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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軟的觸感如蝴蝶振翅,裴長淵肘部青筋微微跳動,仿佛染上了癢意,他滾了滾清雋的喉結。

「殿下怎得傷成這樣?」明思眼裡滿是心疼,淚珠又溢出來了,「是誰傷的您?」

同床共枕數次,她竟然沒有發覺,身為儲君,怎會受這樣嚴重的傷,即便受傷,有太醫醫治,也不至於留下這般明顯的疤痕。

裴長淵薄唇輕勾,只說了一個字:「你。」

明思倏地抬頭,水眸圓睜,「啊?」

第27章

明思怔了好一會,腦中高速轉動,回想自己和太子寥寥數次會面,卻沒找到任何蛛絲馬跡。

「殿下,您說真的嗎?」明思語氣試探,顯然不大相信。

裴長淵沒說話,只盯著她的眼睛看了半晌,那雙明亮的星眸滿是疑惑,摻不得假。

「逗你玩的,」裴長淵面不改色放下衣袖,側身拉過衾被蓋上,「睡了。」

「啊……」明思手上落了空,眉間的不解未散,已經分不太清他說的哪一句才是逗她玩的。

「怎麼還不睡?」裴長淵轉過身來,將胳膊橫在她的枕下。

「就睡了。」明思挪騰過去,脖頸正好枕著男人手臂那塊疤痕。

裴長淵手一收攏,明思的側臉就貼在了他的胸膛,親密無間。

雖然枕著胳膊有些不便,可男人身上太暖和了。

她雖在西北長大,仍舊怕冷,一入冬,手腳總是冷冰冰,尤其是夜裡,睡前灌了暖烘烘的湯婆子,一早醒來,身上是暖的,腳是冷的。

但和太子一起睡,明思就沒了這個煩惱,他身上溫度高,夜裡明思睡著就忍不住靠近他,手腳貼在他身上,一夜都是暖的。

簡直就是個人形暖爐。

雖然這和禮儀女官教的規矩相悖,但她管不了這麼多,先舒適了自個再說。

況且她瞧太子也沒不喜,這不,已經主動將胳膊伸出來讓她枕了。

明思毫無負擔地縮在男人懷中,合眼入睡。

意識快陷入昏睡前,明思還在想太子胳膊上的疤痕,這要真是她乾的,還不得被拉出去砍頭啊?

況且這疤痕,起碼有個七八年,那時兩人還不認識呢,太子肯定在訛她。

想通這一點,明思很快睡著,呼吸逐漸變得平緩清淺。

冬夜裡連蟲鳴聲都沒有,安靜的能感知到彼此的心跳,明思的腦袋靠在男人胸前,呼吸間帶出的溫熱,穿過薄薄裡衣,黏在了裴長淵的皮肉上,微酥微麻的癢意傳遍四肢百骸。

床頭邊,點著一盞便於起夜的燭火,淡淡光輝透過床幔如月光一般灑入,裴長淵睜開眼,墨黑的眸子低垂,望著女子嬌艷側顏。

她睡熟了,便開始手腳並用的纏人,好似趴在樹上的狸奴。

「沒規矩。」他低喃一聲,世家貴女一言一行都是規訓好的,哪怕睡覺也不例外,從沒哪個妃嬪睡著像明思這樣,扒著他就罷了,還要一直往他這邊擠,若非床榻夠大,只怕裴長淵得被她擠到床下去。

她這「京城第一閨秀」的名頭,只怕是看臉封的。

嘴上嫌棄,手卻不自覺地拂開了明思額頭的碎發,讓她睡得更舒服一些。

不得不說,規矩是差了些,可小小的身形縮在他懷中,全身心依賴他的樣子,激發了男人與生俱來的保護欲,令人生出些許滿足感。

東宮的妃嬪皆在他羽翼下存活,卻只有明思牽動他這樣獨特的心緒,她似乎格外需要關照,總是受傷,總是掉眼淚。

但嬌柔卻不軟弱,嬌小的身軀中藏著股韌勁,敢動手殺人,也敢把手燙傷,怪不得平南公那樣疼她,哪個男人捨得下呢。

從前忙於政務,極少踏入後院,明知子嗣於他是極為重要的東西,但他仍不在意,可現在他望著小姑娘的睡顏,卻忍不住想,她這麼愛哭,往後別生個更愛哭的吧?

明思砸吧下嘴,似乎夢到了好吃的,側臉在他胸膛上蹭了蹭,繼而把手搭在了男人腹部,還無意識地摸了一把。

裴長淵呼吸一緊,眸色幽深,衾被下,他一掌包住了她小巧的手。

指腹摩挲著她柔嫩的指尖,摸到了那處結痂的水皰,裴長淵合上眼,罷了,她受的波折已經夠多,在他跟前規矩差些便差些吧。

明思可不知某人百轉千回的心思,她一夜好夢。

太子起床時,明思也披衣起來伺候他洗漱,馮忠插不上手,便候在一旁,這一幕於旁的妃嬪來說司空見慣,於明良媛卻是難得。

明思抬手整理好太子的朝服衣領,裴長淵攥住她的手腕看了眼,雪膚已恢復如初,「疹子好了。」

明思眉眼彎彎,「讓殿下憂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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