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未有一個女子,如此合他的心意。
一喜一嗔,都教人愛不釋手。
既然她都這樣說了,裴長淵又怎能不多抽些時間來陪她。
回宮後,明思愈發得寵,只要太子踏入後院,十有九次都去了風荷苑,偶爾一次兩次午膳在太子妃或是萬良娣那,卻從未留宿。
這般恩寵,已算得上獨占太子,人人側目。
花落成泥,玉蘭長出了繁茂的枝葉,底下的菘菜也一一收割進了肚子。
明思找出孟紹成的那封信,準備把蒲公英種在院子裡。
「主子。」范嬤嬤拿著書信進了屋。
因著明思得寵,范家的書信來的勤些,採買的總管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並不多事。
明思把孟紹成的信擱在一旁,打開了范嬤嬤的信。
如今和宮外書信頻繁,倒沒什麼好說的,大多閒話家常,報個平安。
範文翰因著先前幫過河間府的菜農,在競爭河間府常備軍採買一事上倒占了先機,成功獲得差職,因此更忙了,這些書信,十封有九封都是舅母所寫。
明思隨意看了眼,這次除了報平安,還提及件事,「嬤嬤,近來外邊傳我的流言了?」
「奴婢還真聽小陶子說了一耳朵,」范嬤嬤回想著,「主子得寵,閒言碎語肯定少不了,奴婢也沒放在心上,左不過就是說您霸占著太子殿下,沒有賢妃之德。」
自年後,太子來風荷苑越來越勤,明思吃著肉,旁人連口湯都沒得分,怎會不嫉恨呢。
「舅母說不少人議論我紅顏禍水,問我可知是何人所為。」明思折好書信,扔進了存放書信的錦匣中。
「是正賢堂嗎?這些日子太子妃像是改了性子,倒不怎麼刁難主子。」年前錢家才犯了事,波及信陽侯府,太子妃看似收斂許多,但背後如何,誰又知道呢?
「不是太子妃,就是萬良娣,楊承徽,東宮也就這麼幾個人。」明思懶得猜,「先不管,愛議論便議論吧。」
只要她得了好處,旁人議論幾句也不能讓她少塊肉。
明思從孟紹成的信封中抽出蒲公英,摘下種子,埋入了在原先種菘菜的地方。
她從木桶中舀了一瓢水澆濕土壤,盼著西北的蒲公英,在京城生根發芽。
裴長淵進門就瞧見這一幕,恍惚間想起了她初入宮的時候。
只不過那時秋葉凋零,風荷苑一派蕭索,但此刻枝繁葉茂,花叢搖曳,生機盎然。
「蹲地上數螞蟻呢?」他走了過去。
明思驚喜回眸,也說了和當初一模一樣的話,「殿下來了!」
數月流轉,好像一切都沒變,又好像變了許多。
譬如歲月,譬如心緒。
「妾身在這裡種了幾株蒲公英。」明思撩起木桶的水洗了手,又用帕子擦淨,才走到太子跟前行禮。
裴長淵拉了她一把,「前世莫不是個菜農,這般愛種地。」
「閒來無事,妾身還想在後院開墾個菜圃呢,殿下可有想吃的菜?」明思順勢挽上太子的胳膊,這才驚覺,「殿下怎穿得這樣單薄?如今天氣乍暖還寒,可不能大意。」
「就數你愛折騰,」兩人往裡走,裴長淵解釋了句:「今日三弟大婚,孤去喝喜酒,不慎弄髒了外袍,就換了件輕便的。」
「對哦,魯王大婚,妾身聽說玉泉宮發了一日的賞銀呢。」明思只是東宮妃嬪,這樣的場合都是太子妃陪著太子出席,她也沒怎麼放在心上。
裴長淵攤開掌心,是一顆喜糖,「給你。」
明思歡歡喜喜接過,「謝殿下,好甜的糖吶!」
「又在胡說,你還沒吃,怎麼就知道甜了?」裴長淵坐到軟榻上,是覺得有些涼,喝了口熱茶。
明思忙吩咐范嬤嬤去煮碗薑茶來,又把透風的窗戶關上,才湊到太子跟前,嬉皮笑臉,「殿下送的,那必定是世上最甜的糖。」
「油嘴滑舌。」望著她笑靨如花的面孔,裴長淵拿她沒辦法。
天色還早,明思擺出棋盤與太子對弈,她原先棋藝不佳,但在宮裡能消遣的事情不多,看了幾本棋譜,棋藝也跟著好起來,偶爾還能贏太子一局。<="<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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