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誰來告訴朕,此事是否屬實?」隆盛帝坐在龍椅上,面無表情,帝王威嚴盡顯。
「皇上明察,絕無此事,定然是有人污衊魯王府。」薛貴妃跪在階前,泫然欲泣,側著半邊臉露出最美的姿態對著隆盛帝。
可惜她忘了,她都是當祖母的年紀了,早已不適合再裝出這副樣子,隆盛帝並未因此心疼她半分。
「既然沒有,為何侍女要用性命栽贓你們?據朕所知,二皇孫自入了宮,就再沒出宮過,魯王妃當母親的,死前都沒見到孩子最後一面。」
「皇上不是勸臣妾少抱孩子出去吹風,臣妾想著天晚了,不如明日暖和
些再抱出去,誰知魯王妃沒撐住,臣妾實在愧對於她。「薛貴妃滿臉哀痛,眼淚說來就來,哭得梨花帶雨。
隆盛帝輕哼了一聲,「倒是朕的錯了。」
「臣妾不敢,千錯萬錯都是臣妾的錯,是臣妾這個當祖母的心疼孩子,求皇上責罰。」薛貴妃不敢再狡辯。
魯王連連磕頭,將額頭都磕紅了,「父皇,都是兒臣的錯,與母妃無關,求父皇責罰兒臣,饒恕母妃!」
看著他們如此,隆盛帝煩躁不已,到底是自個寵愛了多年的母子,不忍心將他們往壞處想,但心裡隱隱約約知道這件事是真的。
這幾年,她們是越來越不成體統了。
「此事鬧得沸沸揚揚,事關兩條人命,朕也不得不罰,薛貴妃罰俸一年,禁足一月,魯王罰俸三年,並且為魯王妃守孝一年,這一年內不得再娶,也好平息民憤。」
原本尊者是沒有為卑者守孝的說法,所以魯王妃還沒走呢,薛貴妃就打算著給魯王另擇繼妃。
但皇上吩咐了,魯王就不得不遵守,這下只怕要成為旁人口中的笑柄。
薛貴妃得寵多年,這是第一次被禁足,離開勤政殿時,心口都快氣炸了。
「等禁足結束,二皇孫的滿月宴都過去了,皇上這是什麼意思?洗三宴不給辦,滿月宴也不能辦嗎?」薛貴妃回到玉泉宮嚷嚷開了。
魯王垂頭喪氣,方才因為磕頭,現下額頭都是疼的,「母妃,我要給王妃守孝一年,那不是這一年也不能有妾室懷孕?」
倘若他給王妃守孝,結果妾室懷孕了,那不是自打臉?可是空了一年,豈不是又落後太子一年了?
他從一出生就在和太子比,但無論他怎麼努力,總是比不上太子,上天不公。
「可恨,實在可恨!到底是誰幹的?一個婢女哪來這麼大的膽子?」薛貴妃怎麼都不信一個婢女會這般貞烈,定然是被人收買了。
說到收買,那還用想,自然是東宮了。
薛貴妃眼裡浸潤著恨意,「本宮要柳太醫,太子非不給,否則王妃未必會喪命,太子可真是狠毒!」
「母妃,現在先別想東宮怎麼樣,您想想我該怎麼和節度使交代吧!」魯王愁得撓頭。
原本想著就將此事定性為早產加難產,反正項家也不在京城,趕在他們入京之前處理了那些知情人就是,誰知那侍女這般大的膽子,居然逃出來了。
「還能怎麼交代,自然是全部栽到東宮頭上去,偽造那侍女與東宮的來往,你這一年不能娶王妃,還是得繼續拉攏項家,好在還有二皇孫從中牽線,只要咱們給的利益夠多,項家未必會和咱們翻臉。」
魯王妃之死鬧得太大了,風風火火里,皇長孫的洗三宴辦得倒是無聲無息,悄默聲就過了,風頭全在魯王府。
「這種風頭,我才不想要呢,是不是啊,小元朔?」明思抱著兒子萬事足。
孩子尚小,承受這麼多關注也沒什麼好的。
從前她想要高調,想要張揚,是為了用自身去保住父親,可如今父親沒了,她現下只想安安靜靜把孩子與弟妹養大。
范嬤嬤瞅著孩子夸,「咱們皇長孫越發白淨了。」
「小孩子長的好快,和剛出生時兩個樣子了。」明思越看孩子,越覺得有些像嘉平。
不過老話說外甥肖舅,像嘉平也正常。
如今宮裡宮外熱鬧,明思的風荷苑卻是難得的清淨地。
太子妃被奪了權,待在正賢堂不怎麼出門,萬良娣意氣風發,反倒總是去正賢堂「請教」太子妃,似乎想把人給活活氣死,可又挑不出萬良娣的錯處。
總之不管什麼事,反正挨不著明思,坐月子就是要清閒,可太清閒了,也實在無趣,整日都躺在床上睡覺,能把人睡傻,想看會書吧,范嬤嬤又說怕傷了眼睛,也不許她看太久。
她索性讓乳母將元朔抱到她身邊來,怎麼照顧孩子也不必學了,當初嘉平和歲安就是她看著長大的,所以抱孩子駕輕就熟,不像太子,現在都還不敢抱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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