼容易。

明思已經將自個舍了,若還只得了這麼個委曲求全的結果,豈不是徒勞一場。

「這……」肖管家頭疼起來,從前覺得大小姐性情隨和,從不為難下人,今日才曉得大小姐也是個硬茬。

不硬也不能逼得二小姐跪了兩個時辰不是?

肖管家只好匆匆去回稟老夫人。

明思端坐在馬車上,誰都沒動,雙安靜地坐在白榆和周嬤嬤懷裡。

周嬤嬤說:「大小姐早該硬氣起來,您才是國公爺的嫡長女,才是這個府里的主子。」

「從前我也不知他們有那般心思。」明思摸了摸小妹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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