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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歸原主呀,」明思把金印往男人懷中塞了塞,神色坦蕩道:「放在我這裡名不正言不順的,你還是拿回去吧。」

男人才軟下的心被她這一句話弄得冰涼,語氣也跟著低了幾分,「你這是何意?」

若是旁人說這話,或許他還能贊一句懂事,不逾矩,順手把金印收了。

但在明思這裡,懂規矩可不是一件好事。

「我沒什麼意思呀,」明思鬆了手,打了個哈欠,眼角逼出一點水光,「好睏,睡覺吧,該天亮了。」

「不許睡,」裴長淵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漆黑的目光凝望著她,「你不樂意做我的太子妃?」

先前她好好的收著,可平南公一回來,她就變了性子,這是翅膀硬了,要「造反」啊?

多少人費盡心思想要得到這枚金印,也就只有明思,才會往外推。

推得他惱火。

「啊?」明思迷迷瞪瞪看著他,水眸瀲灩,「我沒說這樣的話啊。」

「那這金印你拿著,」男人把金印歸還到明思手中,不容拒絕道:「我給你的,你就收著。」

明思略有些苦惱地蹙眉,「可我不是太子妃,拿著不大好吧……」

「遲早的事,」裴長淵一手捏著她的下巴,迫她與自己對視,「孩子都給我生了,你還想跑?」

明思眨了眨纖長的羽睫,輕聲說:「我沒想跑呀,我還能跑哪去?」

她一臉無辜,看似無意的幾句話,卻弄得裴長淵方寸大亂。

裴長淵咬了咬後槽牙,下頜繃緊,她這般聰慧,哪裡會不知道他的意思,就是故意作弄他。

偏偏他還甘之如飴,生不起一點氣來,更多的是發慌。

真是中了她的蠱了。

「你知道就好,」裴長淵展臂,一把將其摟入懷中,低頭用牙尖咬上她的唇,嗓音低沉略冷,「你這輩子只能是我的太子妃,休想離開!」

第59章

明思是真的困了,眼看雞都要打鳴了,他們還沒睡。

她催促男人趕緊上床睡覺。

裴長淵倒也沒說什麼了,上了床榻,雙手雙腳都纏在明思身上,活像是把明思當成了『竹夫人』,用來乘涼。

可明思熱啊,她被嵌入他懷中,仿佛五花大綁捆住手腳,別說動彈了,呼吸都不暢,她胳膊掙了掙,想要男人鬆開一點。

裴長淵不僅沒松,反而將手臂收攏,兩人貼得親密無間,中間連一張紙都無法穿透。

「你鬆開一點,」明思蹙了蹙眉,扁嘴嘟囔道,「我不好睡。」

氣都喘不允,哪裡睡得著呢?

裴長淵唇線繃直,「你之前不是喜歡我抱著你睡?」

天氣還沒熱呢,就不讓他抱了,果然反常。

「你也抱太緊了,我都不好喘氣,你憋死我好啦。」明思哼哼唧唧埋怨。

之前抱她,也沒有這麼緊嘛。

裴長淵這才略鬆了松胳膊,但被子之下,腿還是壓著明思不曾挪動,「行了,睡吧。」

不知道的,還以為明思半夜會被人偷走呢,不對,快天亮了,做賊的都回家了。

明思實在沒精力和他鬧,方才見父親哭了好一會,現在眼睛又酸又澀,乾脆隨他去了,在他懷裡尋了個稍微舒服一點的姿勢,蹭了蹭臉頰,合眼入睡。

好在天氣不熱,不然明思非得睡到一半出一身汗,黏得也太緊了,似千層糕擠擠挨挨,從前他也沒這般黏糊勁。

明思陷入沉睡前想,明日讓銀燭做千層糕吃。

她倒是很快睡著,可憐裴長淵因為她一句話,毫無睡意。

懷中嬌小的姑娘散發著獨屬於她的氣息,幽淡好聞,裴長淵習慣了聞著入睡,獨自睡古拙堂時,總不如在風荷苑睡得舒服。

男人明顯感覺到自己越來越依賴她,可她似乎並非如此,明知她幾次逃避,不肯直面回答,還是忍不住沉溺其中。

《詩經》中說「士之耽兮,猶可說也。」

為何他卻找不到脫身的法子?

或許是,他根本就不想脫身。

明思入宮是為了救平南公,如今平南公回來,她就推卻金印,這是想跑嗎?

「真是個無情的小姑娘,用完了就扔。」裴長淵指腹摩挲著她的頸項。

一年前初遇時金簪劃破的痕跡已經徹底消弭,可劃在他心頭的那道口子,卻久久未愈,日漸潰爛,而明思,是他唯一的解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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