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知道是不是太子給她放水。
范嬤嬤端了薑茶上來,明思看著太子喝完才安心。
來都來了,晚上自然要歇在這兒。
許是今日喝了酒,裴長淵竟有些急,擺弄間也失了分寸,弄得明思浪潮迭起,眼淚汪汪求饒,最後迷迷糊糊陷入沉睡。
可裴長淵的酒勁一消,除了頭有些疼,神思竟愈發清明起來,寬大手掌不斷撫著明思柔軟的腹部。
這些日子努力耕耘,為何她還沒懷上?別是被人做了什麼手腳。
從前裴長淵不在意子嗣,大婚多年只有一個郡主也沒覺得怎麼樣,任由父皇與百官催促,不動如山。
可一旦有了讓明思孕育子嗣的念頭,就越發執著起來,甚至不召其他妃嬪侍寢,只想讓明思先有喜,生下他的長子。
「思思,」裴長淵親昵地摟著她,細密的吻落在她耳垂上,低聲道,「爭氣些。」
明思呼吸清淺,早已睡熟,再度醒來,竟是被馮忠喚醒的。
馮忠不是喚她,喚的是太子,「殿下,該起身上朝了。」
明思睜開眼,側身一瞧,太子沒動靜,聽著呼吸還有些粗重,她察覺不對,撐著身子起來,隨手披上床尾的裡衣,「馮公公,拿燈來。」
馮忠伺候太子這麼久,也察覺到了不對,只是床幔後還有明良媛在,他不敢越矩,幸而明良媛醒了,他連忙低著頭捧過一盞燈。
掌著燈一照,太子俊容緋紅一片,明思伸手摸了下額頭,滾燙灼熱。
明思倒吸了口涼氣,急道:「殿下起了高熱,快去傳太醫,順便派人向皇上告假。」
第36章
裴長淵身為太子,勤政是刻進骨子裡的,上朝比父皇還要勤快,偶爾父皇想偷個懶,便讓他代為掌政,因此父皇可以偷懶,他不能。
多年習慣養成,一到了點便會醒,有時馮忠才進來,哪怕沒發出動靜也很快醒神。
這次他睜開眼就知道時辰晚了,天亮了。
下意識起身,才發覺身上有些沉重,額頭冰冰涼涼,他抬手一摸,是條打濕了的帕子。
轉頭一看,明思手裡還拿著條帕子,只是已經困得靠在床沿上
睡著了,側臉壓在胳膊上,微微嘟起的唇瓣帶著些粉潤,像只午後貪睡的狸奴。
裴長淵哪能反應不過來,怪不得昨晚睡前頭有些疼,他還當縱慾過度,不曾想是遭了風寒。
「真是個小烏鴉嘴。」裴長淵的嗓子燒得有些啞,伸出手指點了下她嘟起的唇,柔軟細滑。
「唔……」睡夢中的明思眨了眨長睫,眼看著就要醒了。
他連忙拍了拍明思的後背,低聲哄著她:「睡吧,再睡會。」
昨日鬧得晚,今日他病倒,只怕給她累壞了。
裴長淵柔和地撫著明思的長髮,目光落在她面頰上,不過一個小姑娘,怎能這般招人。
他大婚之前,父皇教導過,妃嬪是忙碌政務之外的消遣,是為了開枝散葉,不必將過多的心思放在妃嬪上。
明思入宮之前,他便如父皇所說,來後院更像點卯辦事,不大流連於妃嬪,時間幾乎都投入到了政務上。
明思入宮後,他變了,自己怎麼會感覺不到呢。
來後院的時間多了,那麼一絲念頭在心裡扎了根,偶爾在古拙堂獨寢,竟也會想起明思笑盈盈的臉蛋,賣乖的嬌嗔。
她給古井無波的後院添上了一抹麗色,哪怕在百花齊綻的春日也極其耀眼。
裴長淵掀開衾被下了榻,輕著手腳將睡在床沿的明思抱上了床。
明思太困了,意識迷迷糊糊,能感受到有人在抱她,想睜開沉重的眼皮,但身子一碰到柔軟的床榻,她立馬就不想醒了,又繼續睡了過去。
拉過被子蓋上,裴長淵伸手摸了摸她面頰上被胳膊壓出的一條紅痕,低笑了一聲,「小花貓。」
罷了,無欲方成聖,可他非聖人,有欲才正常。
明思已是東宮妃嬪,合他心意,多寵幾分也沒什麼不妥。
裴長淵放下床幔,披上外衣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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