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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姑姑說:「是,奴婢遵命。」

儀禧院忙活起來,正賢堂也沒閒著。

太子妃去了坤寧宮給姚皇后請安。

先皇后在時,太子妃日日都會向其請安,後來姚皇后成為繼後,太子妃沒了從前勤快,隔三岔五才來。

姚皇后沒說過什麼,她便更加疏忽,算起來,太子妃有好幾日沒來坤寧宮了,在侍弄花草的姚皇后聞言倒是愣了一下。

「兒臣給母后請安。」在姚皇后跟前,太子妃仍舊是那個端莊得體的儲妃。

姚皇后為人隨和,雖說待太子妃不如太子親厚,也從不刁難,笑著免了禮,「這麼冷的天難為你過來請安,快坐吧,上盞熱茶來給太子妃去去寒。」

「謝母后,」太子妃施施然起身,在雕花圈椅上落座,一臉愧色地說:「兒臣早該來問候母后,只是這幾日東宮事多,是兒臣不孝。」

「不打緊,」姚皇后順著太子妃的話問,「東宮出了何事?」

「唉,」太子妃嘆了口氣,為難地說,「怪兒臣不好,怠慢了明承徽,惹得臨近年關東宮見了血。」

「此話何意?你乃太子妃,對妃嬪何須這般謙遜。」姚皇后早有耳聞,卻不能明言,免得旁人說她盯著東宮動向。

太子妃等的就是姚皇后這句話,便三分無助,七分委屈地把原委道出:「……恰逢郡主這幾日病著,兒臣分身乏術,哪知底下人竟這般狂妄,讓明承徽受了委屈,惹得殿下惱怒,杖斃了那幾個管事,倒叫東宮人心惶惶。」

這一番話說的極有水平,太子妃忙著照顧孩子,頂多就是個一時失察的罪過,當不得什麼,可明承徽受了「些許委屈」,便令太子杖斃幾個管事,讓東宮不寧,可見是個會攪弄是非的,不利於安家立宅。

況且打打殺殺頗為血腥,姚皇后亦是以「賢」立德,對宮人向來寬容大度,從未行此嚴刑酷法,應當也不會滿意明承徽的做派。

可姚皇后這回並沒有順著太子妃的心意走,手持剪子隨意剪掉幾根野蠻生長的花枝,「太子乃一國儲君,手握生殺大權,杖斃幾個罪奴何足道哉?」

太子妃微怔,面上的委屈有些皸裂,勉強擠出一點笑來,「母后說得極是,也怪那些人得罪了明承徽,自尋死路。」

姚皇后說太子,太子妃非得牽扯明承徽,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明承徽杖斃了那幾個管事。

姚皇后看太子妃一眼,慈和地說:「明氏不過小小承徽,你身為太子妃,何苦與她計較,若真犯了錯,你好生教導便是。」

太子妃眉宇攏上愁緒,「殿下極其寵愛明承徽,兒臣只怕她恃寵而驕,將來不好管教,薛貴妃給母后添了多少麻煩,兒臣都看在眼裡,亦是心疼母后。」

是啊,她們一個是皇后,一個是太子妃,都是正室,本該互幫互助,站在同一條船上扼制妃妾才是。

「我知道你是好孩子,」姚皇后肯定地讚譽了太子妃,隨後突然轉了口,「宜和的病可好些了?」

「勞煩母后費心,已經好多了,兒臣日夜憂心,夜不能寐,可算盼得郡主康復。」太子妃又是一番表功。

姚皇后放下剪子,撥弄著案几上的花枝,「你要打理東宮,又要照顧郡主,實在辛苦,若是忙不過來,可以將郡主送到我宮裡來,正好佳慧大了,用不著我費心,我這也多個人作伴。」

分明姚皇后與太子並非親生母子,可說出的話卻一樣冰冷,嚇得太子妃即刻起身跪下,「多謝母后體諒,只是宜和乃兒臣從小養大,母女情深,就如同母后與佳慧公主一般,實在不忍分離。」

說著太子妃便紅了眼眶,既悔又怕,郡主給萬良娣她還能以萬良娣只是妾室為由掙扎一二,若姚皇后真想要,她哪裡拒絕得了?

瞧著太子妃這般受盡委屈的模樣,姚皇后有些無奈,「你這孩子,我只是說說,你捨不得,我還能強逼你不成,快起來吧。」

「謝母后,兒臣實在是疼愛宜和,況且兒臣見萬良娣聰慧,已打算讓她從旁協理宮務。」太子妃用帕子拭淚,白嬤嬤將其扶起。

姚皇后:「這就對了,孩子是第一要緊事,你也得抓緊生個嫡子,閒散差事交給旁人去辦你也樂得清閒。」

太子妃喏喏應答,再不敢提明承徽。

其後婆媳倆又聊了些寧國公主即將歸京的事,太子妃走後,姚皇后長嘆一聲,有些疲憊。

劉嬤嬤吩咐宮婢將姚皇后修建好的花瓶擺在花几上,換了新茶給姚皇后奉上。

說了半晌話,姚皇后是有些渴,喝了口茶潤潤。

劉嬤嬤給她捏著肩說:「太子妃這是給明承徽上眼藥來了,想拿娘娘當槍使呢。」

姚皇后嘲諷地笑了笑,「我又不蠢。」

雖說有太子的幫助她才能成為繼後,可她膝下只有一個公主,也坐穩了四妃之位,豈能這般好利用?

「娘娘自然不蠢,可奴婢瞧那位當旁人都是傻子呢。」劉嬤嬤不大瞧得上太子妃,因其對待姚皇后遠不如待先皇后尊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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