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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承徽見狀笑了,自以為勝過一頭,「明妹妹來得真早。」

明思只當聽不出來她

在嘲諷,回了句,「是挺早。」

楊承徽一噎,嘴角微抽,實在沒見過這般不按常理出牌的人。

「萬良娣到——」

楊承徽壓下喉間的話,一齊起身向萬良娣行禮,還沒來得及寒暄幾句,白嬤嬤便扶著太子妃出來了,又是一番見禮,各自落座。

昨夜太子歇在正賢堂,孫氏的心情肉眼可見的好,尤其是見到明思眼底烏青時,極為溫和地關心:「明承徽不曾睡好嗎?」

「聽聞殿下昨夜未去風荷苑,只怕明妹妹相思成疾。」楊承徽立馬應和。

一唱一和的,擺明了笑話昨晚明思初次侍寢落空,宮裡頭的女人,頭一次侍寢最重要,事關臉面。

「昨夜宜和有些咳嗽,殿下憂心郡主,」孫氏還好言好語地解釋,「畢竟郡主金尊玉貴不容有一絲損傷,想來明承徽也不會介意。」

這話說的,明思倘若介意了就是要和郡主爭個高低嗎?她一個入宮不曾侍寢的承徽,哪敢啊。

明思不卑不亢地說:「娘娘多慮了,郡主安危自然比妾身重要,雪天寒涼,娘娘可得好生照顧郡主,免得讓殿下憂慮。」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這不就是暗指孫氏沒照顧好郡主嗎?孫氏收回笑容,語調有些冷地說:「這就不勞明承徽操心了。」

「是啊,」萬良娣忽然插來一句話,「該操心的是李昭訓,畢竟人家是宜和郡主的生母。」

明思抬眸,對面坐著的李昭訓慌忙起身行禮,有些拘謹地低下了頭,溫順道:「有太子妃娘娘照拂,妾身無需費心,一切自有娘娘安排。」

李昭訓的容貌在宮裡頭實在算不得出挑,瞧著也有些老實巴交,聽說原是先皇后宮裡的婢女,指給了太子殿下。

這般容貌不顯之人,卻生下了太子唯一的子嗣,即便只是位份低微的昭訓,宮中諸人也不敢怠慢她。

而太子妃最不希望旁人提及宜和郡主的生母,畢竟從出生養在膝下,誰希望自個養大的孩子惦記旁人?也只有萬良娣才敢時常拿話刺太子妃。

但見李昭訓恭順謙卑,太子妃並未為難李昭訓,「你是個聽話的,等萬良娣何時有了孩子,才能真正曉得你的心意。」

萬良娣扎太子妃的心,太子妃也一樣能扎她的心。

宮裡的女人,做夢都想要一個自己的孩子,萬良娣也不例外,她壓下嘴角,說:「妾身有沒有孩子倒不重要,咱們姐妹們都盼著娘娘能誕育殿下嫡子呢。」

殺敵八百,自損一千。

來回幾句話,竟沒有一個人高興,最終這場請安不歡而散。

銀燭回到風荷苑揉了揉手臂,好似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主子,這宮裡真是刀光劍影不斷,比西北還要危險。」

每個人嘴上都像是長著刺蝟,一張口就能讓所有人都不痛快,非得扎你個血流成河。

一個不小心說錯了話立時就要被扣頂帽子,堂中幾個人說話時,銀燭大氣都不敢喘。

明思喝著茶笑,「宮中就是沒有硝煙的戰場。」

銀燭湊到明思跟前,「主子,怎麼萬良娣瞧著一點也不怕太子妃?」

不像李昭訓,面對太子妃連頭都不敢抬。

明思擱下茶盞,「萬良娣父親是宣平侯,同時任職戶部尚書,萬家的爵位和咱們家一樣是開國的從龍之功,即便是太子妃也做得。」

明思雖然久未入宮,但京城貴胄還是了解一些的。

「怪不得呢。」銀燭點點頭,心中失落,那太子妃之位原本姑娘也坐得。

大雪下個不停,太子連著好幾日沒進後院,而明思因為認床,幾日都沒睡好,去請安時總是面容憔悴。

旁人都以為她是因著沒有侍寢而焦心才成這副模樣,坐實了明思不得寵的傳言。

宮裡頭慣會拜高踩低,見太子好似把新入宮的明承徽給忘了,不僅東宮其他人對風荷苑敷衍起來,三餐飲食日漸粗劣,連風荷苑的宮人做事也懶散,明思準備去正賢堂請安了,庭中的積雪還沒掃,一問都不在,不知道跑去哪了。

「宮裡就是這樣,人人都想謀條好出路。」范嬤嬤拿起鏟子去鏟雪。

明思拿過掃帚和銀燭一道掃雪,「嬤嬤怎麼沒去?」

「奴婢是殿下指過來伺候娘娘的。」范嬤嬤說得意味不明,也不知道是不好違抗太子的命令,還是願意跟著明思。

「呀,娘娘怎麼親自掃雪,」一個宮婢連忙放下提著的水壺,搶過明思手中的掃帚,「娘娘恕罪,奴婢燒熱水耽擱了。」

明思抬頭看了她一眼,「你叫綠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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