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啊,許久未見,這是去向皇后娘娘請安了?」薛貴妃坐在轎輦上,擺了擺手,「免禮。」
太子妃起身,微笑頷首,「是從母后那出來,天寒地凍,薛母妃怎得出來了?」
「唉,近來多事之秋,本宮心中煩亂,想著去賞梅,」薛貴妃居高臨下地看著太子妃,「想來太子妃也有與本宮一樣的煩惱,不如同去?」
孫家與薛家都陷入此次軍營採買風波,算得上是同病相憐。
但太子妃深知薛貴妃母子與東宮並不對付,她這個時候和薛貴妃走得太近,萬一被太子知道,只怕要惹得殿下不悅。
「薛母妃盛情,妾身本不該拒,只是明日寧國公主歸京,還有許多事要安排。」太子妃搬出寧國公主作為藉口。
薛貴妃早知太子妃不會答應,也沒強求,只笑了笑,「太子妃還真是為東宮盡心盡力,只是可惜了,太子似乎並沒有那麼在意你。」
雖然這是事實,但說出口還是讓太子妃心裡一陣翻湧,偏偏為了太子妃的尊榮,她還不能承認,「薛母妃說笑了,殿下待妾身很好。」
家醜不可外揚,即便太子待她不好,她也不能說出來讓人看笑話。
「嗤,」薛貴妃冷笑一聲,譏諷道:「待你好,怎麼還讓御史上本彈劾你的父親?」
一陣寒風颳來,吹起太子妃的狐裘,她冷得像掉進了冰窖,咽了咽喉,「不明白薛母妃在說什麼。」
「太子妃是聰明人,怎會不懂本宮的意思,可惜你一片痴心錯付,嘖嘖。」薛貴妃輕嘆著,語氣里滿是惋惜。
「妾身母家犯了錯,自該承擔後果,與殿下無關,就不勞薛母妃惦記了。」即便心緒萬千,太子妃也不願在外人面前落了下乘。
「嘴倒是硬,」薛貴妃話已經說到這個地步,也懶得和太子妃周旋,吩咐太監起輦,「希望信陽侯的命,也有太子妃的嘴這麼硬。」
薛貴妃儀仗漸行漸遠,太子妃一言不發回到正賢堂,臉色比牆頭的積雪還要蒼白,身子微微搖晃。
白嬤嬤連忙扶著她坐下,「娘娘,您可別往心裡去,薛貴妃這是在挑撥您與殿下的關係。」
姚皇后上位之前,薛貴妃暫理六宮,都以為她會成為繼後,屆時三皇子也就順理成章成為嫡子,想要與太子一爭高下。
最後卻是姚淑妃成為繼後,薛貴妃算盤落空,哪能待見東宮呢?
太子妃怎能不懂這個道理,她也很想信賴太子,卻沒法說服自己,「殿下離京月余,一回來就鬧出這麼大的事,那幾個菜農若是無人指點,敢為了區區965文告到順天府嗎?」
越想,太子妃心裡就越涼,夫妻四年,太子竟這般無情,那可是他的岳丈啊,怎能不失望呢?
夫妻離心並不是好事,一旦懷疑的種子埋下,遲早會露出馬腳,若叫殿下知道,更得疏遠太子妃了。
「娘娘,奴婢倒覺得這不是殿下的主意,」白嬤嬤絞盡腦汁將這件事往旁人身上拉扯,「殿下為何突然查軍營的伙食?您還記得明良媛初入宮時,咱們給了她一個下馬威,讓她吃粗陋飯食。」
明思在膳食上吃了虧,現在信陽侯也因為軍中伙食而沾了一身腥。
「你的意思是……」太子妃緩緩回過神來,「這事是明思指使的?」
明思哪有這個本事能指使動太子?
明知這個邏輯不對,但白嬤嬤卻只能順著說,「奴婢只覺得此事與風荷苑脫不開干係,京畿八大常備軍,怎得殿下偏偏去了河間府?還遇到了那些菜農?」
白嬤嬤:「娘娘可別忘了,咱們前腳才想處置明家幼子,後腳侯府就遭到彈劾,只怕明良媛在其中出力不少呢。」
「怪不得明家幼子險些出事,風荷苑卻風平浪靜,原來在這等著本宮,」太子妃的怒火被輕易挑起,目眥盡裂,「明思,又是明思,她總是和本宮過不去!」
在白嬤嬤看來,太子妃憎恨明思總比怨恨太子要好,因此添油加醋,「明良媛定是故意給侯府使絆子。」
太子妃一拳砸在迎枕上,憤恨道:「本宮與明思勢不兩立。」
正賢堂與風荷苑早已是水火不相容,並不急在一時,當務之急是迎接寧國公主。
此次接待寧國公主一事由萬良娣從旁協助,可太子妃卻沒讓萬良娣露面,只她陪著太子殿下前往。
寧國公主在京城有公主府,太子已讓人打掃乾淨,在宮中與皇上皇后用過午膳,便打算帶著兒子回公主府。
臨出宮前想單獨和太子聊幾句,太子妃極為識趣,笑盈盈尋了理由先行告退。
臨走前,太子妃特意問太子,「殿下,今日是初一,您晚膳有什麼想吃的?妾身提前讓人準備。」
初一十五是大日子,皇上一般會歇在皇后宮裡,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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