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為她了,你多送些東西去她那,讓她有空來風荷苑坐坐。」明思知道文奉儀的性子,今個為她出聲,算是極為難得,她也領這個情。
「您有了身孕,殿下常來,只怕文奉儀不會來。」接觸這麼久,銀燭已經了解文奉儀的性子,好似很害怕太子殿下。
明思搖了搖頭,「罷了,隨她去吧,也別勉強。」
*
半下午,蔣陵帶著一份文書進了古拙堂書房。
「殿下,這些就是此次明良媛謠言中牽扯到的人。」蔣陵將名單呈遞上去。
裴長淵翻開看了幾頁,沒什麼意外的,在上頭看見了薛家的手筆,已被貶的楊奉儀,還有太子妃。
雖然太子妃只是隱蔽的從中添了一把火,還是被蔣陵抓住了首尾。
「老三娶了豫州節度使的嫡女,這就急不可耐了。」裴長淵合上名單,扔在一側。
即便魯王上朝聽政又如何,這次江南水患,父皇仍舊交給了自己,魯王倒是爭取過,可父皇連考量都沒有。
蔣陵垂首道:「卑職探查到豫州節度使與魯王書信來往頗密,如今魯王有了封地,可以培養一部分親兵,再加上薛家,只怕要成後患。」
皇子擁有兵權是大忌,但魯王顯然是奔著豫州節度使的兵權去的。
裴長淵何嘗不明白,不過這些兵權加起來,也沒有西北的一半。
想到今日明思消瘦的臉蛋,他問:「西北有消息傳回來嗎?平南公那事查得如何了?」
蔣陵:「暫時沒有,不過種種跡象表明,殿下的猜測是對的,大梁內,有韃瓦的細作,能令平南公馬失前蹄,只怕滲透得不淺。」
他們是衝著平南公的命去的,但沒想到皇上和太子都對平南公有一定信賴,未曾賜死,更甚至流放南疆,離開西北,對平南公來說也算是另一種保護。
裴長淵靠坐在太師椅上,抬眸看向窗前擺著的幾盆鳶尾花出神,不知是不是水土的原因,古拙堂的花香似乎不如風荷苑。
好半晌,他說:「平南公是西北的一道屏障,是大梁的「外」,下一步,就該沖「內」下手,增派些人手盯著薛家。」
助力魯王奪嫡,讓朝堂亂起來,這是最快的法子。
蔣陵心領神會,「卑職明白,即刻安排下去。」
「馮忠。」裴長淵喚了聲。
馮忠連忙進來聽命,「奴婢在。」
「吩咐下去,賜萬良娣協理後院之權,往後東宮後院之事,由太子妃與萬良娣一起處理。」看著書案上那份名單,裴長淵的神色算不得好看,這個太子妃,選錯了。
「奴婢遵命。」馮忠心中一凜,點頭應了下來。
裴長淵想了想,又道:「另外,放出消息去,明良媛有孕,江南大雨便停,此乃祥瑞之兆,什麼紅顏禍水,皆是無稽之談。」
蔣陵與馮忠雙雙應下,都明白殿下這是要用「祥瑞之兆」去對沖明良媛的污名,也是維護東宮清譽。
從書房出來,馮忠嘆了口氣,小聲說:「殿下這是對太子妃不滿了。」
上次是私下和太子妃談分權之事,還維護著太子妃的臉面,這次殿下直接下令,鬧得人盡皆知,體面算是沒了。
「要是我也得不滿,」蔣陵雙手抱臂,斜倚在那棵大榆樹的樹幹上,不解道:「太子妃是殿下正妻,卻跟著外人一起抹黑東宮,對付殿下,這誰能高興?」
雖然有些話蔣陵說是逾矩,但他真覺得太子妃蠢得有些過了,沒見過胳膊肘往外拐的,這對她有什麼好處?從前也沒見太子妃這樣啊。
再瞧瞧明良媛,為了江南百姓著想,自請不晉位,高下立顯,真不怪殿下偏寵明良媛。
馮忠哪裡會不明白這個道理,「明良媛太得寵,太子妃是急糊塗了。」
「萬良娣不急嗎?她可沒摻和這件事,還有上次錢家那事,盡給殿下添亂。」同樣是東宮妃嬪,蔣陵倒覺得萬良娣更穩得住。
馮忠用手中拂塵敲了敲蔣陵的胳膊,意味深長地說:「你當世家只是擺設嗎?一個家族的底蘊在子女身上體現得淋漓盡致。」
信陽侯府到底是半路僥倖得了天恩,才擠進皇城腳下,太子妃也是半路接受貴女禮教,明面上瞧不出什麼,但時間久了,馬腳也就露出來了。
不似萬家和明家,都是開國功臣,明良媛落到那等田地了,還能這麼快翻身,和自幼的教養脫不開干係。
再這樣下去,太子妃之位就不好說了,當初信陽侯費盡心血將女兒送進東宮,也不知他將來是否會後悔。<="<hr>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请与我们联系,将在第一时间删除!
Copyright 2024 辣笔书屋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