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賢堂孫氏住過,明思鐵定不樂意去,風荷苑又太小,不似儲妃的居所,還是古拙堂好,寬敞,離得也近,隨時能見著她和元朔。
這可是天大的恩典,明思聞言卻撇了撇嘴,「我才不去呢,古拙堂的床板好硬,不舒服。」
遠香近臭,總是黏糊在一塊,只怕用不了多久就得膩。
更何況前院諸多朝臣來往,明思不想去湊熱鬧,還是風荷苑好。
「哪裡硬?」裴長淵收緊了胳膊,下巴搭在她肩頭,「不是早就命人換了被褥。」
明思勾了勾嘴角,一隻手捧著金印,另一隻手搭在男人的腹部,使力摁了摁,嬌聲軟語誘他,「殿下好\硬。」
「嘶——」裴長淵本就素了這麼久,又被她這番撩撥,頓時抽了口氣,某處生疼。
他一把攥住明思的手,眸色沉鬱,「仗著我不能動你,故意的是不是?」
「我哪敢呀。」明思嘴上這樣說,可秀眉上揚,眼裡滿是挑釁,仿佛在說——那又如何?
更為恃寵而驕的事都做過了,這些皮毛,明思一點沒放在心上。
「好得很,」裴長淵低聲笑了一下,「既是你挑起的火,那就你自己來滅。」
明思側眸瞧見男人眼裡的慾念,心中頓覺不好,她還在月子裡,可不能做那事,連忙要把手抽出來。
裴長淵早有防備,攥得極緊,明思面上的笑容霎時沒了,即刻求饒,「我錯了。」
識時務者為俊傑!
裴長淵薄唇微挑,哂笑道:「方才不是不怕嗎?」
「妾身還在坐月子呢,殿下不如先記著,日後一定加倍償還。」明思立馬裝出一副柔弱樣,試圖讓男人控制一下自己的欲望。
至於日後,日後的事,日後再說嘛,能躲一時是一時。
裴長淵拉著她柔軟的小手下移,「不礙事,思思這雙手也極好。」
兩人相處時,屋內一般沒有旁人,這也便利了男人。
寬衣解帶,明思羞得一張小臉通紅,與抹額上的珍珠相映襯,倒有一番別樣的美感。
手上炙熱,令她心口怦然不止,雖說天黑了,可還沒有用晚膳,做這樣的事,實在讓人難以啟齒。
她全程未動,都是男人引領,明思卻口乾舌燥,不斷吞咽口水,比做了還要難捱。
「思思乖,攥緊。」裴長淵還能抽空親親明思的耳垂,低聲誘哄她。
耳垂原本沒什麼,但男人獨獨偏愛此處,弄得成了明思的敏感之處,一碰,她的心就跟著癢,手也跟著抖。
明思偏過頭,咬著唇,把自己當成了一隻縮頭烏龜。
不知多久,烏龜的爪子被水液弄髒了。
小烏龜發出了一聲嗚咽。
男人卻舒爽地嘆了一聲,「嘶——」
裴長淵胸口起伏不定,呼吸粗重,額角滲出一絲汗意,紓解了欲望,滿心歡喜地捧著明思的臉頰親了又親,「好思思,你哪哪都是寶。」
不過是一隻手,也叫他心潮跌宕,滿足不已。
從前無論如何也想到自個會有今日,成為欲望的奴隸,或者說,成為明思的。
「……你討厭死了!」明思埋怨著,她的手臂僵硬,根本不敢動,手上黏黏噠噠,「你快些弄掉!」
「別急,我來清理。」裴長淵隨手用枕巾擦拭了一下自己,穿好衣物,擰來乾淨的帕子,捧著明思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清洗。
擦拭了好幾次,明思終於覺得自己的手回來,狠狠地瞪了男人一眼,「唰」地把那隻手縮回了被子裡,然後把太子妃金印還給裴長淵。
「我不要了,好處沒見著,倒叫我干苦力!」她哼哼唧唧,倒頭鑽進了被中,把自己整個蒙頭蓋住。
裴長淵險些被金印砸中頭,幸好眼疾手快接住,扔回了錦匣中,轉頭跪在床沿,俯身輕笑,「不都是我乾的苦力,你連攥都不肯用力。」
「呸——」明思啐了一口,隔著被子聽不真切,只叫人聽著有趣。
像極了一個窩窩囊囊的小狸奴。
裴長淵越發歡喜,伸手摟著她,連帶著被子也抱入懷中,「乖思思,別惱,古拙堂私庫的鑰匙給你作為賠禮可好?」
明思半晌沒動彈,裴長淵還以為她不喜歡這個,正要加碼。
被子裡的身影鼓涌兩下,明思探出小臉來,半信半疑道:「當真?」
太子私庫,那得有多少寶貝啊!
裴長淵哭笑不得,今日的不悅盡數消散,咬著她的紅唇摩挲,「真的,都給你。」
明思心頭雀躍不已,嘴角的笑意壓都壓不住,還故作勉強道:「好吧,那就原諒你。」
要發財咯,屆時
好生挑挑,藏起些寶貝給歲安當嫁妝。
才九歲的明歲安不知道,她阿姐已經為她準備好嫁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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