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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兩個月,京城的茶館生意都要比往年好上許多,只要坐下來,但凡誰提及這些事,都捨不得走,一壺接著一壺的茶續上,再整點花生瓜子,權當聽相聲了。

皇家之事,本就一舉一動易引得百姓探討,更何況請立皇太孫這樣的大事,這邊才散朝,外邊就已經議論上了。

有支持者,覺得皇儲早立,可令百姓安心,穩固江山。

有反對者,覺得皇長孫尚小,萬一來日不成器,廢儲是件麻煩事。

總之人人都有見解,也能說出一兩個理由,爭論不休。

魯王回到玉泉宮時,薛貴妃已經發泄過一通,宮人們正屏氣吞聲在打掃地上的碎瓷片,更換被茶水弄髒的精美羊絨地毯。

薛貴妃被氣得頭暈,躺在裡間美人榻上休憩,因頭疼戴了頂抹額。

這些年,母妃受寵,連姚皇后都不在眼裡,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魯王從未見過這副挫敗模樣的薛貴妃。

「兒臣給母妃請安,母妃要保重身體。」魯王跪下行了禮。

薛貴妃睜開眼,嘆了口氣,扶著婢女的手坐了起來,「你父皇怎麼說?答應了立皇太孫嗎?」

魯王搖搖頭,「父皇並未明言,只是單看父皇為皇長孫賜的名字,便知父皇對其有多大的厚望。」

發揚基業,這名字,聽著就像是給繼承人準備的。

就像太子的表字「呈則」亦是「承澤」,承擔福澤,承受雨露恩澤。

太子也是早早就被立為儲君,但起碼沒有像皇長孫那樣荒謬。

「你父皇未免太偏心!」薛貴妃胸口起伏不定,「皇長孫不過是個才滿月的黃口小兒,哪裡擔得起這樣大的責任,也不怕他夭折了。」

「母妃慎言!」魯王環視一圈,將左右屏退,「若是傳到父皇耳中,只怕又要起波瀾。」

「有什麼可怕的?」薛貴妃怎能不惱,同樣是皇孫,二皇孫與皇長孫不過隔了一日出生,待遇卻天差地別。

二皇孫現下還沒有名字呢,洗三沒辦,滿月宴也沒辦,皇上親自操辦皇長孫的滿月宴,卻對二皇孫不聞不問,實在偏心到沒邊了!

從前覺得皇上偏寵自己,薛貴妃還得意極了,如今看來,皇上待她哪有什麼偏寵,偏寵的一直都是先皇后,哪怕人死了,也要偏心太子。

魯王說:「父皇偏心太子又不是一日兩日,母妃也別急,父皇不仁,就別怪我們不義。」

這些年人人都知隆盛帝寵愛薛貴妃,連帶著魯王也子憑母貴,連封地都是極好的,可是和太子的天下比起來,那些封地算得了什麼?

父皇既寵愛於他,起碼該給他一個機會和太子公平競爭吧?

不給機會便罷了,還為了給太子鋪路,將他攆去封地,同樣是兒子,魯王哪裡會甘心呢!

「你說的對,」薛貴妃咬了咬後槽牙,「這都是你父皇逼我們的。」

薛貴妃才不想一輩子被姚皇后踩在腳下,分明她才是最得寵的,可等皇上殯天,她只能做個太妃,姚皇后卻能做太后,薛貴妃高傲的性子不能容許自己這般委屈。

「你現下出宮去找信陽侯,太子都要立明思的兒子做皇長孫了,我就不信孫家還能坐得住!」薛貴妃吩咐魯王。

信陽侯的確是坐不住了,他回到侯府,凳子上好似長了釘子,他一坐下就心煩意亂,索性單手負於身後,皺著眉頭來回晃悠。

錢氏要被信陽侯轉暈了,捏著帕子急道:「侯爺,皇上當真會立皇長孫嗎?」

「你問我,我怎麼知道?」信陽侯滿身怒氣,衝著錢氏發火,「都是你教的好女兒,我為她鋪了全天下最好的路,她還能走成死路,無用至極,早知道不如隨便嫁了!」

錢氏也是委屈不已,又怕信陽侯不救太子妃,因此不敢反駁,只能默默地流淚。

孫世誠聽見這話卻急了,「大姐也不是母親一個人的女兒,父親不也有責任嗎?怎麼能全怪母親?」

「你還好意思在這頂嘴!」信陽侯上前給了孫世誠一個巴掌,「啪——」

信陽侯一點沒手軟,直把孫世誠打歪了頭,「你自己看看,多大人了,連個一官半職都沒謀上,指望不了一點,我怎麼就生了你們兩個棒槌!」

「啊——別打他!」錢氏從椅子上跳起來去護兒子,「侯爺,誠兒可是您的嫡子啊,您怎麼能打他?」

信陽侯猛地甩了下衣袖,「嫡子又有什麼用?孫家都要被你們母子幾個拖累死了!」

孫世誠被打得耳朵嗡嗡直響,捂著臉回頭,質問道:「當初我求過你們,讓我和思兒妹妹完婚,但凡你們答應我,還會有今日的事嗎?」<="<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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