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生明思還不羞臊,一臉嬌蠻道:「妾身就是醋罈子,殿下不喜歡嗎?」
「真是厚臉皮的姑娘。」話雖這樣說,裴長淵也只是用手指點了點她的眉心。
明思還不曾動筷子,飛快地在男人手上親了一下,瓷白的臉蛋滿是得意,「若是喜歡殿下就是厚臉皮,那妾身的臉皮一定是闔宮裡最厚的。」
言外之意,明思是宮裡最喜歡太子的。
這話哪能不讓男人舒心,裴長淵眼底有些無奈,語氣卻柔和,「就屬你嘴甜,用膳,嘗嘗你自個種的菘菜。」
「殿下也吃,」明思夾了一筷子白灼菜心到太子碗中,語笑嫣然,「菜心最嫩,留給殿下。」
幾道最不值錢的菘菜,被兩人一來一回,吃出了山珍海味的架勢。
風荷苑郎情妾意,春風拂面,芳粹院卻是截然不同的景象。
楊承徽得知自個晚上侍寢,從正賢堂出來,興奮的頭顱都昂高了些。
一回到芳粹院就令下人打掃院子,擦拭桌椅碗碟。
又叫人燒了熱水,將自個洗刷個乾乾淨淨,梳妝更衣,力求以最美的姿態面對太子,博得君心。
還特意讓人去打點了膳房,安排些雅致的膳食。
楊承徽翹首以盼,結果天方擦黑,膳食才送來,卻得知太子殿下不來了。
「不可能!」楊承徽猛地從圈椅上站了起來,聲嘶力竭,「殿下分明召了我侍寢!」
巧露小心翼翼道:「殿下去了風荷苑,已經在用晚膳。」
「怎麼又是風荷苑?」楊承徽一聽幾乎要瘋了,「風荷苑,風荷苑,風荷苑!殿下眼裡就只有風荷苑嗎?」
「娘娘息怒,」巧露嚇得跪倒在地,「奴婢聽說風荷苑往古拙堂送了東西,殿下便又臨時改了主意。」
楊承徽怒罵:「賤人!殿下不是吩咐了不許妃嬪往古拙堂送東西,憑什麼明思可以例外?」
期盼一整個下午,她吩咐了下人,打點了膳房,滿東宮都知道今夜太子要來芳粹院,結果落了空,讓她明日怎麼出門見人?
先前明思初次侍寢落空,她是如何譏諷奚落明思的還歷歷在目,這才多久,就輪到明思來譏諷她了。
楊承徽想想都眼前發黑,跌坐迴圈椅上。
「娘娘!」巧露連忙去扶她,「殿下寵愛明良媛,這也是沒法子的事,娘娘想開些,明良媛連太子妃的侍寢都敢搶呢。」
「啪——」楊承徽心火灼燒,猛地一巴掌甩在巧露臉上,仿佛眼前之人就是她痛恨的明思,「賤人!狐狸精!」
「啊——」巧露被打得側過臉去,耳朵嗡鳴,即刻跪地求饒,「娘娘饒命,饒了奴婢……」
「一個罪臣之女,憑什麼和我搶?簡直就是個禍水,妖妃!」楊承徽氣上心頭,哪裡還顧得上巧露是她的婢女,足足對著巧露發泄了一番,拳打腳踢,還將手邊熱茶盡數砸在了她身上。
巧露護著腦袋,趴伏在地上瑟瑟發抖,不知受了多少打,疼痛難忍,卻連哭聲都不敢傳出。
直到楊承徽發泄夠了,讓她滾,巧露才一瘸一拐地出了屋子,躲到僻靜之地,偷偷抹眼淚。
可這一切,並沒有躲過藏在暗處的眼睛。
正賢堂,太子妃沐浴完,坐在梳妝檯前,宮人正在用干巾帕為她擦拭頭髮。
白嬤嬤輕手輕腳走了進來,彎腰在太子妃身旁耳語了幾句。
太子妃嘴角微微上翹,從梳妝檯上拿過檀木梳子,「也是個可憐人,你讓人去給她送些藥吧,悄聲些,別驚動旁人。」
白嬤嬤奉承著,「娘娘英明,這往後,只怕楊承徽要對明良媛恨之入骨了。」
「這可不怪本宮,本宮已經幫了她,是她自個不爭氣,讓明思把太子截了去。」太子妃眼裡藏著譏諷。
別以為她不知道楊承徽日日來正賢堂是為了什麼,這麼想爭寵,卻又留不住人,無用至極。
白嬤嬤:「楊承徽家中也不是無名之輩,娘娘只等坐山觀虎鬥。」
太子妃樂得看好戲,「木秀於林風必摧之,明思不是愛爭寵,那就看她有多少本事。」
要論本事,明思自然是有的。
闔宮裡,也只有明思得了太子恩典,得以出宮跑馬。
即便是太子妃,入宮四年,也沒能出去一次,明思才入宮多久,居然能讓太子帶她出宮遊玩。<="<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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