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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燭看著明思手上的水皰,也暗暗下定決心,她得儘快成長起來,不能拖了姑娘後腿。

用過膳沒一會,天色便暗了下來,明思收拾她前幾日刺繡的花樣子,其中一幅「月上柳梢」,用得已經泛舊,這就是她昨日送去古拙堂的帕子花樣。

「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銀燭恍然大悟,「怪不得殿下昨晚會來,主子怎得先前不送?」

「京郊雪災,殿下哪得空閒,我也得懂事些。」明思時不時看一眼手指上的水皰,黃豆大小,有些駭人,輕輕一碰便疼,短時間內是不能刺繡了,便讓銀燭把這些東西收進箱籠。

夜色降臨,太子殿下如約而至,連幸兩日,這是從未有過的事,眾妃嬪的臉色不知又該多難看。

大抵與太子殿下此刻差不多吧,明思默默地想。

「怎麼回事?」裴長淵捏著她的手指頭瞧,明晃晃一個水皰,在似蔥段的手指上格外刺目。

「今日給太子妃娘娘敬茶,那茶水有些燙。」這話說的,明思已經不是上眼藥,而是明晃晃地告狀。

聽得眾人低下了頭,銀燭更是屏氣吞聲,生怕被拆穿。

「果真?」裴長淵微微蹙眉,昨日才幸了她,今日太子妃就光明正大的動手腳,倒不像孫氏的性子。

被太子那雙深邃的黑眸盯著,明思心裡頭打鼓,委屈地說:「那茶水倒不算燙,只怪妾身細皮嫩肉不爭氣。」

說到這,裴長淵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這是被刁難了,咽不下這口氣呢,昨日讓她告狀,她學的倒快,只是用這種自傷的法子。

「馮忠,傳太醫。」裴長淵面容微沉,又吩咐道,「去取一枚繡花針來。」

范嬤嬤很快奉上一盒子粗細長短不一的繡花針。

「殿下……」明思看著那閃著寒光的針頭心尖發顫。

「孤聽說起了水皰得挑破才能好得更快些,」裴長淵將人摁坐在軟榻上,取過一枚最粗的針,「孤幫你挑。」

「別,殿下,疼……」明思下意識縮手,她著實沒有想到太子要親自動手,況且那針也太粗了,真的不是要扎死她嗎?

裴長淵坐在她身側,勁臂挾住她的細胳膊,捏著手指頭不讓她掙扎,「長痛不如短痛,你若是掙扎,孤扎錯了地方可別哭。」

明思是真的要哭了,扁著小嘴,泫然欲泣,試圖讓太子心軟,「還是等太醫來吧,妾身怕疼。」

裴長淵睨了她一眼,嘴角噙著一絲惡劣的笑,「忍著。」

明思緊緊地抿著唇,腦袋極力往後仰想抽回手,可手指被太子桎梏,她毫無辦法,只能眼睜睜看著那針挑破了水皰,露出裡邊的水液來。

這還不算完,裴長淵又讓人拿來乾淨的帕子,壓在明思指腹,一點點碾乾淨水液。

「嘶……殿下,好疼……」明思眼眶霎時盛滿了淚花,宛若錐心,這是真疼啊!

銀燭和范嬤嬤瞧著都不忍心,紛紛低下了頭。

「你還知道疼,」裴長淵扔開帕子,收了面上笑意,肅著臉說:「往後再敢無法無天,孤就讓你十個手指頭都起水皰,再由孤一個個挑破。」

明思含淚抽泣,嬌聲嚶嚀,「殿下欺負人……」

「孤欺負你怎麼了?」裴長淵摸了一把她面上的淚水,「掌心的傷才好又犯,孤看你是一點記性不長,下次還敢嗎?」

自從遇見她,總是這一點傷,那一點傷,脖頸、膝蓋、掌心,現在又來一個手指,安生不了一日。

「不敢了,妾身不敢了,」明思哭著撲到太子懷中,埋頭低泣,「殿下別惱,

妾身知錯。」

裴長淵抬手摸了摸她的腦後,掀眸瞥了范嬤嬤與銀燭一眼,冷著聲調說:「往後明承徽若傷了自個,你們也別想完好無損,連主子都伺候不好,要你們何用。」

「是,奴婢無能。」銀燭與范嬤嬤立馬跪下來請罪,嚇得不輕。

殿下這是發覺主子「陷害」太子妃,在為太子妃懲罰主子嗎?可瞧著又不大像啊。

「別哭了,」裴長淵伸手抬起她的小下巴,那雙杏眸似水洗過,面上緋色一片,鼻尖都是粉的,瞧著楚楚可憐,「傷了手,東西寫了嗎?」

明思頓時心虛,抽了抽鼻尖,小聲嘟囔:「手疼,妾身明日寫。」

男人意料之中,捏了捏她的耳垂,「就該疼,讓你長長記性。」

「殿下不疼妾身,妾身好可憐。」明思的嘴角都要噘到天上去了,眼淚一顆一顆似珠子往下掉,果真是可憐又可愛。

裴長淵忍俊不禁,用帕子給她擦了眼淚,「不哭了,待會太醫來,瞧見這副樣子該笑話你了。」

明知她是裝的,到底還是不忍心美人垂淚。

說到底她是真受了委屈,那茶水想必也挺燙,不過寵幸了明思一日,孫氏未免太急切。

明思怯生生地抬眸,纖長的眼睫上還懸著淚珠,「殿下不怪妾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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