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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觀其變有何用?」太子妃不甘心,她早就準備好看明思的笑話,「太子連我都警告了,風荷苑他會沒封口嗎?」

「難道真的要等明思把孩子生下來?她要是生了兒子,東宮還有我的容身之處嗎?」

明思還沒生孩子太子一顆心都全然偏向了她,若是生了孩子,區區一個太子妃之位,還不是說給就給了,歷史上廢后還少嗎?更何況廢太子妃。

「可若被殿下知道,您是要受罰的呀。」白嬤嬤知道太子不只是說說而已。

「我受的罰還少嗎?」太子妃抹了把臉上的淚水,「我的臉皮已經被扒乾淨了,還有誰把我當太子妃?」

這一年來,別說太子妃,就是馮忠那些東宮的管事,待她也不如從前恭敬,倒是眼巴巴的都往風荷苑瞅,滿東宮都恨不得削尖腦袋鑽去風荷苑。

「平南公已死,只要明思死了,太子再生氣,又能怎麼罰呢?」平南公沒了,明思的倚仗就沒了,必須趁她還沒有生下孩子要了她的命,否則這個孩子就是她新的倚仗。

太子妃狠了狠心說:「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我要是前怕狼後怕虎,怎麼保得住這個位置?」

白嬤嬤有些猶豫,但也知道正賢堂和風荷苑的恩怨已經不可化解,定是要你死我活,此時不下手,後邊未必就有這麼好的機會了。

「娘娘打算怎麼做?」白嬤嬤屏住呼吸,也是咬牙賭一賭了。

太子妃用帕子將眼淚擦去,眼裡浮現一絲陰狠,「太子越是封鎖消息,越說明這個消息對明思來說是極大的打擊,當初她突然入宮,只怕也是為了保全平南公。」

「現在平南公沒了,太子又瞞著她,只要尋個時機告訴她,悲痛氣急之下,孩子未必能保得住,八個月的孩子,多半會一屍兩命。」

白嬤嬤說:「此事咱們不便出手,娘娘打算讓誰去做?」

東宮能用的人不多,萬良娣已經擺明了不和明思作對,肯定也沒這個膽子,要找就得找恨極了明思的人。

太子妃瞧了白嬤嬤一眼,意有所指道:「近來楊奉儀的日子不好過吧?」

算起來,楊氏被貶為奉儀已經有半年,宮中拜高踩低是常事,太子妃自顧不暇,而且楊氏已經是廢子,自然沒再管過。

沒了太子妃庇佑的楊氏,又被太子殿下厭棄終生不得侍寢,在宮裡的日子,比宮女還不如,怎麼可能好過呢。

而造成這一切的根源,自然是明思。

白嬤嬤點點頭,「奴婢明白了。」

*

明思算著時日,在書案前坐下來,寫了一封給父親的家書。

現在送出去,屆時父親回到西北,差不多就能收到。

先前父親流放,她不便書信來往,現在父親被赦免了,往後就可以多多寫信。

足足寫了三頁信紙,卻還有許多話沒說完,太久沒見了,實在是想念,也不知道父親流放這一年受了多少苦。

擱好筆,明思又找出一個木匣子,從中拿出一本書冊,裡邊壓著許多乾枯的蒲公英。

她在風荷苑種下的蒲公英長勢喜人,她又留了些種子,其他的採摘下壓在書冊中風乾。

孟紹成送來一株蒲公英,種成了許多株,書冊跟著變厚了。

明思取出三株放入書信中折好,就像她看見蒲公英那樣,父親也會明白她的意思。

她的產期在正月,她希望父親能來看看外孫,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有這個機會。

信封印上火漆,明思將其交給范嬤嬤,「你讓人送到明家,讓我舅舅轉送去西北,給我父親的信。」

信封輕飄飄的,范嬤嬤接過卻覺得重如泰山,平南公已去,主子卻還滿心滿眼地惦記著。

這封信,哪裡還有去處呢?

顧忌明思腹中的孩子,范嬤嬤只能壓下一切傷懷,面色如常地點頭,「奴婢這就去送。」

明思坐久了,要起來走動,綠夏忙上來扶她。

明思後知後覺,問就要出去的范嬤嬤,「銀燭呢?怎麼這兩日沒見她。」

往常銀燭總是在她跟前晃悠,雖說綠夏辦事也勤勉,明思還是更喜歡銀燭,習慣了。

范嬤嬤心頭往下沉,隨便找了個藉口,「前幾日不是銀燭姑娘守夜嘛,許是受了涼,感染了風寒,怕給主子過了病氣,在屋子裡養著呢。」

「吃過藥了嗎?」明思有孕,自己都是萬般注意,底下人更是不敢大意,銀燭病了定然不能來前邊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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